沈从良看着两个像猫一样躲在自己后面的两个人,心想得,这烂摊子又要我来收拾,说道:“陶少,那又不是你娘,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陶传宗一听这句话,倒吸一口凉气,马上摇头说道:“传到她耳朵跟传到我爹那里几乎可以划等号,你说我敢惹吗?”
沈从良无语了,真看不出眼前这两人就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不可一世的大少,倒像是受了委屈的良民,有苦不敢说。
沈从良白眼一翻,说道:“按你说的,既然她现在知道了,那意思就是说你爹也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你还怕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还能摔出意想不到的结果。”心想小样,在我面前耍嘴皮,你还有真有点嫩。
陶传宗像是准备好的台词,几乎是在沈从良刚住口他就马上说道:“还有最重要,咱们三人一头磕在地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妈是我妈,我妈是你妈,所以……你明白的。”
沈从良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他能整出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好像说的句句有理,最主要的是还披上了孝子的外衣,自己还不好反驳。
“照这样说,那她也是我娘,你们两个明显是置我于不孝啊。”沈从良心想他还是下苦功夫了,吃一堑长一智,记得上次被我说的张口结舌,哑口无语,居然找到破解方法,还学会反击了,如果用在正道上前途无量啊。
老鸨看到沈从良,慢慢也移动脚步凑过来,缓缓的,像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一样,等安全站到沈从良身边后,像是遇到主心骨一样,霎时间挺起要板,大有他一声令下,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跟敌人来个鱼死网破。
袁夫人等到他们谈完,叉着腰,纯粹是一个泼妇的姿势,若是在路上遇到,任谁也想不到这位是豪门的阔太太,都以为那一身豪华的衣服是偷的呢,只见她左手指着对面的四个人,哪怕是人单力孤,可是气势上比起这边还要强上几分,脸上带着怪怪的笑容,说道:“好儿子,前几天你要的钱是不是全都花在这了。”
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绝对是皮笑肉不笑,未免有点太牵强了,比起被迫卖身的妓女还要不情愿。
那少年听到母亲如此说,脊背上冒出凉气,沈从良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然的耸动一下双肩。
“我这不就是在自己创业?”那少年唯唯诺诺的说道。
袁夫人突然吼道:“你创业都闯到青楼来了。”
她这一吼震起一张手帕飘荡在空中,在人们的注视中从容不迫的慢慢落到地面,沈从良看了看周围,只见老鸨手中舞动色绣帕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在她的下面还散落一地的胭脂粉,不知是声音太大震的,还是吓的颤抖下来的,不过明天肯定会传的满城风雨,说什么袁夫人的一吼多么厉害,把老鸨脸上的粉全都震掉,说不定更夸张的说把老鸨当场震晕过去了。
总之流言蜚语肯定会五花八门,升级的版本一个比一个强大,不断增加新的功能,其内容更加丰富,这种东西越加抑制,其生命力会更加顽强。
它应该算是世间一种奇妙的东西,正好与其他物质的东西特性相反。
沈从良转头问道:“袁更帅,袁大少,你是不是真的……。”
袁更帅不知从哪来的男子气概,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错,前些时候你无缘无故的消失,并且藏香阁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吓的客人都不敢来,眼看生意惨淡快支撑不下去,我可是想了好几宿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其实到后来一落千丈,反倒成了诉苦。
袁夫人突然指着沈从良,说道:“好啊,原来我儿子是交了你这狐朋狗友,怪不得不长进。”她虽然咋呼的挺厉害,但内心明显有点害怕,双脚在原地不敢上前移动半分,显然曾经在沈从良身上吃过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