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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选择的人有很多，他不做别人肯定要做。这一行虽然风险在，但只要混过几年，他就自由了。如果还关在牢里的话，那就是一辈子。

不过……他们这种犯人做这行，也有弊端。如果他们不幸死了……官方不会认他，黑道也不会认他，一般出了性命的事都是恶性事件，大家撇开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事揽上身。

但秦向阳……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说，如果出事了，他会保他。

这人是个好人啊……犊子紧紧拽着那张纸有些不落忍。

‘叮！’电梯门提示音响，缓缓打开。

这一声像是敲在了犊子脑门子上，让他从挣扎的情绪中一下子激灵过来。矛盾的眼再次变得清明。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好不容易混过这些年了，马上就可以自由了，他……不甘心，他要自由，他还想看看自己的女儿！踏着刚毅的步子，犊子的眼神冷酷。

秦向阳只能死，那个男人要他死，他只能死！

……

“看到了么？”顾寅指着接凑出来的巨大黑白照片画，问着琼，“看的懂上面的字么？”

琼困扰的挠了挠头，这些都是中文……

他是美国人！货真价实的美国人！

虽然他中文口语能力还不错，但书面能力……再加上这些字迹潦草，时轻时重。

巨大的黑色伴着潦草虚弱的白色汇合起来，在琼眼里，犹如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