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表情阴郁地抿了抿嘴唇。顾朝说的没错。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爱。木木在顾朝面前会尽情显露她的喜怒哀乐，怨恨痴嗔。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那么无所顾忌过。这一点他从不曾点破。

有时候，他真希望莯初能对他有感动以外的情绪，哪怕是恨都是好的，那表示她心里有他。

服务员把碗筷端上来后，顾朝拆开包装，便开始变客为主，一边给秦莯初夹菜一边说道：“木木，昨晚我把你累坏了，你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随着杜若手中筷子的断裂声而起的，是秦莯初羞怒的大吼。

“顾朝，你要想好好吃饭，就给我闭嘴！”

他就这么脸皮厚，非要把他俩昨天的事昭告天下吗？

“好。我闭嘴！但是你一定要多吃点。”顾朝看到秦莯初杀人似的目光，立刻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封嘴了。

秦莯初哼了一声，便不再理顾朝。她扭过头，关心地看向杜若：“杜若，有没有伤到手指？”

“没事。这筷子不太结实。”杜若清描淡写地说道。他伤到的不是手指，而是心啊。他用心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变成别人的新娘，就算离婚了也没有他参与的机会，这叫他情何以堪？

“服务员，再给拿双筷子。”秦莯初冲门口的服务员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