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牛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强行压制住恐惧的心情,艰难的向前奔去。
“唐敏!”
这里的情况就如此糟糕了,身在越女洞府接受传承,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唐敏会怎样?巨大的恐怖,几乎让他崩溃,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越女的洞府之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长须真人,以及蜀山的各个长老,几乎全部聚集于此,当黄牛牛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心情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冒着纵横交错的剑气,快速的接近。
洞府的前方,剑气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单独的一个元婴修士,根本无法抵挡,长须真人正率领着众长老,组成一个特殊的阵法,竭力抵御剑气的肆虐。
当黄牛牛一口气冲进阵法之中是,已经遍体鳞伤,浑身就像一个血人一般,他顾不得这些,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况怎样?”
就在这时,一只血糊淋漓的大手,突然的搭在了他的肩上,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回头一看,正是任申,只见他浑身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看得甚是恐怖。
“你这是怎么了?大师兄呢?到底放生了什么?……”
黄牛牛一把抓住任申的双臂,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住,连珠炮似的问道。
任申一脸的绝望,眼神黯淡无光,虚弱的说道:“牛牛,你可来了,我可能挺不住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说完,身体突然颤抖了两下,脚下虚浮,身体无力的下滑,黄牛牛大急,努力的扶正他的身体,一股柔和的法力输入任申的体内,帮他调息,但当法力进入身体之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任申体内几乎所有的经脉都被一种强烈的剑气斩断,丹田也几乎崩溃,已经非常危急了。
黄牛牛法力的输入,让任申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缓缓的坐在地上,苦涩的讲到:“那天你从这里走后,一如既往,一些仿佛没有什么变化,我和唐铭每天除了练功,参悟崖壁上的剑痕之外,就是列行公事的查探一下唐敏的情况……”
“说重点的!”黄牛牛扶着任申,提醒道。
“直到今天早上,突然,我俩被轰隆隆的巨响惊醒,循着声响,快速的起来察看,发现巨响是从洞府的深处传来,就仿佛地震一般,洞府开始塌陷,并且,洞府崖壁两边的剑痕,也开始脱落,本来有序的剑气,开始凌乱了起来,最后逐渐狂暴,根本无法抵挡。
我俩惦记洞内的唐敏,努力的靠近洞府,看到洞内大部分已经坍塌,只余传承的光华不断闪耀,将唐敏包裹在其间,暂时没有危险,但是,照这样下去,谁也无法预料,一旦传承被强行打断,没有受到保护的唐敏……”
任申艰难的喘息了一下,黄牛牛急忙加大了法力的输入,为他稳定伤势,任申继续说道:“这时,我和唐铭大急,不顾一切的向洞府中冲去,无奈这逐渐狂暴的剑气,太过凌厉,我们两个冲了几次,皆遍体鳞伤的退了回来,眼看这样并不是办法,唐铭就建议,他先拼命向里冲,要我在后面辅助,两个人的力量,总比各自为政的向里冲要好得多,我知道时间紧迫,再不做决定,等到剑气更加的狂暴了,就再也无法进入了。
就这样,唐铭向前从,我在后面负责为他防御,终于,唐铭突破最后一道剑气,冲入了洞府之中,就在这时,轰隆之声更加的猛烈,大片的剑痕脱落,在洞府前面形成了恐怖的杀气,将整个空间都撕裂了,我瞬间被搅进了空间乱流之中,凭借着一股意志,冲了出来,向掌教示警,然后就昏了过去,直到掌教和众长老到来,才把我救醒。”
黄牛牛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融灵再造丹,放入任申的口中,用法力帮助他服下,嘱咐道:“别瞎想,你不会死,这丹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赶紧运功疗伤,我到前面看看。”
说完,放下任申,迅速的来到阵法的前沿,长须真人正和众长老拼命的抵御剑气,见到黄牛牛,也顾不上说话,只是点点头,再次专心的抵御起来。
黄牛牛探头看去,只见,整个洞口已经坍塌的之余了一个很小的一部分,两边刻有剑痕的岩壁,大部分剑痕已经脱落,散落在地下,杂乱无章,剑痕散发出的恐怖剑气,却更加的狂暴,已经没有了章法,凌乱而犀利,如同镁光灯一般,唰唰唰的到处乱闪,相互交织,乱成了一片,周围的空间被搅成了一片混沌,不断的向外扩散,波及到了整个谷底。
洞府内,依然雾气氤氲,且更加的狂暴,如烟雾般滚滚喷出,遮挡住了整个洞府,透过滚滚的浓雾,依稀看到洞内光华流转,似是前几天来时,暗淡了不少,其余的,便无法用肉眼看清看,即便是使用神识,但是却无法通过,眼前如同混沌般的空间,皆被绞碎在其间了。
唐铭和唐敏兄妹二人,却一点音讯皆无,这道被粉碎的空间,就如同一道天堑,阻隔了内外所有的人。
“怎么会是这样?好好的剑痕为什么脱落?轰鸣之声到底是什么?如何才能闯入洞内救人?”
黄牛牛通过暂时的焦躁与恐惧,渐渐的平复下来,开始冷静的想着,摆在面前的实际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