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想要赠些金银布匹,唐僧拒不接受,只得送了一些干粮给师徒三人。眼看三人上路在即,朱刚鬣眼尖,看到躲在门后恋恋不舍的高姐,临行前大吼了一声:“老丈人,烦请你好生看待姐,俺老朱若是取经不成时,还要回来的!”
这一嗓子,让高姐破涕为笑,更将高员外吓得瘫倒在地,白眼直翻。
朱刚鬣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与高姐谈过,更将三十六变修行之法传授于她,两年间还备了不少丹药,这才安心离开。
“你个夯货,就知道胡。”孙猴子打骂了一声,将行礼给朱刚鬣担上,自己在前面引路去了。
三位师徒仅靠步行,月余时间才过了乌斯藏国地界。
正行进时,抬头猛地见到了一座高山。“此山唤作浮屠山,山中有一人,叫乌巢禅师,俺老朱听过他。”
朱刚鬣神念能够覆盖整个福陵山,这乌斯藏国附近的浮屠山自然也是知道的。
三人上了山,一位苦行僧般的老者迎了上来,正是那乌巢禅师。
“圣僧前来,失迎,失迎了。”客套了一番,乌巢禅师道:“此去路途虽远,终有到达之日,只是魔障难消。我这有《多心经》一卷,赠予圣僧,可保圣僧无害。”
赠完心经,乌巢禅师化作金光去了,看得朱刚鬣目瞪口呆,敢情这禅师来的快,去的也快,连朱刚鬣都把握不住其手段,只怕道行非凡。
唐僧拿在手中一看,上书《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连忙对禅师拜了拜。
“这禅师,装模作样,若不是走的快了,俺老孙定要打的他一跌!”孙猴子持着铁棒,跃跃欲试,看得朱刚鬣冷汗直冒。别瞧这猴子个头不大,却是个实打实的暴力狂,惹恼了他,天都能给你捅个窟窿来。
幸好朱刚鬣这一个月来溜须拍马,和猴子关系还算不错。
穿过浮屠山,又走了一些时日。
唐僧每日间常念《多心经》,一灵光透彻,仿佛是通了灵异一般。再看孙猴子,经朱刚鬣一番吹嘘、哄骗,孙猴子总算是从四尺来高的矮模样,化为了一六尺高的猴头,较为接近朱刚鬣心中“猴哥”的霸气模样,更让孙猴子得意。
路经一村庄,唐僧领着两人前去化斋,却将一家人唬得颤颤栗栗,直喊妖怪。
孙猴子正要发火,朱刚鬣连忙上去:“几位切莫误会,我等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去往西方拜佛求经的。路过此地,想化些斋饭,顺便借宿一宿。”
看着朱刚鬣颇懂礼仪,唐僧暗自头,很是满意。
“原来是这样,不过若想西去取经,却是难啊......”唐僧双手合十,疑问道:“施主,这是为何?”
中间一老者道:“经非难取,只是此地向西三十里处,有一座山,唤作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有许多妖怪,故去不得。”
“嘿嘿......”孙猴子一笑,将几人惊退了两步。“甚么妖怪,是没撞上我!有俺老孙与这位师弟在,任他什么妖怪,都叫他有来无回!”
“雷......雷公!”一人指着孙猴子大叫,气得猴头毛发乍起,朱刚鬣连忙拦上,安抚了几句。“悟空不得无礼。”唐僧开口,才压住了猴子,与眼前几人商议一番,便去了老者家中,享用了一些斋饭。
次日天刚刚亮,师徒三人便启程了。
不到半日,三人就来到了那黄风岭,果是山势险峻,妖气冲天,豺狼虎豹遍地而行。三人进入山中,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山坡下,一只斑斓猛虎跳了出来,吓得唐僧直摔下白马,倒在路旁,几乎是魂飞魄散!
八戒眼角抽了抽,被猴哥毁了一把童年之后,又被唐三藏坑了!不就是一只老虎吗,看把唐僧吓的,就差屁滚尿流了。
“孽畜,哪里走!”朱刚鬣知道这是自己在师父面前表现的机会,举起九齿钉耙就朝着猛虎砸了过去。以朱刚鬣的手段,别眼前的是一头虎,就是一条龙,朱刚鬣也能将它脑袋耙穿!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猛虎竟然用爪子在胸前一抓,将一身虎皮揪了下来,被朱刚鬣盖在耙下,竟是扑了个空。
但见一浑身赤红,如无皮恶鬼的妖怪,獠牙外突,冲着朱刚鬣叫喊:“且慢,我乃黄风大王麾下前路先锋,你等是哪里来的和尚,竟敢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