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抬手摸了摸唐一的头，“唐一。”

都说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会特别的煽情，果不其然。

向来只会嫌肉麻的唐忆九，刚才的眼神，温柔得不行，声音，好听得不行。

“忆九，你赶紧回病床上躺着吧，你的伤，真的太严重了……”唐一到现在都还在怕，想起那血淋淋的伤口，她就觉得心漏了一拍。

唐忆九摇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在凤染夜面前停下。

水眸扫过凤染夜的俊脸，薄唇轻启，“瞎了吗。”

清冷又狂傲的声音，似乎只有唐忆九才能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瞎了。”故作可怜，其实凤染夜是在扮猪吃老虎。

“我说过，你要是瞎了，我就把我的眼睛给你。”

她是怎么离开那个鬼地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冷情，并不冷血。

说话，必定算话！

凤染夜闻声凑上前，唇边扬起一道坏笑，“我可以不要你的眼睛，要另一样？”

唐忆九蹙眉，“你吃饭的时候，可以改用碗来夹菜吗？”

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要不是他死乞白赖的缠上来，怎么会弄成这样。

说到底他也是有责任的。

凤染夜不悦了，俊脸沉下三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精致的小脸变了颜色，唐忆九微微侧目，并不理会他。

凤染夜黑了俊脸，“唐忆九，你觉得你这么对救命恩人是应该的吗。”

唐忆九睨了他一眼，特别认真的道：“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