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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50:孩子是我的乡村的夜晚很冷,卧室里还亮着灯,木质雕花老式大床上,苏沐薇蜷着身子缩成了一团,背对着门闭上了眼睛,但她却丝毫没有睡意,听见屋外走廊上薛宁讲电话的声音,她闭着眼睛的眼皮动了动,长睫毛颤动着,护在小腹上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她是护士,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没想到自己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中午的时候她吐得天昏地暗,一整个下午她都被薛宁勒令躺回床上休息,她睡不着,但她却害怕看见薛宁的眼神,她只能窝在被褥中,闭上眼,企图用意识来麻醉自己。
听见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的眼皮动了动,摸在小腹的双手紧了紧。
随着他的放轻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心里的那根弦也越绷越紧,紧张的她止不住的全身发起抖来。
屋内昏暗的灯光下,红色的蚊帐中,那个将自己全身都裹紧被褥中的女子身子在颤抖,站在床边的男人目光久久的凝视着那个发抖的身影,他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撩开蚊帐,伸出手她掖了掖被角,手刚触碰到被子,明显就感觉到她身子一惊,薛宁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缩回了手,而是站起来坐在床边,脱了鞋躺了上去,伸手从她身后将她轻轻抱住,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他慢慢地靠近,用光洁的下颚蹭上她柔软的长发。
“薇薇,是不是觉得冷?”
怀里僵直的苏沐薇没有回答,他的双手绕过她的腰间轻轻地环抱着,他身上的热气就像一只大火炉,勾着苏沐薇向他怀里靠紧,感觉到她身子冰冷,他双手握紧她的手,自己俯下身,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不停地哈着热气,手还不住地为她轻轻揉搓着。
“这么冷,会长冻疮的!”薛宁碎碎念,温柔的语气里尽是宠溺。
温暖的手掌覆上她凉凉的手背,指腹轻揉地揉着她的手背手心,掌心的热度一点点传递在她的手上。
“薇薇,现在好些了吗?”他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捂住她的双手,总算感觉到了热气才缓缓松开,又顺着被窝伸手摸向她的双脚,触摸到那股冰凉脸色一怔,这么冷!
苏沐薇的双腿往上缩了缩,把自己的脚缩回蜷在了一起,身后的男人感觉到她在刻意避开,低低呼出一口气之后便下了床,穿着拖鞋快步走出房间,厨房里随即响起一阵异响,很快拖鞋发出的声音又靠近了,她的脚那边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紧接着被子被捂紧,一个暖和的保温袋放进了被窝,正放在她脚边的位置。。
这么暖,这么暖——
缩成一团的苏沐薇眼角渐渐湿润了!
薛宁,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真想这一辈子都不认识你,当你当成路人甲,让你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也甚过于你如此的柔情,让我抵抗不住怕慢慢地沦陷而因此伤害到你。
床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红色的蚊帐被轻轻放下,薛宁轻手轻脚地睡回自己的地铺,裹着被子,头却朝着她睡的方向,眼睛看着那瘦小的身影,眉头微微蹙起。
薇薇,我不想知道我跟你之间现在还有多远的距离,我只知道,我不再停步,你在前,我便追,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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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市私人会所,今晚这家贵族上流游乐场所被人包了下来,偌大的一个台球室,几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各自拿着一只专业球杆,打台球!
“唐晨阳,今晚上的包场费你给了!”西门郁岚俯身打了一球,看着一球被推入,他满意地挑眉一笑。
“哦,要看你到底能不能赢了我才行!”唐晨阳从台球桌上跳下来,把嘴里的苹果核吐出来一个抛物线地投球姿势,便有人手端着垃圾桶飞快地接了过去。
“真是个二世祖,扔个垃圾还得麻烦这么多人来接!”雷云泽摇了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梁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去玩玩?”
梁子墨沉闷答道:“不去!”
“啊,小墨墨,我发现你从d市一回来就变得特别沉默,怎么了,失恋了?”唐晨阳舔了舔唇角,暗道,苹果真甜,那送苹果的小妹妹,笑容更甜!啧啧,待会让人去问问她的手机号码!
梁子墨抬头瞟了唐晨阳一眼,不说话,只是把眼睛一闭,“我现在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md,阿宁不在,医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以前一没觉得阿宁会有这么忙这么累的啊,他现在是三天两头三个科室轮流跑,精力是严重透支。
一个月啊,阿宁不在的一个月,他累得瘦了好几斤。
“子墨,阿宁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很久不见他了!”雷云泽问道。
梁子墨耷拉着眼皮,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身陷苦海,还等着他回来救呢!
“岚岚,最后一球了哟!”唐晨阳笑得妩媚,拿着球杆跳起舞来,打桌球,岚岚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西门郁岚眉头一耸,哼!拿着球杆的他大步走到坐在旁边只是静静喝咖啡的御澈身边,把球杆往他怀里一扔,“澈,搞定那只玻璃!”
唐晨阳眼睛一眯,撅嘴,“岚岚,找外援?真不厚道!”岚岚找御澈,那他找谁做外援?阿宁又不在!
一直坐在旁边喝咖啡上网的男人抬起脸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看向唐晨阳,“赌什么?”
赌?又赌?唐晨阳汗毛直立,他可不想跟这个男人赌,上一次打桌球他记得好像输了他两球,把姑姑最喜欢的那只雪球给输了,到现在姑姑见了他都还横眉冷对。
“晨阳,别跟他赌,你会输得倾家荡产的!”雷云泽笑着说道,御澈这家伙从小就是,学什么精什么,桌球,想了想,好像就阿宁跟他可以打对垒吧!
唐晨阳撅嘴,把球杆一竖,痞痞一笑,“赌,我就赌,不过这次我们赌个其他的!”
御澈见了,把手里的咖啡杯轻轻一放,沉声道:“我对你几号几号女人不敢兴趣,别拿来做赌注!”
丝——唐晨阳龇牙咧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神秘一笑,“这次不赌我的女人,我们就赌阿宁的小兔子!”
唐晨阳话音刚落,雷云泽的眉毛就挑了挑,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唐晨阳,你找抽呢!
雷云泽转脸看向御澈,见御澈依然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目光看向球桌上的桌球,锁定,目光一寒!
“我们来赌,阿宁这次能不能抱得美人归,来吧,开始下注吧!”唐晨阳说着,拿着球杆手舞足蹈,“澈,你认为呢?”
御澈的目光慢慢转了过来,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感情不是用来赌的!”
几人的目光转向御澈,连闭着眼睛假寐的梁子墨都睁开了眼,e市前段时间‘扫黄打黑’闹得沸沸扬扬的某高官**的视频在网络上疯传,最后那个某高官被双规,e市市政府的领导层又一次大换血,作为主持这场‘扫黄打黑’的领导人物,御澈居功至伟。
“看不出啊,御大人,你,感情受挫了吗?”唐晨阳低低吐息,看着御澈。
“八成是不想娶傅家千金!”西门郁岚摇了摇头。
“娶一个女人并不代表着一定要爱那个女人,娶一个家里放着,存一个心里放着,睡着家里的,想着心里的,瞧瞧,这样人生多美好!”唐晨阳说完,感觉到御澈朝他投来的不善目光,顿时闭上了嘴巴。
“纠结死你吧,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呢,还三宫六院!”梁子墨真想脱了鞋给他扔过去。
“这样的心思,你一个红三代是永远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懂的,你小时候就满口的**思想邓小平理论马列主义,你们家倡导一夫一妻,而且你老爸还是妻管严,战场上的将军家里的奴隶,就你啊,这辈子啊,唉,难成大器!”唐晨阳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气得梁子墨真想揍他。
“好了好了,到底赌不赌,不赌就玩其他的!”西门郁岚不耐烦地说道。
唐晨阳双手高举,“我赌阿宁肯定能征服小兔子!”
雷云泽笑了笑,暂时不发言,看向梁子墨,“你怎么看?”
梁子墨努努嘴,“八成吧,应该有八成把握!”
西门郁岚想了想,“就我对阿宁的了解,他是个对事情特别执着的人,就算是隔了几重山,他也会坚持到底,为他的精神所感动,我想,还是支持他一下!”
雷云泽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看向脸色沉郁的御澈,“澈,你认为呢?”
御澈站起身,手一伸,话还没有开口,服务生便自动送上他寄放在私人会所里的一组纯银球杆。
几人对视一眼,御大人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无比坚定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雷云泽暗暗叹息,澈,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你已经开始对她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我站在澈那边吧!”总不能全部都赌阿宁胜,其实他也觉得阿宁这次应该能如愿以偿,只是,作为知情者,他很少看到御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心神不宁乱了方寸。
“好,开始!”唐晨阳拿着球杆聚精会神,冲着支持他的三人招招手,然后双手合十大声念道:“小兔子啊,你就跟了阿宁了吧!”
“砰——”清脆的撞球声响起,势如破竹的御澈推杆入袋,不需费力便赢了好几句,看在一旁的三人是又恨又急。
“唐晨阳,你这球技也要上道混啊!”梁子墨瘪嘴,闭上眼,打算继续闭目养神,西门郁岚伸手抚额,觉得压唐晨阳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决定。
只有雷云泽看着御澈那聚精会神的态度,心里不停地叹息,澈,你这是何必呢?
如果感情真能以球来定输赢,先发球的一方并不一定会是赢家!
*****
“薇薇,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薛宁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今天是镇上赶集日,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大圈,苏沐薇买了不少物品,而薛宁便又一次充当着劳动苦力。
“我再看看!”苏沐薇蹲在一个小摊位上,挑挑拣拣,其实镇上的东西比市里面的便宜,虽然质量稍次,但一分钱一分货,比如,围裙护袖手套这些小玩意还挺便宜的。
薛宁看着蹲在地上认真挑拣的女子,消瘦的脸庞也有了些血色,不再是前段时间那边惨白了,柔软的长发高高挽着,只是一个侧影都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薛宁,你喜欢这副手套吗?”苏沐薇举起一副棕色的毛线手套,问他。
薛宁愣了愣,她是想买手套送给他吗?心里涌起一股雀跃的欢喜,他急忙点点头,“喜欢!”
“可是这线太粗了,戴着会不舒服!”苏沐薇低声咕哝着,把手套又放了回去,站起来拍拍手,“走吧,去那边看看!”
薛宁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垂眸看着那副放回去了的手套,眼睛里流露出一阵淡淡的失落。
一上午,两人逛遍了集市,回到家吃了中午饭,阳光甚好,薛宁提议去水库边钓鱼,顺便晒晒太阳,苏沐薇想了想便答应了,两人带着小凳子提着小桶拿着鱼竿去了水库边,苏沐薇坐在水边从包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铁钩子,拿出毛线开始灵活勾了起来。
“薇薇,你做什么?”薛宁放下鱼饵,坐回苏沐薇的旁边,看着她灵活地手指翻动起来,那股天蓝色的细毛线在铁钩之间来回穿梭,速度飞快。
“你钓鱼,我得找些事情来做啊!”苏沐薇笑了笑,眼睛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毛线。
薛宁轻笑着,从旁边的草丛里勾起一支枯掉的狗尾巴草,放在手里,修长的十指灵动而起,很快,一只别致的草戒指在他手中成形。
“喜欢吗?”薛宁摊开手,露出那只精致地草戒指。
苏沐薇抬眸看着那枚草戒指,手一顿,神情一滞!
“薛宁,鱼儿上钩了!”她急急避开目光,把视线转向自己的手心,眼底闪过的慌乱情绪让薛宁敏锐地觉察到了,慌忙中手中铁钩一个不慎顶尖部的钩子就刺入了她的手心,她惊呼出声,蹲在旁边的薛宁急忙握住她的手,摊开手心,左手的手心一处冒出了鲜红色的血珠。
薛宁从衣袋里掏出手巾为她捂住伤口,眉心微蹙,满是担心地望着她,急道:“薇薇,疼不疼?”
他握着她的手,手掌的温热气息传入她的手心,她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抓住,她急忙摇头,轻声说道:“薛宁,我不疼!”
薛宁垂眸去看她手心的伤口,那铁钩好似刺得还蛮深的,不然按了这么久还在往外冒血珠,“还说不疼,都流血了!”薛宁说着,“我们回去吧,我找药为你止血!”
“只是一点小伤,不用这样的!”苏沐薇缩回了手,看了看手心被戳出来的一个小伤口,笑道:“我可没这么娇气!”
薛宁淡淡一笑,把手巾收回了自己的衣袋里,手伸进去的时候,那只草戒指也悄悄地放了进去,转身朝向鱼竿边,蹲下身去拿鱼竿,俯身见到水影之中的自己,难掩脸上失落的神情。
晚上,用过晚餐,苏沐薇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洗干净了放进衣柜里,再把自己桌上的东西都一一收好,薛宁进来时疑惑地看着她,刚要问她,就听见苏沐薇静静地说道:“薛宁,我们该回去了!”
他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而她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去!
母亲在天上看着她,她要活得好好的,母亲才能安心!
她需要工作,她还要还债,母亲在世治病时欠下了不少外债,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薛宁愣了愣,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高兴的是她总算能走出这段悲伤,可是接踵而至的便是心里涌出的失落感,他陪着她从情绪的最低谷一直到现在,他庆幸自己在这里每天都可以见到她,过着属于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可是,回去之后,他们也能这样吗?
不会!
苏沐薇用实际行动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说过,她没办法能爱上他!
那今天晚上就是他们能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吗?
苏沐薇感觉到身后的男子身上释放出来的淡淡惆怅,她整理物品的手顿了顿,转过身轻声说道:“薛宁,晚上,你能不能睡那边的那间屋子?”
薛宁静静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这一晚,苏沐薇屋子里的灯一夜未息,而睡在旁边屋子的薛宁是彻夜难眠,他半夜有好几次都走到她的卧室门边,但他却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边静静地聆听着屋内的声音,看看时间表,以往的这个时候,她会梦哭。
坐在床上的女子听着门口轻微的响声,垂着眼,搂抱着抱枕紧紧地靠着。
她知道他就在门外,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给了她人生中最温暖的关怀。
可是阿宁,对不起,我真的配不上你,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这一晚,屋子里的人彻夜未眠,而屋子门外,男子蹲在地上就这样守了一夜,凌晨快天亮的时候,苏沐薇听见门口一声异响,她起身去开门,看着蹲在门口的男子不小心坐在了地上,薛宁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望着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只穿着一身保暖内衣,外面套着羽绒外套的男人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见到苏沐薇突然开门,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外面不冷吗?”苏沐薇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以为他已经回房睡下了,可是他却傻傻地蹲在门外。
薛宁双手搓了搓,有些不自在地摇摇头,其实,真的很冷!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快冻僵了!
“要进来吗?”苏沐薇轻轻地问,抬眸看着薛宁,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让开了门,“我床上有暖水袋!”
“喝水!”苏沐薇倒了一杯水递给窝在床上直发抖的薛宁,眼里有着淡淡的忧郁,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她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不想他被冻成了这样,伸手把被子往他身上挪了挪,在把水递给薛宁之后便坐在了床边,手里拿起了尚未完工的作品继续做着,薛宁接过水杯,见她垂眸看着手里飞速缠绕的浅蓝色毛线,那股细细的柔柔的线经她的一双巧手钩织成了一只,手套??
薛宁的目光锁定在了那只正在编制的手套上。
浅蓝色的绒线,手腕边缘钩织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别致而醒目。
大小?
差不多!
颜色?
也差不多!
那——
“薛宁,你试试,能戴得上吗?”苏沐薇把手里的这只递给他,薛宁满目的惊喜,他急忙放下水杯,接过那只手套麻利地套在自己的手上,柔柔的,暖暖的,刚好合适!
“薇薇,你做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右手上的手套,他心里的狂喜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了,她居然一晚没睡,就为了为他织手套!
“嗯,我妈的针线活很棒,她以前教过我,但我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苏沐薇垂眸,轻声说道。
“喜欢,喜欢!”薛宁伸出手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薇薇做的,我都喜欢!
“薛宁,把手套给我!”苏沐薇暗暗叹息,不就给他做了一副手套而已,他居然高兴地像个小孩子。
“你不是送给我的吗?”薛宁把手一缩,脸上的笑容一淡。
苏沐薇无奈地说道:“薛宁,我还没有织完,还差一根手指头,你没发现吗?”
薛宁这才认真去看自己手上的那种手套,果真,还差了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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