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放弃尊严放弃生命？”

“是。”

“如果是出卖你自己呢？”欧阳旭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问。

乔茉抬起头，有些茫然，“什么叫出卖我自己？”

欧阳旭垂下眼才能看到扬着脸的她，他就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冷漠无情地俯视着她，声音冰冷如寒冰碎雪，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仿佛只是一尊机器发出机械的声音，“你陪我一晚，我就帮你。”

虽然还没经过人事，但乔茉也不是小女孩了，自然明白欧阳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真的有些呆了，她觉得她此时身子都飘飘的，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她都怀疑，这欧阳旭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突然遭雷劈被穿越了？他那么厌恶自己，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是在整自己吧？

乔茉皱了皱眼睛，“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欧阳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仍然是面无表情。

乔茉也顾不上脸红了，声音呐呐的，“这，这好像对不起贺兰吧？”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回答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乔茉思索了会儿，“虽然我很让你生气，可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从某种程度来讲，占便宜的，好像是我嗳。”

欧阳旭继续冷冰冰地说，“这是我的事，不用你考虑。”

乔茉仍然不太确定地问，“你真不觉得很委屈自己？”

欧阳旭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乔茉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是认真的，慌得急忙出口，“我答应！我答应！我都答应！”

只要他肯帮忙，叫她做什么她都答应。

虽然，虽然做这样的事，她是很对不起贺兰，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旭停下脚步，目光虚无，心也虚无。

心里，已是无喜无悲，只是觉得空落落的，什么也填补不了那片空虚。

呵——

真是可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做出这样龌龊卑劣的事，还是对自己最爱的人！

可或许，经此之后，他真的也能学着她一般，放下吧。

——

尽管如此卑劣，但欧阳旭说到做到，回了酒店就再开了间房间，恰好和他现在住的房间在同一楼层。

进了房间后，门关上了，看到那张雪白大床，乔茉好像才后知后觉地有了些不妙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的很。

想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吧，一看到欧阳旭那张雕塑一般冰冷的脸时，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连一丝尴尬的笑容也挤不出来。

但是，看着欧阳旭冷漠地甚至有些厌恶她的眼神时，乔茉仍会悄悄的想，其实欧阳旭并不想那什么的吧？他只是太恼怒自己了所以才想整整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