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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们两个混小子打架,你去凑什么热闹!”新之助觉得自己日后回村之前,一定要翻翻日历选个黄道吉日,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前脚刚迈入村子,就听说他的两名好弟子在慰灵碑前对准四代目的弟子大打出手,还把人家打去了医院。
“我很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新之助老师。”金属制成的门扉上方、正方形的栏杆后,雪奈正踩着椅子,一只手抓着金属窗边,另一只手从栏杆缝隙中伸出正抓着男子的衣袖不放,整张小脸贴上栏杆,看起来颇为精神病病人呐喊出院的既视感。“但、但是,事情真的不是像那名暗部说的那样,我……”
“够了!”新之助黑如点漆的眼珠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色战斗制服的根部忍者,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侧脸崩得紧紧的,面露严肃厉声打断女弟子的话。“好好在这里呆着,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雪奈眸光一怔,被新之助周身迸射出的杀气吓到,拉着衣袖的小手触电般地收回,面露惊悸神情,小声道。“可、可是……我不想呆在这里……老师,你别走……”
目送着怒气冲冲的新之助走出暗色长廊,雪奈的视线落在脸上写着‘你是笨蛋嘛’的男队友身上,头往金属栏杆上贴得更紧,撒娇道。“鹿凑,快想办法救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
“……雪奈。”鹿凑细长的眉轻蹙,明明知道这是女队友装出来的,明明应该幸灾乐祸的,可看到她像是犯人被关在禁闭室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里感觉怪怪的,怎么也笑不出来,白多黑少的眼神划过一丝无奈,语气放缓道。“真是麻烦,竟然在这种时候出了这种事……”
鹿凑白多黑少的眼珠瞟了一眼门口方向,而后上前一步,拉住女孩无力乱抓的手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先委屈几天。”
“……鹿凑。”雪奈又喊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听到门口传来咚咚拐棍撞击地板的声音,连忙抽回手,敛了撒娇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
“团藏大人。”鹿凑对着团藏恭敬行礼,而后侧眸对雪奈眨了下眼睛便转身离开,毕竟这里是直属高层志村团藏的根部禁闭室,普通战斗编制忍者本就无权来访。
团藏甚至没有看朝天辫男孩,半缠绷带的脸上露出严肃表情,扫了一眼瞪着大眼睛看自己的红发女孩,眼底凝出冷光,然后径直走过去,在右边的禁闭室门口停下。
雪奈着急地探头朝右边看去,奇怪的是明明她与止水被关进的禁闭室,门扉是相邻着,自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团藏的侧脸,明明看到因为说话而微动的脸,却无论怎么屏气凝神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又是结界……
雪奈又往右看了两眼,待确定看不到男人嘴型也听不到声音时,才从板凳上一跃而下,手脚并用爬上靠墙的单人床,开始盯着对面漆白色的墙壁回想白天里发生的事情。
作为学渣实在是不称职,雪奈一直以为她与同伴之间的实力差距在逐渐缩小,可当看到两名准上忍级别同伴的战斗,才意识到所谓切磋不过是让着她而已。
大概是都有写轮眼能够窥破对方的下个动作,二人的体术皆主修速度与力道,对拼时速度快到只靠普通的肉眼根本看不清,但见忍具反射阳光刺人眼,刀光剑影中竟然打得难舍难分、伯仲之间。
然而,突变就在止水连续发动新型瞬身术想要窥得战斗先机时,应该是新术运用不熟练,估算错落地点,作战经验丰富的卡卡西瞬间抓住破绽,攒紧泛着白光的苦无横挑竖劈下,灵活的身影宛如鬼魅从刁钻的方向袭来。
千钧一发,雪奈左手撑树待感觉身体被爆发出的查克拉包裹,下一刻人已经出现在结界内,动作先于意识,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冲到了二人中间,像以往多次任务遇到战斗时,男孩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将队友牢牢地护在身后。
雪奈以为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因为太过着急冲过来时,甚至来不及拔忍具格挡攻击,而卡卡西这一击也看得出来用尽全力。
直至苦无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雪奈的脑海里撞入纷扰的画面,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偏离自己的认知,虚假的令人恶心,就这样为了保护同伴而死也不错。
结界突然被破解,一支束着特制符文的苦无划破空气,接着一道绿色身影瞬间出现,精准地抓住银发男孩攒着忍具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攻击,将她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出来,止水也在同时将她拉至身后。
这时,姗姗来迟的根部忍者出现,开口就说新之助班的漩涡雪奈、宇智波止水与水门班的旗木卡卡西犯了‘在村内不可动用忍具’的规矩,就要把三人一同带回根部办公楼时,卡卡西却因为使用写轮眼过度晕了过去,躲过了被关禁闭的惩罚。
门外再次响起咚咚的声音,雪奈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跳上板凳探头往外看,不想正好与男人投来的骇人视线相撞,明明很害怕却咬紧牙关面露淡定地对他对视,其实早在心里将他咒了八百遍,因为就是这个人一个劲儿说她是‘没有存在价值的失败实验体’,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自己。
眼神倒是变得凌厉了,可惜仍旧没用,团藏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带着两名根部忍者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廊的大门被吱呀一声关紧,走廊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样的死寂令她回想起之前被迫做实验体的情形,踮着脚尖、透过金属栏杆,盯着昏黄灯光洒落在地面上的淡色光晕愣了一会儿,才从板凳上跳下来,爬到床上、抱着膝盖继续发呆。
过了一会儿,好像听到手指敲击金属墙壁的声音,雪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看到的是靠墙而立的门扉下面放着一张折叠好的白纸。
愣了片刻,下床穿上鞋子,哒哒地踩在地板上来到门旁,蹲下身子拿起白纸展开,一行娟秀的字体映出眼帘——对不起,谢谢你。
那天送她回家,还给她做了早餐的人果然是他……
就说鹿凑那懒人绝对写不出这么好看的字来……
雪奈感觉眼前有点模糊,眨了眨眼睛将不该有的液体压回眼底,吸吸鼻子撅着嘴巴就地坐了下来,任性的倔脾气不合时宜地冒出,顿觉委屈,抱着膝盖固执着不去回应再次响起的敲击墙壁声音,满脑子都是那天夜里男孩异常冷漠的神情,以及那句夹杂着不知名情绪的‘我并不想看到你’。
直到第二张折好的纸条和一支笔被塞进门扉下面才微微回神,伸手拿起来展开——表哥的牺牲与你无关。
带土……
雪奈的脑海里闪过卡卡西左边眼眶内猩红色的二勾玉写轮眼,回想起卷发男孩曾经对她说‘带土是他尚且活着的唯一亲人’,浓浓的内疚与自责涌上心头,攒着笔杆的手指收紧收紧再收紧,好一会儿待心情平静,才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字,顺着原来的痕迹小心折好,略显艰难地把纸与笔塞出门扉下面缝隙,手却在收回来的时候被卡住。
止水拿起纸条展开,深邃的黑眸映出好看的字体——止水对不起,带土的确是因为顶替了我的位置才牺牲,拜托你把对带土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我发誓我会替带土好好守护你,让我来做你活着的亲人,好不好?
捏着纸条的手指轻颤,仿若将整个夜空都装了进去的黑眸划过流光,止水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心跳似乎比之前快了一些,慰灵碑前女孩突然出现的背影越来越清晰,原本暴躁肆虐的心情也因为她的出现得到缓解。
她就这样突然无畏地挡在他面前,制服后面红色的漩涡标志亮得刺眼。
似乎有点懂得新之助老师所说的‘能够为他挡刀挡忍术的同伴’为何意。
虽然并不习惯、也没有打算被她保护,但不得不承认昔日那个跑个千米都累到虚脱,走个几步就吵着让人背的女孩,如今已成长到能够勇敢无畏地与自己并肩而战了。
止水倚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盯着对面的木质书桌愣了一会儿,嘴角弯起露出一个不算是微笑的笑,他好像沉浸在亲人去世的痛苦中太久,久到自认为已经看不到希望,久到竟然忽略了身边重要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人却必须前进。
那么,表哥对不起,大概我要开始试着忘记你了,你的意志由我继承,我会继续守护你深爱的村子,守护你所珍惜的同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