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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卓牧楚有疑惑，有高兴，有惶恐的眼神，卓崇修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摸了摸卓牧楚凌乱的头发，认真地说，“牧楚，你是我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卓牧楚彻底愣住了。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勉强自己接受“不是卓崇修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为了这件事，他才会离开卓崇修，离开许梓芸，甚至离开中国，宁愿远远地跑到澳大利亚去！现在卓崇修却告诉他，其实两个人的确是父子关系，卓牧楚一时半会儿觉得难以置信。

他紧紧地盯着卓崇修的眼睛。

卓崇修不躲不闪，又重复了一遍，“儿子，张子玲是骗我们的，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爸爸！”

卓牧楚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睛里面慢慢地迸发出了光彩，小心地问道，“真的吗？”

“恩！”卓崇修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爸爸！”卓牧楚整个人往上面一蹿，狠狠地亲了一下卓崇修。

卓牧楚毕竟还是小孩子，卓崇修又是他从小最崇拜，最相信的人。现在卓崇修这样讲了，卓牧楚立刻就相信了。或者说，卓牧楚心里一直希望就这样一个奇迹发生，当这个可能性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卓牧楚立马牢牢地抓住了他，并且肯定了他。

卓崇修很清楚，卓牧楚现在看似相信了，其实他内心里总会有一根刺，会怀疑。不过卓崇修也不怕，事情到了现在，那就大概地给卓牧楚讲一讲吧，免得他胡思乱想。

卓崇修接住一下子凑到自己面前的卓牧楚，也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笑着说，“怎么像个小狗一样，牙齿都磕上来了”

“嘿嘿”卓牧楚傻笑了两声，又在卓崇修的身上蹭了蹭，不好意思地说，“人家高兴嘛！”

卓崇修将儿子的发型揉成了一个鸡窝头，然后正色道，“牧楚，爸爸会仔细跟你讲这次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听了以后，又有些别的什么想法！这次你回来，就乖乖地跟着爸爸，我们之后一起去找芸儿，好不好？鲺”

“恩！”卓牧楚干脆地点了点头。

“牧楚，我的确是你的亲生爸爸，但是张子玲不是你真正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卓牧楚倒是彻底搞不清了，他满是茫然地看着卓崇修。尽管卓牧楚不喜欢张子玲，但是他从小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妈妈，尽管张子玲对他不好，但是母子血缘，卓牧楚从不怀疑。就算他再喜欢许梓芸，再希望许梓芸做自己的妈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现在，却有人说，张子玲不是自己的妈妈，卓牧楚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脑袋可以思考得清楚的事情。

“牧楚，这件事情很复杂，但你必须相信爸爸，张子玲不是你的亲生妈妈！”

“那我的妈妈是谁？”卓牧楚没有在张子玲的问题上纠结，倒是“一针见血”地问道。

“——”卓崇修一时无言。

“爸爸？”

“——我也不知道。”卓崇修不想欺骗卓牧楚，他必须实话实说。

“爸爸，我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卓牧楚一脸认真的问道。

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卓崇修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牧楚，不是我不跟你说，只是这件事牵涉的人和事都太多了，爸爸不希望你知道太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就是，我才是你的亲生爸爸，张子玲之前说的话都是为了挑拨我们一家人。至于你的亲生妈妈，我正在找，等我找到了，就让你跟她见面，好不好？”

“爸爸，如果张子玲不是我妈妈，那我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牧楚，没有妈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现在李成叔叔还在帮忙找人，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妈妈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些事情，你以后可以亲自问她，怎么样？”

“好吧——爸爸，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卓牧楚对自己的妈妈其实并没有这么多的在意，对他来说，他从小生活在卓崇修的身边，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是卓崇修！只要卓崇修承认他，只要有爸爸在，他什么都不会怕的。再说了，就算是没有找到妈妈，还有许梓芸呢！在卓牧楚的心里，早就把许梓芸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就算她现在离开了，他相信爸爸也会把她找回来的！

“当然！你忘记了吗，以前啊，还有好多人说我们长得像呢！如果不是亲生的，你怎么会长得像我，对不对？”

卓牧楚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大人似的说，“恩，对！而且以前小芸儿也这么说过呢！她还说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比你帅的！”说到后面，卓牧楚还骄傲地抬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