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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王一听这个日子,心里也是不好的很。“不行!”他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鹤王妃抬眼了了一眼鹤王,很明显就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凤湛站在鹤王妃的身后,有时候,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在鹤王的头上,看看他成日里都在想什么。“我说过,无论你想还是不想,我娶的人,就只能是奚云妆,一定是奚云妆。”凤湛一次次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根本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放肆!”鹤王瞪了凤湛一眼,“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鹤王妃看着凤湛还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退到一旁。毕竟,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鹤王妃走到鹤王的跟前,微微的垂着头。
鹤王妃笑了一下,很美的感觉,甚至会让鹤王想起来,他们当初成亲的时候,这个女人,他发誓,是要宠在掌心一辈子的。“听说,凤易与韦小月勾搭上了?”鹤王妃凉凉的说了句,神情倒是有些傲慢,就好像,根本就不屑提起这两个人一样。
“看,这才是两兄弟用一个女人呢,看到她们,我倒是想起了你,竟然有几分的相似。”鹤王妃这是第一次,当着儿子的面,这么讽刺鹤王,却也是因为她心里真的憋了一口气。
而这一口气,是憋了很多年的一口气。
“你!”鹤王的眼一下子变的通红,这是他最不愿意让人提起的往事,也是最痛的事情。鹤王的手高高的抬起,第一次,想要去打碎这一样,看似冷淡的脸。
鹤王妃也不闪躲,她倒是希望鹤王能打下来,若是打下来,她们两人的情分也就断了,然后,自己就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韦素娘,到现在还没传来她的死讯。比如野种凤易,是!凤易就是野种,不折不扣的野种。
这些,让自己憋了很多气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魄力。
当然,凤湛是不会给鹤王这个机会的,在鹤王抬起手来的时候u,手中的匕首已经放在了鹤王的颈子上。似乎,只要鹤王一动,那匕首,酒壶划破他的脖子,结束他的生命。
鹤王妃摇了摇头,从容的拉开凤湛的手。
呸!鹤王妃一口口水就吐在了鹤王的脸上。
原本,让人羡慕的一双人,就这么,撕破了脸。
恍惚间,鹤王妃还记得,他承诺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一直来共同承担他犯下的错误,可现在,一个女人,仅仅是因为凤易与凤湛共同想要一个女人,鹤王就一再的逼迫退让,她真的不愿意了。
所有的委屈,她可以承受,也是对凤湛她不忍心。
鹤王知道凤湛在江湖上扮女人,是愤怒的。可是,鹤王妃却是心痛的,她制动啊,若不是他们一再让凤湛忍让,也何至让七尺男儿,穿上红妆。真的,她是不想再忍了,不想再毁了凤湛了。
被鹤王妃的口水这么一吐,鹤王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不是愤怒,是一种无助。
“走吧,母妃亲自把关,万不能出一点差错。”鹤王妃说完,伸着手两凤湛扶着她,朝外头走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鹤王突然捂住了脸,然后就想洗脸一想,一下下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鹤王真的想不明白,似乎他活着,就是有愧于所有人。为夫,他让鹤王妃那么好的女人对他恶言相待。为父,凤易对他冷脸冷言,凤湛对他甚至都能称之为恨了。
可现在,鹤王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本来,他一直觉得,是愧对凤易的,无论自己多么讨厌韦素娘,可到底凤易没有错,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所以,他能给的,就是让凤湛,不要与他去抢。
对于凤湛,他是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凤湛的,所有,让他有所牺牲也是无可厚非的。可现在想想,似乎有些错了。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
可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没人理解,也没有原谅他。
而易王府内,奚红瑜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了,好像天黑过,又亮过,反正昏昏沉沉的。很冷很冷,她就蜷缩着盖着被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也许就要这么死去吧。那开着的窗户,也没有人给关上,奚红瑜也不知道,陪嫁过来的丫头,怎么都不进来看看自己,反正,就她自己,好像这世间就剩她自己了一样。
就在她也想着,就这么死了也许也是好的的时候,凤易来了,带了很多人来。奚红瑜懒懒的抬起眼皮,反正看着满屋子都是人,似乎有大夫,也有丫头。
窗户也关上了,火盆也点上了,连身上的被子,也都暖和了起来。
粥,白米粥,她活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白米粥,她贪心的想,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喝这样儿的白米粥该有多好。
不过,鹤了一小碗后,给她的就是苦苦的药汁了。不过,奚红瑜觉得,自己好像很渴一样,这么苦的药,她都觉得没有喝够。
然后,又是沉沉的睡了,一觉想来,奚红瑜竟然下床了。
奚红瑜想,她就是典型的贱人。看,上午还要死不活的,就好像没多少活头了,吃点东西睡一觉,她似乎都能用生龙活虎来形容了。
到了次日一早,奚红瑜还在贪恋床上的味道的时候,丫头就将她给拉起来了。真的是拉起来的,她至少觉得,自己病了这么一场,总有休息的资格吧,可是,丫头们不由分说,就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给拽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奚红瑜想,不会是要杀了自己吧。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可没人理会她。不过,她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要杀人,不然,也不会救自己,费这么大的心力。
她觉得,应该是费力了吧,至少熬药了给她。
不过,伺候她的人,她都是不认识的,本来想问问自己的人哪去了,可看着这丫头们,一个比一个还要冷漠的脸,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奚红瑜病了这两天,肯定都没有洗过身子,头发都乱的很,丫头看了看,脸上自然是露出几分的嫌弃来。不过,却没有打算要给她洗洗。伸出五个手指头来,给她随意的抓了抓,顺下来之后,就开始梳了起来。
到了打结的地方,就那么硬生生的给纠了下来,奚红瑜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次两次,三次!奚红瑜就那么忍着,不是为了旁人,仅仅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凤易,觉得,这些丫头都是受他的命令,才这么对自己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就都该这么忍着。
等梳好发鬓,才套上外衣。外衣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浅黄色,应该说,浅的都快瞧不出是黄色的来的外衣,套在了外头,外面又搭着一件白色狐皮做的袍子。
不过,这衣服看着名贵是名贵,就是太素淡了,这白色,到底是不适合在刚成亲的时候穿的。
当然,奚红瑜看着这丫头们,也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她比较识趣的也闭上了嘴巴,任由旁人的安排。
依然是一碗清粥,用了之后,就带着奚红瑜走出去,不过今日,奚红瑜倒是觉得,这粥没有以前好喝。
快走出大门的时候,奚红瑜才看到,门口停了几辆马车,瞧着架势,奚红瑜大概也能猜到,应该是属于三朝回门吧。不过,她们只是个侧妃,能享受这待遇,心里头也算是个惊喜了。
凤易斜眼看了奚红瑜一眼,其实,奚红瑜也算是一个美人了,与奚云妆的美不一样,她的美是那种很让人愿意亲近的美。也许是因为成亲的洗礼,现在的她,带着女人该有的娇柔。
只可惜,凤易将头扭到一边。这世上,能入他眼的就只有奚云妆。别的女人都太过于愚蠢了,就像昨日,他不由的想,若是奚云妆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也许,会想好仿佛与自己谈判,然后,让自己,全身而退。
奚红瑜走近了以后,身子也不敢靠的太前,就那么盯着凤易,然后觉得,似乎靠的太近了,又退了一步。“参见王爷。”规规矩矩的竟然行的是跪拜大礼。
其实,在看见凤易的时候,她整个脑子是没有办法运转的,一方面是激动,她终于名正言顺的是这个人的女人。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害怕那样的残暴。
凤易不悦的皱了皱眉,奚红瑜眼里的害怕却是让他觉得厌烦,也只有这种无能的女人,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若是奚云妆,凤易不由的想,若是奚云妆,她肯定会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至少在架势上,不会让旁人看出她的胆怯来。
凤易没有说话,扭头走向了他的马车。本来,他是被禁足的,可是借着要回门的名义,他禀了太后,倒是意外,太后竟然允了。
当然,他想没有谁会不理解,他今日,为何会这么给两个侧妃的面子。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见奚云妆。
至于韦小月那边,她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不过,太后却是只将她打入了冷宫,竟然没要她的命,倒是让凤易以外。
看着凤易上了马车,奚红瑜才觉得浑身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原来奚弦月也在一旁站着,相对于奚红瑜的素淡,奚弦月倒显得光鲜。
不仅如此,头发明亮,皮肤白里透红,不过在三日的光景,在王府,却是比在将军,要显得透亮。
“瑜侧妃。”奚弦月看着奚红瑜,唇间泛着几分的冷意,却还客气的行了一个礼。一个算不上恭敬的福身。
奚红瑜嗯了一声,然后扫了后头马车上的礼物,面上也瞧不出什么来。
不过,做人的马车,似乎就只有两辆,一辆是凤易的,另一辆,奚红瑜低了低头,看来就是她与奚弦月同坐的。
本来,奚红瑜是准备上马车的,可是,就在奚红瑜靠近马车的时候,奚弦月扭头,直接让人扶着坐了上去。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就这么给奚红瑜难看。
奚红瑜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凤易的马车瞧出,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马车的后背。
然后,奚红瑜似乎感觉到,下人们的嘲笑,是啊,同样是侧妃,自己明明在娘家的身份要比奚弦月的高贵,可心在,反被她压的了上头,奚红瑜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与人一争长短?
“听说瑜侧妃身子不好,可是上不了,眼瞅着马上要走了,若是无法上来,还是早早的禀了王爷,免得耽搁了时辰。”奚弦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单就听那气势,倒像是奚弦月是正妻,奚云妆是妾一样。
“不劳,月侧妃费心了。”本来,奚红瑜想称一句四妹妹的,可一想,人家已经很明白的与自己划清界限了,自己有何必,惦记着姐妹深情。
奚红瑜上马车的时候,其实还真没费多少了,都觉得自己是贱了,原本以为,要休息很多日,可没想到,就这么好了,看来,自己还真的很时候,被人虐待!
马车里头,就坐着奚弦月与奚红瑜,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的。本来,奚红瑜觉得没什么事,可以坐下的时候,才觉得不舒服的很,身子就斜靠在后头,看上去,姿势也能算的上是古怪。
奚弦月冷笑一声,前头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小碟夏天存下来的西瓜子,本来奚弦月就很爱吃,现在,都已经成了高贵的侧妃了,自然不能亏待自己的嘴。
想来,也就只有傻傻的奚红瑜,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本来,奚红瑜是不打算说话的,可瞧着奚弦月一粒接着一粒的吃,奚红瑜就有些坐不住了。“这西瓜子是凉性的。”她不由的念了一句。
“那又如何?”奚弦月瞒不在乎的说了一句,嘴里根本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是。”奚红瑜本来说有了身子的,可心里又有一个念头闪过,有了身子的人,怎么会这么不注意,就算是打算小产,也没有必要毁了自己的身子啊。这么快的时间,应该还没有小产,那,奚红瑜反应过来,除非,奚弦月根本就没有身子,一切都是谎言。
看到奚红瑜表情,奚弦月也猜到,奚红瑜估计是明白了,反正她也不紧张,依然该吃的吃。
“你骗我?”奚红瑜没想到,再次被奚弦月算计了。
奚弦月赏了奚红瑜一个白痴的眼神,“那是你傻,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对于这样的事,奚弦月说的很理直气壮。
等她咽了最后的一颗的时候,这才认真的看着奚红瑜,“瞧你那惨样,成了全府的笑柄,我若是你,都迈不出这个门了。”
“为什么?”一直以来,奚红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奚弦月这么很自己,一次次的算计自己,而自己,似乎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因为,任何人都能得宠,就你,奚红瑜不能。”奚弦月的脸一下子变的狰狞,真的,她是恨了奚云妆与奚红瑜的。以前,她是低贱的庶女,奚红瑜也是,可偏偏奚红瑜就是能入了奚云妆的眼,而自己却怎么样也不能。
甚至,为了让奚云妆瞧的上自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背叛了。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奚红瑜联合着奚云妆来羞辱自己,所以,这两个人,自己都不会放过的。
“再说,你不是也对我用手段了?”奚弦月愤怒的快,平静的也很快,发泄完之后,她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就仿佛还在奚府一样,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奚红瑜只能沉默,这一点她无可否认,她也对奚弦月起了心思。
“奚红瑜,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奚弦月笑着,是那种很张狂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奚红瑜对凤易真的动了情,而自己,只是想要利用凤易,让自己变的高贵,所以这就是差距。
她不会徒一时的欢愉,色衰爱弛,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要想奚云妆一样,坐一个,可以与男人比肩的人,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能永远的不会失宠。
而这一点,奚弦月觉得,奚红瑜不会懂。不然,依照奚红瑜与奚云妆的关系,她稍微动一下脑子,就不会落的这么凄惨的下场。
奚红瑜没有看奚弦月,几近疯狂的脸。
落这样的下场,她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犯贱,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折磨自己的人。
而她也不会告诉奚弦月,自己的苦终会有尽头,因为,奚云妆总有一日会对凤易动手,她相信。
在这样的事情上,奚红瑜也说不上到底傻还是不傻。
马车走的很快,至少奚红瑜还在思考的时候,已经到了奚府的门外。
不过,来都奚府门外以后,下人倒是算是对她恭敬,至少在她下马车的时候,有人已经等到外头,等着扶着她的手。
而奚府的人,显然是早就得了信,都侯在大门口。说是都候着,其实也没有多少人,连奚佐译都送出去了,白氏身子不好,奚府的主子,就只有奚将军,老太太,四姨娘,与奚云妆了。
“见过王爷,侧妃娘娘。”奚将军带头见礼,奚府的下人也都跪了下来。
凤易走过来,目光直接就落下了奚云妆的身上,然后将头扭到一旁。“免礼。”说不出的冷淡,不过,奚府的人,还是将他恭敬的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