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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里。
君臣几个,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今天说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搞得君臣都很尴尬。
皇帝没钱,却想重印宝钞,还想对宝钞及时兑付,搞储备银,这个,让几位大臣有点为难,这件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君臣都这样傻傻的望着对方,孙承宗实在是被皇帝看得莫奈何了,道:“敢问陛下,陛下到底能拿出多少银子做储备银啊?按照陛下所想,一份银子发行两份宝钞,如果陛下银钱不多,可以多发行一点,一份银子发行三分宝钞也是可行的。”孙承宗看不下去了,这皇帝哭穷,也没办法,只好教皇帝往宝钞里面注水。
“……孙师傅,朕这里,怕最多能出,一……五十万两左右吧,不……把李若涟放贷的钱算进去,一百万两,怕是不会少的……”杨改革把自己的家产算了又算,终于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数字,本来想说一百万两,发觉自己的内帑所剩不多,于是又说五十万两,想起李若涟的钱庄如果改成银行,这李若涟那里又可以多出很多银子搞储备银,算起来,一百万两应该是有的。
呼!……听到皇帝说有一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皇帝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搞储备银,这个,算起来,也是不少了,这已经很大方了,以前可都是白条子啊!
“启禀陛下,如果有上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放在那里不动,臣敢担保,发行两三倍的宝钞,一点问题没有。”孙承宗见皇帝居然有一百万两银子拿出来搞储备银,要是这样,这可以看成皇帝相当的有诚意了,要知道,这大明朝的岁入,少的时候,才二百来万两呢,拿出大明朝一年半数的岁入来做储备银,兑付宝钞,不得不说,皇帝是尽了力了,这稍微注点水什么的,孙承宗觉得没有什么。
“……是啊!陛下,如果有一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发行宝钞,一定没有问题的。”徐光启也松了口气,这笔巨款如果用来做储备银,那这宝钞真的算得上一个宝字了。
“陛下,有如此之多的银子做储备银,完全没有问题的,根本不用担心,臣觉得,即使发行五倍宝钞,也是没问题的。”毕自严也抓住一个机会发言,这回,他教皇帝注水注得更加严重,五倍。在毕自严看来,皇帝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这个,已经算得上是皇帝有天大的诚意了,别说五倍,就算是十倍,也是可以的。
杨改革其实一说出去“一百万两”,就后悔了,李若涟那里的一百二十万两,那可是放高利贷了的,自己如果再把这个算到储备银里面去,那如何放高利贷?这储备银,可是不能动的啊!难道自己再从内帑里拿一百万两出来?杨改革很想抓自己的头皮,这下个月,大明朝的精锐就要入京拱卫京师了,训练,赏赐,装备更换,这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这大战舰,新军,等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没银子的。自己从哪里搞银子去啊?虽然纸面上应该有不少的银子,或者即将有不少银子,可惜,都还在纸面上和即将上,一两都没入自己的内帑。
“……唉……其实,朕想说,李若涟那里虽然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可是,朕都让李若涟拿去放贷了,现在一时半会怕是收不回来……这储备银,又是不能动的……”杨改革当场就后悔了,很纠结!李若涟那里的钱如果变成储备银,那自己“企业”的盈利能力,又要下降很多了,很纠结,杨改革想的是又有储备银,又不想放弃目前正在盈利的生意。
嘶……,地上的三个人被皇帝反悔的话给闹的蛋疼了,要是有这一百万两的银子做储备银,那宝钞才有信用,现在皇帝又反悔……,那这宝钞怕是要变成废纸了,这半天的口水,怕是白费了。
“……唉……朕觉得,李若涟那里的银钱,最好还是别动的好,那里的盈利也不错,放弃了可惜啊!最好能从别处筹点钱做储备银……”杨改革的脸上发烫,这当堂反悔,没脸皮的事做了就做了吧,反正这里也就几个自己人,也不怕别人笑话,脸皮也干不过银子重要啊!
地上几个人堵得慌!
孙承宗沉默不语。
徐光启低着头想东西。
毕自严看这自己的脚趾,好像自己的脚趾头上有稀奇的宝贝。
平台里,又这样尴尬的安静着,杨改革很郁闷,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啊!新钞票得发行,这储备银就是必须的,但是自己的生意是无论如何不能停的,未来的花销是无论如何要预留的。
徐光启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个主意,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该将不该讲。”
正在郁闷的杨改革听到徐光启有主意,立刻问道:“哦,呵呵,徐师傅有什么主意,只管说。”杨改革郁闷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笔巨款给自己做储备金。
徐光启瞧了瞧自己身边的几位同僚,又看看皇帝,以及皇帝身边的王承恩,咬咬牙,道:“启禀陛下,臣的这个主意就一个字,‘王’……”徐光启说完这个“王”字,就不说话了。低着头,也不瞧皇帝。
杨改革郁闷,一个“王”字?难道找姓王的借钱吗?那个姓王的有钱?杨改革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王”字他是个什么意思。
“徐师傅,你倒是说说,这个‘王’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杨改革实在憋不住,还是问徐光启。
“……陛下不要难为臣,臣说出这一个字,已经是迫不得已了,臣说出这一个字之后,是不会承认臣说过这个字的,陛下自己多思考,臣实在不能多说了……”徐光启本来就是咬牙把这个字说出来的,现在被皇帝一追问,这额头就是青筋冒起,打死也不能说了,这要是别人知道是自己唆使皇帝这样干的,那自己还过不过曰子啊?自己可还有儿子孙子的。
孙承宗念叨了半天这个“王”字,可能是明白了什么,惊呼道:“子先兄……这……”然后也不说话了。孙承宗明白了,但是,话也立刻打住。这件事,还是别说出口的好,不说出口,不见字,就没有把柄,到时候自己打死不承认,世界上就没这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