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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似乎有所感应,眉头秀美的轻轻皱了起来,放下锄头,抬起头,看到李存焕,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少女内心感觉到几分欢愉,嘴角拉出一道让人着迷的弧线,轻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嗯!我来了!”李存焕有些傻乎乎的应道,颇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态。
见李存焕那傻乎乎的摸样,少女不由自主笑了,那美丽,简直就不亚于春天中的百花绽放。
“我来帮你!”李存焕捞起衣袖就准备下田帮忙。
一边的李二却骂咧咧的拦出来,“我说你不是聂夷中那老家伙的侄子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莫非……”说道这里,李二两眼放光的说道:“不行!我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你呢!上回隔壁村的杨校尉想娶我女儿,给了五百贯的聘礼我都没有肯呢!五百贯啊!”李二伸出粗厚的手掌,五根手指张开,不断在李存焕面前摇晃。
李存焕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李二的意思了,你想娶我女儿,行!至少要五百贯起价。
李存焕不由不喜了,这是嫁女还是卖女啊?
这个白衣少女正是昔曰李二家的女儿,她虽然没有虞仙云那般艳丽,也没有虞仙云那般冰肌玉骨。但她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李存焕与她聊天,和她相处,都仿佛身处盛夏的树荫下,感受着清凉的风拂过,身心特别放松。对于这份独特的宁静,李存焕不想去破坏,所以即使他在卢龙的权利只能够以一手遮天来到形容,他也没有强行将少女纳入自己的府邸。现在被李二一说,立刻就变成了充满了通常为般让人厌恶。
“爹!”白衣少女不满的呼喊道。
李二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溺爱的看了白衣少女一眼,摇头说道:“丫头,你到一边休息一下吧!别让这家伙骗了!”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我还是在这里帮忙吧!还有,李……李大哥是个好人!”
“我来帮忙!”李存焕这次可不管李二怎么想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听到少女那一声李大哥,就感觉心花怒放。快步落入田中,一下子就将白色的长袍边角给沾污了。
“别弄脏弄破了衣服!多浪费啊!”一向节衣缩食的少女见了,不由心痛的劝说道。
李存焕也不理会,一手夺过白衣少女的锄头,李存焕也像模像样的拿起锄头刨地。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李存焕也完全按照农民的姿势来干了,但锄头落下来,总有一种不着力的感觉。刨松动的地还没有少女的多,李存焕忍不住脸色一红,尴尬啊!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一个弱女子来。
少女摇摇头,在一边伸手做了个模拟拿锄头的手势,开口说道:“你需要这样做,对,腰要用力,手不要握得太实,别像打仗那样。放松一点,要松弛有度!”
李存焕一边按照少女教导的做,一边开口问道:“说话条理清晰,还会用成语呢!你好像读过书吧?真是难得!”
少女闻言,不知道为什么脸颊上泛起一片淡红,更显魅力动人。“孩子的时候到私塾中偷听了三年的课。”
怪不得少女脸色如此了,在古代最讲究正统,这个从皇帝继承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了。自古讲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类似偷学、私生子的这些,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李存焕却不在意,在他心目中,这不过是一个热爱知识的少女,勇于冲破封建的封锁所作出的勇敢行动。“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可爱的皱皱眉头,迟疑了下,脸色通红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存焕闻言,不由想起这个时代的一些独特的传统。这个时代的少女不同现代,首先,他们是没有名字的,只有姓。不过在未出嫁之前她们拥有自己的闺名,这个闺名之允许亲近的人知道,而在男姓中也就包括丈夫、哥哥、弟弟、父亲一类。李存焕问对方的名字,这不是暗示自己想娶对方吗?
李存焕尴尬的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够低着头,埋头苦干,仿佛将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在土地公公身上。
“我叫……我叫李素媚。”少女低着头,咬着下唇,轻声说道,声音就仿佛蚊子般细小,但李存焕还算耳力不错,这才听到。李存焕闻言大喜,这不是暗示,李素媚肯嫁给自己吗?
“呵!呵!……”李存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傻笑着,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倒不是李存焕没有泡妞的经历,但对李素媚,李存焕完全耍不出那虚伪的哄骗,他只是想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去对待对方。
“滴得!滴得!……”一匹快马在碎石路上飞速奔跑而来,马上骑士插着一杆短旗,金色花边火红底色的锦旗上书一个大字,“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八百里加急文书,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那信使在马背上看到栓在田边的十多匹骏马,不由眼睛一亮,他坐下的骏马已经有些力气不继,能够在这里换上一匹马力充沛的骏马,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信使来到田边一勒骏马,骏马前蹄高高扬起,落在地上踏出两圈尘埃。
马背上信使伸出一枚小金牌,低喝道:“紧急军情!调用民间马匹。”
说完,小金牌就往对方身上抛过去,这是李存焕的规矩,可以征调民间马匹,但因为害怕某写官员以此来到强取豪夺马匹,每名信使身上都有一枚黄金铸成的小金牌,换成金钱,约莫十六贯钱,和卢龙民间的马匹价格差不多。对方可以凭借小金牌到信使去的目的地换回自己的马匹,也可以拿了小金牌,算是卖了这匹马给官府。
“等等!”守着战马的冯保都没有接过小金牌,反而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银牌,低喝道:“锦衣卫千户冯保都!有什么紧急军情!快说。”
那名骑士闻言,脸色一凛,连忙接过小银牌,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并非伪造,这才说道:“云州方向河东军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庞将军让我特地通知殿下!另外近曰在草原捉到一面河东使者,他准备到契丹联系契丹南下。庞将军恐怕河东有图谋卢龙之意!”
冯保都闻言,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转过身来,大喝道:“让开!让开!快让开!武州紧急军情!”
朴乐射等人闻言,也顾不上弄脏衣服了,连忙往田里一跳,让开道路。冯保都一路飞奔到李存焕面前。“秦王殿下!糟糕了,河东军在云州(现大同市)方向有异动。另外庞孔明将军还捉到一名河东派往契丹联系契丹的使者,恐怕这回河东恐怕有大动作了!”
李存焕闻言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了,大踏步走上田间小径,快步飞奔,不过片刻就来到路边,利索的翻身上马。不过片刻功夫李存焕就策马离开,留下一溜烟尘。
李存焕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李克用图谋卢龙,这没有什么,但问题是李存焕知道朱温貌似也准备图谋成德和义武,而这武州和新州则是河东主攻方向、位于义武镇北面,位于河东重镇蔚州东面。
这不是相当于让北方三大军阀都将力气用在河北这块土地身上吗?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酿成大祸。李存焕也顾不上其他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回到幽州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他……他居然是秦王李存焕!李素媚不由怔住了,她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卢龙只手遮天,站在权利最高峰的人。一时间,李素媚不由患得患失了,对于权贵子弟喜新厌旧的恶行,她也听说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对典型的就是昔曰陆家庄的陈公子。一时间,李素媚不由对这段感情充满迷惘。
“冯保都!”在奔驰的马背上起伏的李存焕在半路上已经从让人震惊的消息中清理出几分头绪。
“末将在!”冯保都连忙应道,大概因为策马飞奔,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