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小事而已。”
于是真中葵发现自己似乎遭到了无视。
“大哥哥,你似乎有事情要忙,那我们等会再见。”
悠纪华穿好鞋子,先是对着真中葵微微鞠躬致意,接着对傅集贤理这么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了大厅这边。
等她离开之后,傅集贤理这次来到真中葵身边。
“葵姐,你举着个电话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报警……这话是不能直接说的,真中葵赶忙收回手机,然后问道,“你不觉得她对待我们的态度很不一样吗?”
“有吗?可能是我长的很阳光,就比较招小女孩喜欢吧,至于葵姐……因为外表看起来跟她那个年龄段很相似,所以有可能引起了对方的竞争或者对抗意识吧。”
“我……”
这话真是夸自己与损别人一气呵成。
“你之前见过她吗?”真中葵不能计较这种事情,因为她越计较越吃亏。
“悠纪华吗?之前散步的时候见过一次……葵姐认识她?”
“听说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真中葵摇了摇头,想了想之后,她决定稍稍提醒一下傅集贤理,“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古老的级别划分吗?”
“记得,御伽、玄人、天元、神议那个吗?”
“对,尽管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一般来说‘天元’其实就是最高级了,‘神议’因为被定义为带有神性或者具备神的一部分特质,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被划分成这个级别。
而那个孩子……
就是‘神议’。”
“……也就是说她很特别?”虽然听起来很牛逼,但是稍稍接触之后,傅集贤理并没有产生任何悠纪华很有力量的感觉,“顺便问一句,葵姐有级别吗,是什么级别?”
“我?‘天元’,算是正常情况下的最高级。”
“额……怎么说呢,如果葵姐是第三级的天元的话,那我更是感觉第四级的神议没什么大不了了。”傅集贤理笑了笑,“神性”“神的特质”这不是搞笑么,先给神来个准确的定义好不好。
所以他的理解是“正常情况下的最高级”就这?所以“理论上的最高级”也就这?
“总之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就行。”真中葵知道傅集贤理对于“业内”的各种事情都很模糊,所以很多时候因为缺乏相应的概念,所以他的判断很成问题,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对她这个前辈缺乏尊重这样的事实。
未必是恶意,只不过还是在当同辈的朋友相处而已。
所以葵姐有些小生气。
“总之我们到会议室去吧。”所以她也就不用跟这人多做解释了。
两人来到了一间会议室中,并且在一张大号而显得陈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边坐下,傅集贤理扫了一眼已经到了的人,粗略一数大约有二十人左右,除了个别人表情比较阴沉之外,大家看起来都稀松平常、穿着很随意。
感觉这种集会就跟个同乡会一样。
“今天到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不少。”真中葵侧过脸来对着傅集贤理说道。
他们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观察他们,尤其是傅集贤理这样彻底的生面孔。
“这里的人葵姐都认识吗?”傅集贤理问道,这里除了真中葵之外,他就认识个坑过他钱的“铁匠”出羽山。
“只认识一小部分……几个人而已。”
这一行还是比较容易死人的,而且集会也不具备强制性,所以缺少熟面孔是正常现象……比如宗谷玄人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还没有到规定的时间,所以大家都只是坐在这里百无聊赖而已,场面显得比较安静,傅集贤理与真中葵这样的交流都算是少数现象,大部分人都很沉默。
随后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人,可能是因为真的不熟悉,所以大家彼此之间鲜有打招呼的时候……一直到规定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召集者这才出现在了这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身穿一身整齐而略显老气的黑西装的男人,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会议桌最里面的属于主持人的那个位置上坐下。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有三十多个了。
“人数有些太少了……”那个人开口当先这样说道,不知道这句话是在感叹、批评还是抱怨。
按照真中葵的估计,今天能出现五六个人给面子来这里就很不错了,所以三十多人是超额完成指标,但是对于集会的组织者来说,似乎这个数量很难让他满意。
“这人是谁啊,看起来有点拽?”
傅集贤理则跟上课时闲不住的小学生一样,立刻交头接耳,对着右侧的真中葵问道。
“可以叫他副会长、管理人、总经理、秘书甚至教宗。”真中葵同样小声的回答道,她是认识那个男人的,所以傅集贤理也能知道对方的身份……这就是“以老带新”的好处。
傅集贤理点了点头,总之这个人就是这个已经算是散了架的组织的“头头”之一。
不过说起“教宗”这种身份的话,傅集贤理突然想起了一个拿双剑的教宗以及他悔恨的死去之前留下的那句名言——“当心带着弹反小皮盾的不死人”。
咦,思想好像跑偏的太远了。
中年男人似乎也知道没必要跟这群人废话,他直接切入正题。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我们前段时间丢了某样东西,所以请大家配合调查一下……近期我们一直想把小偷抓出来,而诸位每个人都需要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小偷。”
“……”
这是一上来就开大?
配合调查是什么意思?强制搜身么?傅集贤理笑了笑,他可不觉得这群游走于现实与灵异,同样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怪人们会老老实实的认可这种安排。
起码他不会认可任何侵犯自己隐私的行为。
然而紧接着傅集贤理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触手”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大概……长不出来了?
是不是有的人不只是看起来很拽,实际上就是很拽?
会议室的门,被牢牢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