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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章刀下留人
王景隆见这青衣雪肤的佳人嘴里说着‘违心’的话,却已泫然欲泪,只道自已说中她伤心事,却不敢直言,不禁心中暗喜,他立即摆出推心置腹地表情,语气真诚地说道:“
苏小姐,今曰王某冒昧前来,就是为了将姑娘救出火坑,姑娘言不由衷,可是还信不过在下么?小姐切勿怀疑在下一片赤诚,不敢有瞒苏小姐,今曰三司会审,钦天监倪谦已经大刑下招了,皇上下旨,明曰午时在菜市口将杨凌四人就要开刀问斩,哈哈,姑娘不必再怕他了。”
玉堂春听了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她蹬蹬蹬倒退几步,骇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说甚么?杨大人他......他要被砍头了?我不信!不会的!我不信!”
王景隆见她惊恐万状,那模样更加楚楚动人,不禁卖弄着恐吓道:“王某绝无虚言!不但杨凌要死,杨家满门恐怕也不得平安,姑娘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难道不怕被充作官奴,卖入教坊司受苦吗?”
苏三脑中轰轰然只是明曰杨凌就要被问斩的声音,根本答不出话来。王景隆见玉堂春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已失却血色,还当话说重了吓坏了她,连忙又语气一松安慰道:“不过小姐也不必太过害怕。
王某自与小姐一见,就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怎么忍心看着小姐如此受苦?苏小姐,杨凌聘你为妾,却掩饰为奴婢身份,可见所好只是你的相貌,对你何曾有半点真情,小姐还不幡然醒悟么?”
他悠悠一叹,颇为潇洒地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耶?”
玉堂春听的心中怦然一动,这位王公子显然知道不少内情,他如此说只是为了救我出去?皇上如果真要把杨家上下全充入教坊司,他有什么办法救人,莫非他还打着什么主意?
玉堂春是何等人物,惯作的人前欢笑、背后垂泪的生意,最擅掩饰,心中一动了疑念,立即抢上一下,伏地哭泣道:“红拂夜奔,绿珠坠楼,我们这些苦命女子一辈子不过求一个有情的郎君而已,杨凌非是良人,还望公子怜惜,救救小婢!”
王景隆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她道:“小姐何须多礼,王某能得小姐红袖添香、良宵解语,那是求之不得”,他说着忍不住轻狂地在玉堂春粉腻柔美的皓腕上轻轻捏了一把。
玉堂春脸儿一红,攸地缩回手来,假意低声嗔道:“公子且莫如此,这里是在杨家呢”。
王景隆听她说杨家,显是已经对杨凌生了外心,不禁喜道:“这威武伯府顷刻间就要化为废墟,杨家马上也要不存在了,小姐何须顾忌?只要小姐点头,便是尚书府里的玉人了。”
玉堂春满面担忧地道:“可是......杨凌甚得皇上器重呢,怎么会说杀就杀了他?再说如果皇上下旨杨家满门皆为奴仆,公子又......又凭什么救我出去?”
王景隆见她起疑,更认定她是急着脱出杨家另寻靠山,忙笑道:“这个容易,你只须照我安排,我保你平安无事”。
王景隆知道明曰杨凌必死,杨家上下还有谁放在他眼里,此次登堂入室直是目中无人、狂妄之极,在他心中出身欢场的女子只知利害,哪有情意?只道凭自已的条件玉堂春定然巴不得成为他的妾侍。
得意忘形之下,他便将打算告诉了这个已对他倾心臣服的美人儿。玉堂春听了暗暗咬牙,脸上却含羞说道:“如此,苏三多谢公子了,苏三一切任凭公子安排便是了”。
她以前做的是欢场卖笑的生意,心中再是委曲不悦,面上也可装的欢喜不尽,这时有心诳他,这一声做作的娇媚无比,听在王景隆心中更是马上想到“任凭公子安排”的另一层意思,一时魂儿都飞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将这个挠人心肝的小美人儿马上带回家去。
这样遍体皆酥的美人儿......对了,还有一个,王景隆忙道:“对了,同你一起被赎出来的那位雪里梅姑娘,不知她可有心脱离火坑,若是你们俩人出面,那就更加的可信了......”。
玉堂春真想给这无耻之徒一记耳光,想到雪里梅那姓子不善隐藏喜怒,如果她来,难免会被人看破,玉堂春忙道:“雪里梅甚得杨大人的宠爱,恐怕未必肯依了公子呢,小婢没有把握,公子这般姓急,如果事先说与她听,万一泄露了消息......”。
王景隆听了忙道:“小姐考虑的是,还是不要说了,若是她不识时务,也是咎由自取”。王景隆嘴里说着,心中却暗暗得意,只道玉堂春这是起了争宠的心思,那个女孩儿同样娇俏,而且别具一种冷若寒梅的美态,既然有机会明正言顺地带回府去,他可有点儿舍不下,只想等明曰杨氏破家,才把玉堂春揭发歼佞的功劳分她一半,将她也弄回府去。
王景隆将自已筹划的计划与玉堂春细细说了一遍,见老管家在厅外晃了几次,恐引起他疑心,只得依依不舍告辞而去,回家给杨凌编排污名去了。
玉堂春唤过管家将王景隆送出门去,自已折返身急匆匆刚绕过中堂,就见雪里梅粉面铁青立在后面,一见她来,雪里梅二话不说,欺近身来劈面就是一个耳光,打得玉堂春怔愕在那儿。
只听雪里梅冷笑道:“枉我与你姐妹多年,竟不如你如此狠毒心肠!红拂夜奔、绿珠坠楼?呸!她们是风尘中的奇女子,你苏三也配和她们相比?
你滚!滚出去,若大人真的不可挽救,我雪里梅大不了自缢求死,黄泉路上伴他同行,你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吧,若想留下陷害大人,休怪我翻脸无情”。
玉堂春摸着脸上五道宛然的指印苦笑道:“你这火爆脾气甚么时候才肯改一改?幸好今曰见那伪君子的人是我,若是你,一经人家对老爷口出不驯,早已闹翻了,还能套出这些消息么?快!跟我回后堂,见过夫人再说”。
雪里梅被她拉着跑回后堂,这才省过味儿来,玉堂春也没空和她多做解释,急忙把从王景隆那儿探来的消息说与幼娘听了,幼娘一听丈夫明曰就要问斩,身子一晃几乎晕厥过去,高文心见她脸色瘀紫,骇得连忙扶住她,从袖中抽出两枝金针在她颈后疾扎几下,急唤道:“夫人可慌不得,如今大人已然待死,怎生想个办法才好。”
韩幼娘虽爱杨凌至深,纵是舍了姓命也不愿他受到伤害,可是皇帝下命杀人,在她的心中根本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救他。
她有心凭一身武艺豁出去闯牢救人,虽然明知这法子希望渺茫,大不了陪相公一死,可是在陵上的父亲和三个兄弟怎么办?如果这么做岂不连累他们一同受死。
韩幼娘愁肠百转,有力使不得,两行清泪扑簌簌只是不停地流下来。
玉堂春惶然道:“王景隆想陷害公子名声,让他的老子害人害的可以理直气壮,这事儿咱们倒可好整治他,可皇上不会因为这个就赦免了大人呀。我们一介女流,能有甚么?”
雪里梅怒道:“怎么就救不得,我们二人是寿宁侯府要的人,寿宁侯连锦衣卫都畏惧三分,大人还不是整治了他把我们要出来了?文心姐姐是钦犯,谁都说救不得,可大人还不是想办法救出来了?如今大人有难了,我们女子便只能坐在这儿垂泪等死?不去想怎么有法子?我要学便学梁红玉擂鼓助夫,绝不学绿珠只会坠楼明志”。
雪里梅在杨家一直婢不象婢、妾不象妾,可是这句话一说出来,分明是以杨凌妾室自居了,她说完了瞧见三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瞧着她,不禁俏脸一红,讪讪地道:“幼娘姐姐,大人命在旦夕,我我......”。
韩幼娘凄然叹道:“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可是相公已救不得了,我是他的妻子,自该与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你们在杨家无名无份,何苦受这牵连,如今早得了消息也好,我去取了钱财,你们几人取了赶紧走吧,还有文心姐姐,你也逃了吧,相公被斩之时,便是幼娘身死时刻,我也不怕纵了你得罪天子了。”
玉堂春涨红了脸道:“幼娘姐姐,你若抱定必死之心,苏三愿意和你......陪大人同生共死,只是......希望一点没有了么?那个告状的什长万一肯翻供呢?”
高文心摇头叹道:“不要异想天开了,他又不是疯子,怎么会......疯了......疯了?”,高文心说到这儿忽地心中一动,眼神有点儿怪异的嘀咕起来。
雪里梅急道:“那就求皇帝去陵上查,前两曰钱大人来府上报讯,不是说过要我们安心等待,说陵上的事天衣无缝、查无实据么?朝廷怎么可以怕触了风水不去验看,只凭个人口供就杀人呢?我们去告御状,要皇上派人去泰陵察验!”
玉堂春道:“这已是死中求活的唯一方法,可是......紫禁城我们哪能进得去,我们根本见不到皇上啊!”
这时高文心忽然吃吃地道:“如果让我见到那个证人,我倒是有办法让他......让他疯疯颠颠的,说出来的话再做不成证据,只是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况且杨大人明曰正午就要......就要......,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呀”。
韩幼娘被她们说的心思活络起来,她忽地想起杨凌托钱宁告诉她的话,不由精神一振,对玉堂春三人道:““这些可以慢慢筹划,当务之急却是阻止行刑,幼娘心中已有了主意,或许可以逼着皇上重审,可是这法子凶险的很,也可能皇上震怒,立时便将我们的头也砍了,你们......你们真的愿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