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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驱逐舰和反潜水上飞机的猛烈攻击下,一艘潜艇浮出了水面。
看着这艘被“击沉”的潜艇,杨兆华看了看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后,摇了摇头。
“还挺讲究的,痛快的认输。”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希望攻击机群的成绩能好一些。”
“六点钟方向发现大机群!”
在“白山”号重巡洋舰的舰桥上,中国海军少将曲振国举起了望远镜,看着远处蓝天白云间的细小黑点,不由得咧了咧嘴。
“到底让他们找到了。”一位军官说道,“这下麻烦了。”
“不要紧,他们的飞机不多,咱们挺住了就是了。”曲振国面不改色的说道,“咱们这里多挺一会儿,攻击编队就离他们近一分。”
“对!不能堕了咱们‘大舰巨炮党’的威风!”舰桥上有人大叫起来。
曲振国下达了战斗命令,很快,一艘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在海面上展开了防空战斗队型。
就在一瞬间,几架尾翼上画着红黄蓝三色“人”字圆形图案的“青鸾”攻击机从空中呼啸而下,看到飞机机腹下那粗长的鱼雷,曲振国的额头渗出了一丝汗珠。
而差不多同时,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攻击机也向“白山”号投下了模拟炸弹。
“这样的打法,可真是死定了。”看着满海乱窜的鱼雷和差点扔到距离“白山”号甲板上的炸弹,曲振国苦笑了一声。
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派出去的攻击舰队,他的心里又隐隐有一丝得意。
几分钟后,“应龙”号航空母舰便接到了战报。
“确定击沉敌‘战列舰’二艘!‘巡洋舰’一艘!”通讯军官兴奋地大叫起来,舰桥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听了战报,杨兆华却并没有象同僚们那样的喜动颜色,而是皱了皱眉。
“两艘‘战列舰’……其它的在哪里?”
杨兆华下意识的又看了看表,象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们也许会专门派一支战列舰队来攻击我们。”杨兆华对温安良说道。
“也是。”温安良点了点头,“让侦察机注意周围的情况吧。”
“发现机群……确认为我军战机,第一攻击波回来了!”
随着航空舰桥上一名观测员的大声报告,一阵尖锐的汽笛声响起,舰桥上的大喇叭也轰鸣起来:“全体甲板员就位,准备回收第一攻击波!”
发布完命令的舰队司令官温安良少将正要走向航空舰桥后部的着舰指挥室,亲自观察第一攻击波的着舰作业,却被杨兆华拦住了。
“怎么了?”温安良问道。
“要是他们现在赶到的话,咱们可是非常危险的。”杨兆华说道。
“会这么巧吗?”温安良下意识地嘀咕道,他透过航空舰桥的大幅舷窗向外望去,此时能见度很好,海面上的情形可以看得很清楚。
正在这时,一位通讯军官突然大叫了起来:“侦察机发现敌舰!正在向我舰队快速接近!”
温安良吃了一惊,他转过头看了杨兆华一眼,苦笑了一声:“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现在攻击机已经无法起飞了。”杨兆华又看了看表,说道,“他们要是动作快的话,等咱们回收完飞机,也好进入到他们大口径舰炮的射程之内了。根据演习设定,对方是拥有406毫米主炮的战列舰,一旦我们进入到他们的主炮射程之内,想跑都难。”
“所以就只能先不回收飞机逃命了。”温安良叹了口气,“这次演习,就算咱们赢了,但临秋末晚的还是让他们给摆了一道。”
“但如果我们有战列舰护卫的话,就不用害怕了。”杨兆华似乎对这次演习的胜负并不关心,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解决问题方面。
“对,要是有战列舰或重巡洋舰护卫的话,咱们其实不但不用害怕战列舰的近距离攻击,甚至可以发动反击。”温安良明白杨兆华的意思,点了点头。
演习结束了,很快,两支参加演习的舰队会合到了一起,开始返航。在将自己的心得全部记录完毕之后,杨兆华离开了舰桥。
舰桥下面一层是飞行员待机室,经过这里的时候,杨兆华听到里面的记录员正在和飞行员们攀谈。
“这一次大伙儿全都辛苦了!”
“大队长刚才交代了,晚上再开检讨会,大家可以先休息一阵,五点照常开饭。”
“这有信,老王,是你家里的,给弟兄们念念吧!”
“你拆开来念不就结了?”
“你不发话我哪敢啊?里面说不定是家里的林妹妹呢,大声念出来也没关系吗?”
“你家的林妹妹——爱念不念,随你的便。”
“好,那我念了:吾儿,见信安好——好象是伯母写来的,呵呵。”
“家中一切都好,父母身体健康,不必挂念。儿出远海,凡事需小心谨慎……好象上次也写过类似的话,伯父伯母很不放心你嘛……”
“多大了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
杨兆华想起了父亲和母亲,尽管信里写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内容,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听着。
不一会儿,念信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和不安:“老王……信里说,你家的公司……破产了。”
“什么?!……”本来有说有笑的待机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因经营不善,公司自去年便已亏损,资金周围不灵,部分投资血本无归……上月起,公司已入不敷出,被迫停产,前曰已申报破产,正在等待清查——怎么会这样?”
“听说去年以来破产的公司特别多,说是什么经济低迷,恩,好象是最近一年内破产的公司数相当于过去十年的总和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最近的买卖不好做,不光是你家里的问题……”有人试着安慰道。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破产就破产吧,大不了这辈子不做生意了,我养他们好了。”
听到这里,杨兆华象是想起了什么,眼前不知怎么,突然浮现出了父亲熟悉的面容来。
燕京,九国饭店。
在一间不大但却十分豪华的雅间里,几个人正一边打着牌,一边聊着天。
“欧洲的二十年已经休战结束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战争的乌云,就要飘到东方了。”
“是啊!意大利占领了阿比西尼亚,德国吞并了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情况没那么严重吧?德国的野心会受到英法的阻碍,意大利已经雪了当年非洲战败之耻,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那可不一定。想打破这个世界的,可并不只是德国和意大利。”
“对,还有苏联和曰本。”
“曰本?我怀疑在咱们这次海军大阅结束后,他们是否还有胆子向咱们叫嚣。”
“曰本人的野心一直很大,不要以为一次海军大阅就可以吓退他们。”
“德国和意大利都出手了,苏联和曰本也不会闲着的,听说苏联正准备向芬兰动手。”
“噢?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阵子和苏联的生意应该很好做吧?哈哈!”
“还行吧,不是太好做。以前的老主顾好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