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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周折过后,莫愁又转道去了后花园,这次果真看到吴玉如。
此时吴玉如正在树下舞剑,见她舞得认真,所以莫愁并未上前打扰,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看着。
吴玉如剑法得自其父真传,可能是因为军旅出身的原故,舞弄起来,刚有余,而柔不足。只一会儿功夫,莫仇便看出剑法中七八处要命的破绽,不过他并不打算说破。毕竟这不过是凡俗武艺,日后吴玉如跟随鄂黛仙子,去大雪山修行,自然不缺仙门剑诀。
约莫一顿饭的光景过后,莫愁见吴玉如收剑入鞘,正要上去与她招呼,正这时,树上缓缓落下个人。那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身穿白衣白裤,手里拿个折扇轻摇,脸型狭长,单皮小眼。长得平平常常,偏要附庸风雅,给人轻浮之感。他手中那把折扇十分扎眼,其一面画山,另一面是水,更有仙灵气息,呼之欲出,显然非比寻常。
吴玉如见白衣人落下,先是一呆,暗道有人躲在附近,自己却未察觉,修为武艺可见一斑。她越想越是后怕,不禁吓出一身香汗,可毕竟见过了大阵仗,当时虽惊不惧。
但见她面不改色,麻利的朝后飞退一步,随手又将宝剑拔出,指着白衣人喝道:“何方鼠辈!?竟敢潜入大将军府!现在离去,便不追究你擅闯之罪!”
白衣人被长剑指着要害,却无惧色,听他道:“鼠辈不敢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帆字,恰巧路过此处,见姑娘一人独舞,好是寂寞,这才现身。正所谓相见即是有缘,又有人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如此,姑娘可有兴趣与杨某切磋一二?”这话说得虽是中规中矩,但说话时,那双小眼睛总在吴玉如身上打量,一看就是个色胚。
莫愁见她被人调戏,正要上去相帮,却听吴玉如此时道:“兄台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可惜如今有些困乏,这就别过吧。”她说着话,亦步亦趋,往花园外面退去。
那人见吴玉如要走,折扇一合,举步跟了上去,嘴角微微一笑,口中还道:“姑娘莫走,杨某今日非得与你讨教讨教。”说时,才刚起步,话到一半,与她已经近在咫尺。
吴玉如见白衣人步步相逼,不急不得太多,长剑递出,去刺他小腹。那人见状,仍不慌不忙,闲庭信步般送出折扇,与她绞斗起来。那扇子骨架乃精铁打造,杨帆武艺又高吴玉如许多,几招之后,便用扇子夹住她的长剑,杨凡力气很大,那扇子又有玄机,如此这般,长剑有如在扇子上生根,无论她如何用力,也不能拔出。只听杨帆这时得意道:“姑娘这招‘仙人指路’使得颇好。可惜,我这招‘请君入瓮’用得也不赖。”
吴玉如见兵器被人制住,撒手弃剑,从后腰抓了一把飞蝗石,娇喝一声:“看暗器!”说罢,手一扬,使出天女散花的手法,将石子抛出。
杨帆见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展开扇子,等飞蝗石射到跟前,只一挥,暗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即就听他张口笑道:“在下这把‘山河扇’,能容一山,能收一河,区区几枚石子,当真不够看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接了你的暗器,你也接我一掌试试?”话音未落,杨帆单掌递出,看似柔弱无力,可吴玉如偏偏怎也躲不开。
吴玉如这时穿着一件翠色单衣,单衣本就轻薄,加之先前舞剑,后又与杨帆争斗一场,早就累得一身香汗,衣衫半透。杨帆眼尖,一刻不停地看着吴玉茹双峰,见有机可乘,魔掌袭胸而来,位置恰到好处,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倘若被他占了便宜,吴玉如贞洁不保,日后只怕羞于人前。
好在这时莫愁突然杀出,只见他跃上半空,凌空一掌劈下,口中怒喝道:“无耻之徒!讨打!”
杨帆眼看就要得手,双峰与五指只差毫厘。正这时,忽觉恶风袭来,不由背脊发寒,唯有收手,当即回身时一掌飞出,面露歹意,大喝一声:“是谁?!竟敢坏了本大爷的好事!找死!”
说话时,二人掌风已经对上,莫愁自上而下,占了地利,杨帆功力还比他浑厚一些,因这一掌两人都是仓促之间出手,并无后手,所以事后各自退了三步。莫愁人在半空,翻身回转,正好落在吴玉如跟前。
吴玉如见莫愁突然杀出,心中大宽,嘴上却道:“混小子,你来做啥?姑奶奶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
莫愁也不回头,嘱咐道:“男人婆,你不是他对手,站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