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大惊，急忙追问：“亡晋者，何人？”

“这还用问？当然是骊姬！”

“不懂！为什么？”

“我的少傅大人，您可真够迟钝的！”史苏心情不大好，一不留神，就挖苦了一下里克。不过，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毕竟，里克位高权重，不好得罪。

里克脸微微一红，却更关心这石破天惊的结论。因此，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热切的望着史苏。

史苏微微一笑，算是道歉。随后，用了一个排比句：“夏伐有施，得妹喜，夏亡！商伐有苏，得妲己，商亡！西周伐有褒，得褒姒，周亡！晋伐骊戎，得骊姬，所以，……”

“晋只会乱，不会亡！”郭堰有事耽搁了一下，所以落在了后面。正好听到史苏的亡国论，立刻插嘴反驳。

“晋国若乱，当在何时？”晋国，亡也好，乱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事。身为上大夫，又是世子的老师，里克当然关心，非常关心。所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奕迅有一首歌，一首非常非常有名的歌，你，听过没有？”

“陈奕迅，我想想。《十年》？”

“对，十年！”

里克是个好学生，养成了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的好习惯。这一次，因为没有带纸，他将郭堰的断言写在了随身携带的笏板之上。

下午，宫中传来旨意，晋献公的旨意：立骊姬为夫人，封少姬为次妃。

晋国内乱，将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