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质沉静娴雅,静静站在苗人凤身旁,眼波盈盈,一直望着苗若兰,见她笑,也微露笑意。
苗人凤转头瞧她一眼,笑道:“这便是我说的观澜道长,小小
已是紫阳剑派掌门。”
“多谢道长派人接我过来。”南兰微笑点头,不冷不热,明媚眼眸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
萧月生呵呵笑道:“全是苗大侠的主意,嫂子回家,真乃可喜可贺,苗大侠,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再好不过!”苗人凤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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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面的院子,已经变了样子,跟萧月生来时不同,已栽上几株梅花,还有几株桃花,周围整整齐齐,干净异常。
花树下面摆着两张木桌木凳,一张方木桌在桃树下,一张圆桌摆在梅树下。
萧月生与苗人凤坐在梅树下,圆木桌上摆满了小菜,个个精致,色香味俱全。
二人对面而坐,各拿一只大碗,苗若兰抱着一只黑黝黝的大酒坛,站在桌旁,看他们喝完,便重新给他们斟满,她动作吃力,小脸却兴奋得放光。
华灯初上,院中十余盏灯笼高悬,将院子照得敞亮,虽不如白昼,却相差无几。
南兰与程灵素坐在旁边桃树下,两人围着方桌坐下,桌上只有三四个小菜,两人轻声说话,柔声细语,不时停下不说,听萧月生与苗人凤哈哈大笑声。
“很久没听大哥如此畅快大笑了。”南兰轻声叹道,目光幽幽,闪烁着波光。
程灵素在她跟前,更显容貌平常,一双眸子却晶莹清澄,被平常容貌反衬,更显美丽,似比南兰的眼眸更美几分。
她瞥一眼萧月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南兰定定看着她,忽然笑道:“程妹妹,你喜欢观澜道长罢?”
程灵素猛一抬头,与她目光相触,脸色一红,忙拿起茶盏,轻喝一口,镇定了心神,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这些日子一直跟我说观澜道长,说他英雄了得,乃是天下一等一地人物。”南兰也拿起茶盏,轻抿一口。
程灵素抿嘴一笑,望了萧月生一眼,又摇摇头。
“唉……”南兰轻轻叹息一声,看一眼程灵素,抬头望漆黑的夜空,眸子里闪过一道怜悯神色。
自己丈夫,一向骄傲,武功又绝顶,天下间能得他看重的,之前仅有两人,便是辽东大侠胡一刀及胡夫人。
如今,却又有另一人,便是这位开怀畅饮,哄得女儿若兰喜笑颜开的观澜道长。
若程姑娘是绝顶美人儿,那英雄美人,易成一段佳话。
想在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程姑娘实在算不上美貌,听丈夫讲,观澜道长眼前个个都是绝顶地美人儿,如此一来,他岂能对程姑娘动心?!
程灵素放下茶盏,笑道:“小若兰真是乖巧,长大了定是像南姐姐般的大美人儿!”
“我都老了,美什么美。”南兰笑道,女人不管到何年纪,被人赞其美貌,无不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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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侠,你如今美妻骄子,真是羡煞了人也。”萧月生一饮而尽,呵呵笑道。
苗人凤笑着跟着喝了一碗,萧月生说中了他的痒处,自南兰回来,他大觉满足,日子从未这般美好。
“苗大侠,看你如此,也该退隐武林了,不如找一处山清水秀处,与嫂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如何?”萧月生笑道。
苗人凤看着吃力搬着酒坛子,正小心倒酒的苗若兰,眼神温柔慈爱,点点头:“这两年,我也想安定下来。”
萧月生一拍大腿,笑道:“这样罢!……我那紫阳山上,风景秀丽,也清净,苗大侠不如去那里结庐而居,闲时咱们喝酒闲聊,切磋武功,如何?”
“嗯……,我与她商量一下罢。”苗人凤沉吟一下,笑道。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点点头:“好,苗大侠要归隐山林,想必嫂子也会喜欢不已,程姑娘已经答应去紫阳山,到时你们可以做邻居。”
“哦?”苗人凤转头看了一眼程灵素,见她们在桃树下说说笑笑,状其融洽,他眼中闪现温柔神色。
萧月生微微一笑,低声与苗若兰说笑起来。
一院之内,其乐融融。
这一夜,萧月生与苗人凤皆醉倒,窖里藏着的几坛美酒,被二人喝了精光。
程灵素与南兰看得咋舌不已,这几坛酒倒进池子里,足以将两人淹没了,也不知他们肚子是什么做的,竟能装得下。
苗若兰则累得呼呼大睡,小脸如熟透了地苹果,这一晚上,把她累得够呛,看得南兰心疼不已。
第二日,萧月生便与程灵素告辞离开,他们要紧着日子赶去京城,免得耽搁了掌门人大会。
苗人凤也未挽留,只是让他们回来时,再过来一遭,他已经跟南兰商量过,答应了萧月生,要去紫阳山隐居。
萧月生与程灵素再未耽搁,一路快马加鞭,萧月生嫌程灵素体质弱,便传了她吐纳之术,坐在马上,随着马背起伏的频率,吐气呼气,吸一口,吐七分。
有这吐纳之法,程灵素一天下来,不但未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更胜从前。
如此几日下来,他们越来越快,这一日正午时分,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果然不同,热闹之极,繁华之气扑面而来。
程灵素牵着马,清澄眸子看了看自己衣衫,又看了看萧月生的,虽然一尘不染,总觉有几分土气,便先去成衣铺买了两套,再去寻客栈落脚。
萧月生打听了一家京城最好的客栈,四海客栈,径直奔去,包下一间小院,价钱令程灵素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