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死死抱着他,流着泪劝道:“郑师兄!怨不得你,师父本来就不成了!”
两人闹成一团,田青文忽然转头,瞪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
“师妹……”二人慢慢放开手,怔怔望着她。
田青文咬着下唇,秀丽的脸上满是愤恨:“害死爹爹的,是苗人凤,是那姓萧的!”
田青文咬着牙,愤然道:“若不是他们,爹爹怎么会拼命练功,怎么会走火入魔?!”
“苗人凤,萧观澜,不杀你们,我誓不为人!”郑师兄咬牙切齿,狰狞如欲噬人,猛的一捶床榻,喀嚓一声,打断了一截儿床角。
田青文想着父亲雄心勃勃而来,却落得个客死他乡地下场,看了看身子渐冷的田归农,不禁悲,哀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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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素离开苗家,径直骑马回了白马寺,连夜赶回了自己屋子,何玉姝一直跟着她。
开始时,程灵素不想让她跟着,纵马疾行,却甩不掉何玉姝,何玉姝笑眯眯的道:“掌门有令,我不能不从,程姐姐莫要为难我了罢。”
她楚楚动人,可怜巴巴地,程灵素明知她故意装成如此,却也难再硬起心肠,只好让她跟着。
两人本就熟悉,何玉姝又是温婉地性子,两人相处融洽。
程灵素正要去开茅屋的门,转头一顾时,忽然顿住,紧咬着下唇,明亮的眼睛闪动,怒火闪烁。
“呀,花圃都踩烂了!”何玉姝转头一望,顿时叫道。
她自习龟蛇伏气诀以来,内力大增,颇是深厚,虽是黑夜,仍能看清周围十丈。
几丈外地花圃一团糟,仿佛被数十人践踏过,那些花花草草,烂成一团,伏在泥里,难成模样。
程灵素来到花圃前,慢慢蹲下,轻轻扶起几株花,却已经碎烂,花枝折断,已经枯死。
这几天炎炎烈日,暴晒之下,一个时辰足以枯死。
程灵素白皙小手轻轻颤抖,她孤单一人,整日里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当成了有生命之物,骤然见它们遭此大难,心中悲伤难抑。
“程姐姐,会是谁?”何玉姝蹙着眉头问。
她心中恼怒异常,形于之外,仅是蹙起修长眉毛,闪着不悦之色。
“死了就死了罢,总要死的。”程灵素摇头,叹息一声,起身拍拍手,道:“走罢,进屋歇一歇,赶了一天地路,也累了!”
“程姐姐……?”何玉姝不解的望着她。
程灵素进了屋子,灯光缓缓亮起,小屋被柔和的灯光溢满,何玉姝直接去厨房,烧了一壶水。
她已经习惯成自然,每到一处,必先烧水,给掌门沏茶,如今乍到这里,不自觉的如此。
热水很快烧开,两人沏了一壶热茶,在桌旁坐下,捧着茶盏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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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姝追问:“程姐姐,究竟是谁这般狠心?”
“应是孟家地人。”程灵素淡淡道。
“孟家?”何玉姝问。
程灵素点头:“这旁边有一个孟家庄,势力极大,我师姐地儿子杀了他们两个人,结下了大仇。”
“令师乃毒手药王,他们不怕?”何玉姝明眸闪动。
程灵素摇头,哼道:“家师在时,他们自然害怕,但如今家师已去,他们就没有了顾忌!”
何玉姝大是不忿,一皱琼鼻哼道:“欺软怕硬!”
“算啦,谁都这般模样。”程灵素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摇摇头,拿起茶盏,抿一口。
“真是好茶,掌门一定喜欢!”何玉姝抿了一口,赞叹不已。
程灵素蹙了蹙细淡眉毛:“何妹妹,你口口声声,都是你家掌门,他有什么好地?!”
何玉姝明眸睁大,惊诧的望着她。
她忽然转头望向窗外:“有人来啦!”
程灵素侧耳倾听,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声夜枭之声,再无别地声音,虫子们也已经歇下,不再鸣叫。
她望望何玉姝,何玉姝笑道:“是我多心啦,可能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片刻后,程灵素神情一变,隐隐地马蹄声传来,听其声音,绝不止一匹马。
马驰极快,几眨眼功夫,蹄声轰轰,已经到了近前,度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