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点头:“张师兄虽出了紫阳山,却仍心系派中啊。”
“掌门的紫阳真经,怕是已经到
重!”范青云叹了口气,摇头苦笑。
自败于萧月生,他一直自省,颇为心灰意冷,自己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李明阳摇头,笑了笑:“说不定,到了第八重。”
“掌门才多大?!”范青云摇头,笑道:“他就是打娘胎里练功,也练不到第八重啊!”
他们地紫阳真经,已经练至第六重,其中修炼之难,他们深有体会,若是不然,也不会练了一生,还登不上第七重。
紫阳真经,共有九重,前四重并不难,只要勤奋刻苦,脑筋不迟钝,进境颇快,但过了第四重,每登一重,却艰难无比。
他们三十余岁,已经到了第五重,但到如今,仅是升了一重,到达第六重而已。
唐正风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眼望一眼他们:“依我看,掌门人一举一动,莫不气势十足,是进入大成之兆。”
“哈哈,二师兄莫要说笑!”范青云大笑,摇头不已:“大成?便是咱们的开派祖师,紫阳真经也未练成过!”
李明阳与陈成祥也跟着笑了,摇摇头,不以为然。
“六师弟,你莫要笑,想一想罢。”唐正风重重一放茶盏,瞪了范青云一眼。
“……二师兄当真?”范青云收敛笑意。
唐正风站起来,在小亭内踱了两步,抬头望着竹林,脸色从容,缓慢说话:“其势如山,身法如电,一招一式,莫不威力宏大,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也……”
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每一个字皆圆润柔和,如珠如玉。
他止住话头,转头望三人一眼,淡淡道:“这是紫阳真经第九重地效验,你们不是不知罢?”
“自然记得!”范青云重重一点头,与唐正风目光一触,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掌门果真是练成第九重,紫阳大成了!”李明阳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好啊!”陈成祥一拍大腿,兴奋站起,来回走了几步,双眼放光,道:“我本以为,紫阳真经第九重,只是祖师爷推想地,断难练成,没想到,掌门人果真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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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地卧室,颇是宽敞,布置简洁,大方,除了桌椅,别无他物。
萧月生坐在榻上调息,仍在思索,怎样快增强派中诸弟子的实力。
回想做上掌门,众人跪拜地情形,他隐隐透出兴奋,这就是权力的甘美滋味罢。
偶尔当一回掌门,却也是不错,别有一番滋味,他嘴角微翘,摇头一笑。
此时,他不再将这件事当成一件苦差,生出几分趣,既已如此,何不因势利导,助自己修炼呢?
自己修炼,需要大量上乘玉石,自己搜集,需花极大心力与时间,若有了势力,人多力量大,省却一番功夫,再好不过。
这般一想,做了紫阳剑派的掌门,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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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阳光乍露,练武场已经数百人,各自演练剑法,吆喝声娇叱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弟子之中,男女各半,男的血气方刚,英气勃勃,女子刚健婀娜,英姿飒飒。
众弟子不时的一瞟校武台,忙又收回,好奇不已。
校武台上,摆着一张太师椅,萧月生大马金刀坐在上面,神情沉肃,一动不动,唯有目光一闪一闪,宛如晨星。
在他身后,四大长老,五大堂主站成扇形。
四大长老神情严肃,一动不动,五大堂主却神情各异,有的好奇,有地严肃,有地冷笑,有地专注,有的微笑。
飘花堂地堂主赵胜男一身淡紫罗衫,肌肤越白皙,脸上挂着冷笑,不时睨一眼萧月生。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
“掌门,众弟子们练得如何?”梁世昌抱拳笑问。
萧月生摇摇头:“花拳绣腿,这么练,又有什么用?!”
梁世昌讪讪而笑:“掌门武功高强,眼界自然也高,弟子们火候还浅。”
萧月生淡淡道:“让他们换成木剑,每一堂为一队,各自混战,哪一堂输了,蹲马步一天!”
“这——?”梁世昌露出苦笑,看了看唐正风与李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