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铮起了个大早,来到道观外面练功,身着劲装,精神完足,在空地上踏起凌波微步。
恍然之间,他仿佛变成一个翩翩气度地浊世佳公子,动作潇洒,优美大方。
徐君也出来,一身月白练功服,英姿飒飒。
此衣是马春花所赠,二女的身材差不多少,徐婉君稍丰腴一些,练功服本就宽大,穿着也合身。
夫妻二人各自施展凌波微步,仿佛一对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徐婉君比之徐铮,火候差了许多,他或疾或缓,快慢自如,更具风韵。
二人正在练功,忽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山口处上来四个僧人,俱着鲜红地僧衣。
徐铮眉头一皱,识得这是西藏的和尚,据说叫什么大喇嘛。
四个僧人脚下轻疾,转眼之间,来到道观前,打量一眼观澜道观四个字,点点头,便要往里走。
“慢着!”徐铮身形一动,倏的闪在四人跟前,双手虚拦。
当先的大喇嘛单掌合什,郑重一礼,沉声道:“尔是何人?”
他身材高大,健壮,带着迫人气势,脸色黑红,双眼微微眯着,开阖之际,寒光迸射,居高临下俯视徐铮,如老鹰注视小鸡。
他说话地语调,有些古怪,平仄不齐,听着别扭,仿佛刚刚学说话的小孩子。
“师妹,来客人啦!”徐婉君觉得不对劲儿,扬声叫道。
马春花柔和的声音传来:“谁来啦?”
话音乍落,人影出现在门口,朝台阶下望来,神情一怔,明眸中波光流转,在四个喇嘛身上打转儿。
“四个大和尚,你们来做甚?”她开口问道。
当先地大喇嘛瓮声说道:“咱们正追捕一恶徒,罪恶大极,可追丢了,里面有没有?”
“没有,你们还是去别处找一找。”马春花摆摆手。
大喇嘛摇头,打量着她,道:“就是朝这里逃的,咱们进去看看,有没有。”
马春花黛眉一蹙:“这里是私观,不容人闯进来。”
“看一看,又碍什么事?”大喇嘛摇头,双眼眯着,寒光烁烁,紧盯着马春花:“莫不是这里真藏着这个恶人?!”
马春花秀脸一沉,冷下来,重重哼道:“我看,你们几个喇嘛不是追人,是来找茬儿地吧?!”
“进去!”大喇嘛一挥手,懒得废话。
马春花冷笑:“好大的口气!”
说着,身形一闪,跃下台阶,出现在大喇嘛跟前,轻飘飘一下,嫩白温润地右掌击出。
她手掌绵软,仿佛没用力气,似是情人的抚摸,温柔和气,生不出反抗之意。
大喇嘛心志坚定,对马春花地容貌视而不见,见到手掌击来,脸色凝重,右掌缓缓推出。
他出掌极慢,与马春花嫩白小手靠近,每靠近一步,他手掌大一分,似乎气球在充气。
他手掌每涨大一分,颜色变一分,由白皙变成朱红,红色渐渐加深,到了后来,殷红如涂满了血。
马春花脸色微变,没见过这种掌法,定是邪门歪道,不足为虑,掌心一按,两掌相撞。
“砰”一声闷响,如中败革,马春花身形疾退,后背撞到墙上,嵌入其中。
“师妹!”徐铮大惊失色,身形一闪,跨过一丈远,扶住她胳膊,焦急地问:“师妹,要不要紧?”
马春花秀脸苍白,像一张白纸,紧抿着嘴唇摇摇头,恨恨瞪着大喇嘛。
“哇”的一下,一口血从嘴里冲出来,喷到地上,热气袅袅,似乎开水一般。
“小姑娘,你让开,我不杀你!”大喇嘛状若无事,踏前一步,威风凛凛,状其天神,怜悯地看了一眼马春花。
他的掌力,乃大日如来掌,至刚至阳,可直接震断人心脉,而其至阳掌力,侵入身体,便如剧毒一般,消熔一切。
徐铮拦在马春花身前,挡在门口,冷冷道:“想要进去,打败我再说罢!”
“师兄,你让开。”马春花慢慢走到徐铮跟前,低声道:“你不是他地对手。”
墙上出现一个人形的印痕,曲线曼妙,正是马春花刚才所印。
她觉出这个大喇嘛,内力深厚,远胜自己,这一回算是真正碰上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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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马春花霍地转身,满脸惊喜。
青影一闪,萧月生一身道袍,飘然现身,站在门口,扫一眼马春花,摇摇头:“轻敌冒进,哪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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