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些都是老子的了,就你们这群小罗罗还敢来玩赌!哈哈哈哈……”热闹的赌场内,传来一声骄傲,嘲讽的大笑。
一个男人弯身在桌子上手臂呈拥抱状,兴奋的把对面的筹码抓向他这边,“老子就说嘛,你们这赌场都是庸才,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拿出来秀,还不如早些滚回你的老窝去啃你老爹的骨头!”男人张狂的指着对面刚才跟他赌,输光全部家产的年轻人连讥带讽道,笑得傲慢,咧嘴龇笑间,露出被烟渍熏得微微发黑的牙齿。
输光家财的年轻人剃着平头,不高不矮的个子,大鼻头,小眼睛,一张国字脸,他气得面部扭曲,一怕桌子站起来,咬牙恨恨的瞪着对面张狂大笑的男人,国字脸恨得扭曲成十字脸,“机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回来!”他指着对面俗称机头的光头体态偏胖的男人没底气的下战书。
“哼!那得要你有那个本事!给老子夹着尾巴滚!要不然老子让你连滚的命都没有!”机头凶神恶煞的拍桌子站起来,粗暴中力十足的声音恶狠狠的恐吓着年轻男人。
“走,走,愿赌服输,这是道上的规则……”
“就是,输了还赖账,真他妈的不是男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鄙夷嘲讽的对年轻男人嗤之以鼻。
这个道上就是这样的一种风气,群众的声音永远站在气压力强的那一边,或许有人同情弱者,但众说纷纭的形势下,他们的声音依旧站在了大多数人那边,仿佛这有这样,他们才有继续站在这个地方的理由。
年轻人满肚子的不甘,但又被机头的威势吓得不轻,本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万年不变定理,年轻人佯装不服输的指着机头指指点点,但脚步还是逐步往后退去,退到门口他才转身跨步离开。
赌场内如白日的灯光照射在机头不存一毛的头顶上,油光发亮,更为他的狰狞增添几分恶心。
“哼!跟老子斗,老子没剁掉他的手算是便宜他了!荷官,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就说老子今天心情好,想跟他玩几把!”机头接过工作人员提来的刚才那个年轻人输掉的一箱子钱,重重的往赌桌上一放,吆喝着刚才发牌的荷官,态度狂躁无节制。
“不好意思机头,我们老板不轻易见客的。”荷官不卑不吭的说道。
“放屁!老子今天非要见你们老板不可!别跟老子罗嗦,快去把他叫出来!”机头怒的一下站起来,揪住荷官的衣领,粗野狂躁的呵斥,目中无人。
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的荷官被身后来的一个人按住了肩膀,稳住了他脚步不稳,不断向后退的步伐。
荷官回头,脸上现出几分欣喜,“莫老大。”
莫杰手间用了用力,把荷官扶正,面无表情的走到嚣张跋扈的机头面前,审视了他一番,“你就是这几天风云赌场的机头?”他平静的说着,一句问话说得不像是问话。
“哈哈哈……就是老子,老子就是赌场霸头!老子等你几天了,原来地下赌场的老板只不过是个小白脸。”机头肆意的嘲笑,“看来赌场都是废物就是因为你这个老板不中用,跟老子玩一盘,你输了,整个赌场就是我机头的,怎么样!”机头粗犷的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莫杰翻了翻眼皮,一脸不屑。
被冷落的机头不服气,扬声道,“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怕!那就不用赌了,直接签字转让得了,老子怕你憋不住尿!”机头激愤激将着。
“老板只跟人赌,我只看见一头野猪,你说有必要跟兽赌吗?”莫杰扬下眼帘,多年来在薛总裁身边练就的清冷眼神不屑的瞟了愤慨的机头一眼,平静的话语,却是带着十足的火药,还击力十足。
“你……你骂老子是禽兽!”机头气得瞪红眼睛。
“禽兽还知道见了主人摇尾乞怜,你连摇尾的资格都没有。”言下之意,你连连做禽兽的资格都没有!
“你!”机头怒火烧到了头顶,“老子毙了你!”机头怒目,瞪圆凶恶的眼睛,抬起拳就朝莫杰狠狠的劈过去。
“别动!”只可惜,枉费了机头那怒目圆瞪恶煞的模样和铁锤般重的拳头。
在机头的拳头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从莫杰手上快速的闪过一把黑色的消声手枪,坚硬的黑洞一下子抵住了机头的额头。
他嚣张的眼神一下子软了下来,手举在空中呈投降的姿势,咽了一口口水。
匹夫,永远有勇无谋,机头为这句话下了很好的定义。
“说,谁派你来的?”莫杰沉下脸来,抵在机头额间的枪向里紧了紧。
然,机头虽然是匹夫,却有着道上最珍贵的忠字,“要杀就杀,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表现一丝害怕的机头,在触及背叛与不背叛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怕死了。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莫杰,大拇指迅速上膛,食指扣动枪扳。
“慢着,不想知道蓝如歌在哪,你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