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言欢情急,居然忘记了在外人面前只能唤她为阿月,不能叫她姑姑的习惯。
这场中的外人,鸣玉正站立在不远处,身如青竹静然,负手迎风而立,目光沉静地看着场中在三昧真火中煎熬的桓郎。
几句话之间,火神已经将三昧真火提到了第四重。
眉眼精致如画的桓郎,脸上隐隐透出了几分痛苦,眉头紧紧皱起。
只要再坚持一会,就能够解脱了。
“姑姑,桓郎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罚他?”
言欢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奔过来的目的了,刚才被尧月那么一打岔,自己都忘记了。
“他说他在九天之上贪玩,喝多了酒,误了回家的时辰,自求火神三百责罚。”
尧月抿了一口茶,这才回应。
鸣玉忽然间走近了,“三百责罚罢了,桓郎定然能熬过的。”
言欢求情的话一再被人打断,回头狠狠地瞪了鸣玉一眼。
场中火神终于结束了惩罚。
桓郎几乎是立刻就瘫倒在地上。
言欢立刻又提裙过去,将桓郎扶起来,桓郎粉嫩如桃花花瓣的唇染上了鲜红的血,一丝嫣红的血迹顺着唇角蜿蜒而下,直到轮廓分明的下颌。
言欢心疼得不得了。
桓郎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谢绝了言欢要扶着自己的好意,强撑着,艰难挪步到了尧月的面前,“桓郎说话算话,没有食言。”
尧月抿唇而笑,眸光潋滟,满意地点点头,“桓郎长大了,以后也可以帮着你欢姐姐做事了。以后不可以像以往那般顽皮了,多为欢姐姐分忧,也好让她分出时间来立妃君。这是魔族现在的头等大事。”
桓郎应了,回头对言欢挤眉弄眼一笑,却引的内里伤痛,哭笑不得。
言欢也回了一个同样比哭还难看的笑。
“狐君大人也该离开了。”
进入雪魂殿之前,尧月回过头来,朝着鸣玉微微一笑。
她眼底的那颗胭脂泪痣在金乌余晖中分外柔和,少了一些勾魂摄魄的妩媚,只是那笑意却未进入眼底。
有些事情,相信言欢自然会处理好的。
第二日早上,尧月出门去旁边的清波殿探望受伤的桓郎。
门还紧闭着。
若是平日里,尧月定是要呵斥桓郎睡懒床,可是想到昨日他硬生生熬过了七重业火,她的心又软了。
推门直入,转入内室,正好瞧见一个男子,赤着膀子,站在床边。
男子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转过头,脸上露出了诧异神色,立马捞起了床榻上的衣物,遮个严严实实。
“斩月大人居然窥看本君换衣!”
尧月暗暗咬牙,“怎么是你!狐君大人,你不是昨天就该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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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应该很快就要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