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炎月回了一句,握紧了手中软剑。
看这气势,这绝对是最骁勇的禁军以及将士,或者说是王牌军队,看来,真的是堵上了所有了。
“不该感到荣幸吗?这样大的规模,就只为消灭你炎月。”扬扬眉,笑了起来。
步步声声,军刀霍霍,整齐的步伐森森传来。
刀光阴寒,杀气四溅。
没有说话,没有手势,冰和炎月同时动了,冰前,炎月后,犹如两头猛虎朝血腥铁骑扑去。
万千利刀挥动,虎入狼群。
焰流暗流、‘暗’也几乎同时移动,随着冰和炎月扑了上去。
手握匕首、银簪,冰当头而走,眼前刀光闪烁,扑面而来。
没有剑光,匕首几乎看不见身影,只有血色飞速的溅落在地面,很浅,很少,就如那一朵朵指甲大小的红花,盛开在草地上。
手起剑落,没有防守,只有攻击,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
冰很明白,而在这一刻,她把这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对方的冷刀还在半空,她的银簪已经自对方的胸膛上抽了出来,对方的刀前一刻还正准备对准着她的脑袋,后一刻,她已经站定在了对方的身前,轻身一跃,为那咽喉绽开了小小的血花。
冰的动作不快,但是很犀利,一种无法言喻的犀利,只要剑出,就是一击毙命,她下手,从来不与对方的铁血长刀对上,她会对上的,只有对方的致命之地。
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好似根本没看见那些砍来的长刀。
只有在伤及要害的时候,才会双手同出,同时让两人倒下。
其余时候,任凭刀光飞舞,自己身上的血色飞溅,她也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身上的血一般,根本不是她自己受伤一般,完全的无视,那种冷血,让人瞠目结舌。
以最小的代价,最轻微的伤势,博取最大的利益。
脚下快速的朝前移动,只要前进一步,就绝对不会后退回来,只有前进,在万千刀光中,前进。
身后,紧紧跟着她的炎月,则不同于冰的无声无息和近身绝杀,只见其剑光颤动,宛若一条银龙在森冷的刀光中盘旋,飞落。
伴随着银龙飞舞,血色四溅而出,就如血色的雨绽放在漫天处。
一剑挑开砍向冰背后的长刀,炎月嘴角挑开,反手一剑就送其上了西天,银色的剑光笼罩着两人,为冰铲除所有背后的一切。
冰走在他前,那就是把后背交给了他,如斯信任,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保护他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天经地义。
她,是他炎月的女人。
这一生一世。
冰下手犀利,那就当前开路,他剑动四方,那就断后紧跟。
两两配合,天衣无缝。
漆黑的天幕下,血腥味从未断过,而这一方正是血气狰狞。
没有出声,没有吆喝,只有搏杀,只有拼命的搏杀。
上前一步,黑衣人立刻悄无声音的滚动着,包围圈锁定了冰和炎月,那就绝对的锁定,要想闯出去,除非杀光他们任何一个人,否则,永远别想。
当头领先的冰快速的前进着,身旁的人倒下一个,立刻弥补上一个,倒下一双,立刻涌上前一双,无穷无尽。
眉眼微微的紧皱,情况再明显不过,任你一个人在强,也终有限,面对成千上万的兵士,迟早有力竭的时候。
而且,除非杀光所有人,要不然,不会有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