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朝着满星的夜空轻轻叹息，仿佛在抱怨什么，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无论他想表达什么，都是千夜雪听不懂的。

“我想要变得强大起来，想要用这双手”他抬起双手，紧紧握住，像是想要留住什么一样眼里带着一丝坚毅，道，“把属于我的东西统统抢出来，好好保护你和露茜，不想再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像曾经的他们一样，都远离我而去。”

“你伪装了这么久，不就是因为不想过麻烦的日子么。”千夜雪淡淡看着他那张突然充满抱怨、仇恨、悔恨的侧脸，毫不忌讳地直言道。

她都知道。从那天自己亲眼见证蘇芳拥有强大的能力后，才大胆肯定，蘇芳这个人一点都不差，完全不输于给枢怜，就像露茜之前说的一样，是他伪装的太好了，一身的浮夸，虚假的面具，都是他刻意在别人面前的伪装，他愿意这样颓废，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哪怕被人说是‘废物’，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句根本不足挂齿的言词罢了。

“所以说，雪很了解我。”蘇芳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全然没有平日那么让人讨厌的颜色。

千夜雪不语，其实她不了解他，只是他在她的面前装得太不像，就像枢怜说的一样，他就像个不成熟的大男孩。

“不要妄想去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而不该是你的，永远都得不到手，蘇芳，不要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走不适合你走的修罗之道，那样你将会失去更多。”

千夜雪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语气依旧平淡，声音也如往常一样，清冷微凉。

她在说给他听，也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