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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夜雪和蘇芳第一次这样坐在面对面的位置，看着对方。

不过她照面的是蘇芳一张憔悴不已，全是伤的脸，他看着她，一个劲的傻笑，让千夜雪受不了的打断这怪异的气氛。

“说吧，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蘇芳闻言，眯眼笑道：“雪，我很高兴，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千夜雪一顿，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如果这么容易懂的满足，那么之前她看到他伤痛不已的模样，又是因为什么。

明明她可以说，“要不是看在露茜的份上，我才不会来”或者“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然而当这些逞强的理由要从嘴里说出时，看到他那易而满足的笑容，就顿时间说不出来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犹豫不决，甚至产生了不该有的同情心，不知何时开始的。

“你多久没睡了，都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千夜雪说完话，连她都觉得难以置信，她怎么会关心起这个家伙来。

“一个星期了。”然而蘇芳只是安静微笑的看着她，轻声回答道，此时此刻他的样子，安静的就像一个优雅的贵族，哪怕是脸上带着一块又一块的青紫，都无法遮掩住那道炫目的光华。

突然间，这样安静的蘇芳，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不得不说，蘇芳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与枢怜不同，他脾气温和、风姿端雅，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的光华是无法让人不去注视的。而眼前这个男子，也就是他的弟弟，却是一个性格桀骜不羁、肆邪无忌，时而温柔，时而又倔的跟闹别扭的孩子一样的大男孩，和他哥哥是截然不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