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曦兰道:“这的的确确是苏州的菜。怎么,雷少爷没有尝出来?”
雷少阳既然说不出菜名来,也只好认输。
“其实这道菜,在苏州很常见。只不过,雷少爷你自小含着金汤匙,哪知民间疾苦?”丁曦兰打量着雷少阳忽青忽红的脸,继续道:“雷少爷你一向出手豪阔,动辄千金。可是,同样在这苏州城,却有许多人终年难以果腹,这碟咸菜便是他们聊以为生的食物。雷少爷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查证。”
雷少阳万万没有丁曦兰居然会拿一碟咸菜来考较自己,但是,她又句句说得在理,容不得他辩驳。该死的野丫头,竟敢拿这东西来羞辱他,但是,他亦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股闷气,也只好咽下。
不光是雷少阳感到意外,就连之前一向充满信心的雷烈雷奶奶等人,也不由得一楞:他们万万没想到丁曦兰会有这一着。雷少阳自小是锦衣玉食,而且向来是挥金如土,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一道菜。
雷傲听了,倒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称赞:曦兰这丫头,分明是借着考量之机来教训少阳。而雷烈却有点隐忧:曦兰这么做,只怕是会适得其反,少阳纵然会有所改变,但他们俩之间的嫌隙,恐怕是会越来越大!而雷奶奶心里却在担心:这回少阳输了,那她的孙媳妇岂不是没了?
最后,雷傲见雷少阳已经认输,便宣布第一关雷少阳败,第二关开始。
雷少阳已败了一阵,但是,那一阵他真的觉得输得窝囊,是以现在,他已没有刚才的那种闲情逸致,这次,不知这野丫头又会拿什么来诓他?
不一会儿,便见小草又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做工精细、剔透晶莹,雷少阳一见那酒壶,登时喜爱得不得了,刚才的不快顿时便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若不是这么多人,只怕他早已拿在手中把玩不已。
“雷少爷自称是千杯不醉,”丁曦兰看出了他眼中的贪恋之意,心里暗自道,难怪雷奶奶说他像个小孩子,原来,他的脾气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在为自己拿咸菜戏弄他而生气,现在一看到这么一个精美的酒壶,居然又喜形于色。“那么,不知道雷少爷能否试出这一壶是何方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