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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宸的身体，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后退了一步。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她，带给她，一次次的伤害。

“少主……”

莫司心里有些慌乱，他从未在少主脸上看到过这样绝望悔恨的表情，人人都知道，夜门少主心狠手辣，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所做过的事，也绝对没有后悔的道理。

这么多年来，小姐，也只有小姐，才是少主唯一的弱点与例外。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莫司苦笑着，后悔，排山倒海的后悔。如若不是他一时心软留下了苏允儿，如若不是他被她怀里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扰乱了心绪，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如果少主和小姐不能幸福地在一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与其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与懊悔之中，他宁愿，以死谢罪。

希望他的死，能让小姐，原谅少主。

“小姐，”

莫司跪在地上，忍着眼眶里流漩的男儿泪，看向一脸苍白、环抱着身体瑟瑟发抖的雨洛，这样的小姐，让他伤心，让他难过，让他不忍心多看一眼，而这一切，都是几他的错。

此时此刻的雨洛，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茫然。

她在逃避，自我封闭自己的双耳，封闭自己的双目，她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看。

“小姐，是莫司害得少主和小姐相互误会，请小姐，原谅少主，莫司宁愿，以死谢罪。”

莫司低下头，毫不犹豫地，拿出随身佩戴的手枪，缓缓的，举起，抵上自己的太阳穴。

雨洛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好像真的看不到周遭所有的人和事物，微长的睫毛颤抖着，透着主人的不安与无助。

夜修宸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最在乎的，是雨洛的感受，几个小时前，他那样对她，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其余的事情，他暂时，都不想考虑。

黑眸淡淡地扫过莫司手里握着的手枪，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莫司，你先下去。”

“不！少主！”

莫司倔强地握紧手指，扳机随时可能扣动。

“我说，下去。”

夜修宸的脸色冷了下来，现在，任何一件可能影响到雨洛情绪的事情，他都不会允许发生。

“少主，请惩罚莫司！”

莫司骨子里的倔气涌了上来，在他的认知里，犯了错，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更何况，这一次的错，就算他死上千百万次，也无法弥补。

“莫司，这是我的命令，你必须接受！”夜修宸冷眸一沉，“现在，我命令你下去！”

夜修宸缓缓走到雨洛面前，她已经不再躲闪，可是曾经会笑的眼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一双水眸，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掉下眼泪来。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可她的眼泪，却都是为他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