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莲医生把床上的赃物拍了一遍,似乎担心图像不太清楚,又挑出床上的照相机试了试,终于发现一部照相机里有胶卷,拿起来便又“喀嚓”“喀嚓”地拍了一遍,还把几本存折和房产证都一一打开,把里面的内容全都拍了下来。
现在算是铁证如山,不说这些现金和首饰,也不说这几本存折,就是这几本房产证上的内容,他吴局长就有受贿和财产来源不明的嫌疑。
他娘的,国家不定“重房罪”,他牛天苟仅凭这四处房产就能让他吴局长获罪。
奶奶的,看你老狗日的吴局长还牛逼不?还敢张狂地叫嚣“能告倒老子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不?
奶奶个逑的,看你小狗日的吴键还敢在农民建房户面前胡作非为不?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仗势行凶打人不?
完了后,两人把东西又重新装回提包和布袋里,然后牛天苟就坐在床边,拖过一张小桌子,开始伏在上面给检察院写信。
……
由于晚上一直熬到凌晨4点,牛天苟与薛莲医生一直睡到上午10点才起来。
草草吃完早饭后,牛天苟便与在新房边忙活的老爸和三弟招呼了一声,拎着提包背着布袋,带着薛莲医生就上县城来了。
两人先来到一家照相馆门口,薛莲医生拿着胶卷进去后,牛天苟就提着提包和布袋就直奔县检察院。
来到检察院问了问,牛天苟就直接上了三楼检察长办公室。
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一声“进来”后,牛天苟就推门而入了。
检察长是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正在低头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这是一个朋友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您能处理好。”牛天苟说着,把提包和布袋放到检察长的桌上,又掏出一封信放在提包上面,然后掉头就走。
“哎……你……”检察长抬起头来,正想问问来人叫什么,是哪里人,办什么事,可还没等他把话问出来,来人已经走掉了。
检察长愣了愣神,然后摇了摇头: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没头没脑。
不过,他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还是伸过手来拿起了信封……
……
牛天苟来到照相馆门口时,薛莲医生正在等他。
“怎么样?”牛天苟问。
“今天不行,老板说明天照片才能冲洗好。”薛莲医生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呢?”
“已经送到检察长手里了。”牛天苟回道。
“那好,我们回去吧。你明天再来取照片,然后就等待处理结果。”
说到这里,薛莲医生脸上一副凝重的表情:“不过,目前的地方官场关系复杂,举报可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你心理上要有所准备。吴局长听到音信后肯定会动用一切关系拼命进行活动,尽管你证据确凿,事情也可能不会如你想像的那般顺利。”
“知道,我心里有数,也有精神准备。”牛天苟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坚定地道,“不说是为了建房的村民,就算是为了老妈,我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到底。”
奶奶的,一个工薪族买一处房子,不光要掏空两代甚至三代人的积蓄,还要一辈子成为房奴,他就不相信,一个拿工资的局长,除了存款500多万外,竟然还能拥有四处房产!
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样的局长会没有经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