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兰兰!
“怎么,不欢迎呀?”吴兰兰进来,见牛天苟两眼发呆,微笑着道。
她倒是主动又大方。
“哪里,哪里,进来坐,坐。”牛天苟回过神来,忙起身迎道,把照片偷偷塞进了抽屉里。
“刚才在看什么呀,看你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吴兰兰嘴角轻轻的抿起,一丝微弱的笑容在她的俏脸之间浮现,似乎早已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只是不点破。
“没……没看什么。”牛天苟面色一窘。
“哦,今天来是想谢谢你那天晚上送我的。”吴兰兰带着一股芬芳进来,在床边坐下,倒也没有再追问。
“咳,看你说的,这还用谢,那是应该的,都怪我考虑不周,那天确实玩得太晚了。”牛天苟连忙回道
吴兰兰望了他一眼,然后认真地道:“当然要谢谢你,要不然,那天晚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吓得我几天晚上都不敢出门。”
顿了一下,吴兰兰又疑惑地瞅了瞅牛天苟:“呃,我怎么觉得你像学了点功夫似的?”不过,看他那文弱的书生样,似乎也不像。
“嘿,那天是我们运气好,碰上的是两个喝醉了酒的家伙。可能是他们酒喝得太多,恰好当时酒精发挥了作用,他们也就晕倒了。”牛天苟当然不会说出梭芯指甲壳的秘密。
“是这样吗?”吴兰兰仍有点半信半疑,不太相信地又瞅了牛天苟一眼,“可我那天脚被你揉捏了后,好一阵燥热,马上便不疼了,第二天就完全好了,我还以为你学过什么气功呢。”
“哦?那就让我再来给你揉捏揉捏?”牛天苟一脸坏笑地抬起了手,朝她的腿上伸去。
“去!”吴兰兰赶忙佯怒着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哦,今天来还想跟你说件事。”
随后,吴兰兰正了正色,转入了正题:“我姐夫问了吴铺镇教育组的组长和管人事的辅导,他们说只要你愿意,可以协调把你调到吴铺镇中学去……你究竟愿不愿意去?”
“我……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毕竟……到你们那里去,离我的家里越来越远,我还得征求一下我父母的意见。”
牛天苟思忖了一下才道。当然,他这只是托辞,他想先到黄岩县秦香莲家里去了后再作决定,但这话他可不敢直说。
吴兰兰似乎感到有点失望,怔怔地看了牛天苟一会儿,道:“那好吧。你忙,我走了。”
“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
“噢,我在镇上旅舍订了房间。”吴兰兰站起身来,道,“有时间你过来坐坐吧。”
“好。”牛天苟把她送到门口,“我一会儿就来。”
……
晚上,牛天苟来到旅舍房间,吴兰兰已脱了外衣靠在床头上了。
“坐。”见牛天苟进来,吴兰兰微笑着指了指床边。
牛天苟关好房门,来到床边。
待牛天苟坐下后,吴兰兰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问:“你准备……考虑多长时间呀?”她似乎有些为难,又道:“我姐姐和姐夫都在催问这事了……我妈她……她要我答应镇上的那门亲事。”
“那你准备怎样呢?”牛天苟忙问。
“我……你明知故问!”吴兰兰娇嗔地白了牛天苟一眼。
坐在床边,牛天苟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吴兰兰一眼。半年多不见,她好像又变得漂亮了一些,似乎多了几分媚态和柔情,也有可能是房间灯光效果的作用,显得甚是妩媚迷人。
渐渐地,两人停止了说话,两颗脑袋似乎慢慢凑近了……灯光朦胧的窗外,树枝在夜风的吹拂下一次又一次地轻吻着窗户,叶儿在轻轻颤动着,似乎在低声细语地倾诉着什么: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牛天苟才带着一丝疲倦地打kai房门出来了,直到出了旅舍门,也没有见到旅舍的老板娘。
牛天苟不觉怪怪地想:噫,那个老板娘今天怎么不来敲门了?那次他陪田美霞在房间坐了不到半个小时,老板娘可是黑着老脸在门口敲了两次门的!今天估计老子和吴兰兰睡到天亮老板娘也不会管的,莫非她知道吴兰兰是本地人而田美霞是外地人?
这狗日的老板娘,也会欺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