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初次见面,牛天苟不想这样匆忙地把她带回家里去,再说,爸妈尤其是妈妈总希望他找一个高个子的姑娘哩。
“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牛天苟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她。他的意思是,你到我家里去,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人好呗。”邓丽君羞涩地一笑,“我相信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爸是老师,我哥也是老师。我就想找一个老师。我觉得老师的人品比一般人要好些。”
“我好在哪里?”
“唔——”邓丽君若有所思了一会,道,“你人老实,字写得好,信写得也有水平、有文采。我就喜欢有知识、有水平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人老实了?”牛天苟故意道,“说不定我正想打你的坏主意呢。”
“当老师的人,量你也坏不到哪里去。”邓丽君微微一笑,“我妈说了,像你这样的人要是滑头的话,老早就结婚了。今年都26岁了还没找女朋友,还不是拙口笨舌、老实砣子一个?”
牛天苟脸色窘了窘,似乎无话可说了。
……
来到车站,牛天苟叫邓丽君与妹妹先回去,与父母商量商量,然后再联系。
邓丽君转身离去,买好票,把妹妹送上车,然后自己又返回,来到牛天苟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你没有与妹妹一起回去?”牛天苟站起身来,“那我替你去买车票。”
“不,”邓丽君撅起小嘴,撒娇道,“我要到你家里去……到你家里去过年……”
“不是说好了吗?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再到你家里去接你。”
“不,谁晓得你回去后又偷着去和哪个姑娘见面?”
“那我去把车票退了,我们都不走了。”牛天苟佯装生气道。
邓丽君似乎并不担心,默默地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等牛天苟把回家的车票退了,邓丽君又扯着牛天苟的衣袖,连拉带推地把牛天苟缠磨到售票窗口。
“嗯……嗯……去买票,我要到云阳去。”牛天苟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售票窗口,她竟一次又一次地把牛天苟缠磨到窗口前。
“嗯……嗯……我要到你们云阳去,到你家里去。”邓丽君一边拉扯着牛天苟,一边孩子似地撒着娇。
“你看,别人都在笑我们哩。”牛天苟压低声音,望了望坐在候车室的人。
趁邓丽君四顾周围的人时,牛天苟迈向了候车室门口。
“反正你也不回去了,那我们就到街上去转转?”邓丽君来到牛天苟身旁道。
又到街上转了半天,感到有些饿了,他们来到一家餐馆,吃了点东西。这时天色已晚。
“那我们到旅舍去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去?”放下筷子,牛天苟道。
邓丽君望了牛天苟一眼,没有吱声。
于是,他们找到一家旅舍,来到服务台前,要了两间房。旁边坐着的一个老头吃惊地看着他们俩,那眼神的意思好像是说: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在外面kai房?
牛天苟付了款,便与邓丽君随服务员来到了三楼。
打开了一间房门,服务员什么也没问就走了。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外面亮着橘黄的街灯。
牛天苟在房间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邓丽君拿起脸盆,到洗手间端来了半盆水,又拿起热水瓶朝里掺了些开水。洗了脚,言道:“你也来洗洗吧。”
牛天苟洗完脚,把水端到洗手间倒了,进来时邓丽君已脱去外衣,躺在床上了。
“那你休息,我到我的房间去了。”牛天苟放下脸盆道。
“你坐一会儿嘛,我一个人有点怕。”邓丽君扭过头来,似在撒娇,又似在央求。
想想也是,人家才18岁,一个姑娘家的,突然一个人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牛天苟转身关好房门,灭了烟,来到床边坐了下来,想等她睡一会儿再走。
邓丽君闭着眼,似乎睡了。牛天苟静静的望了一会儿她那清纯可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俯下身来,偷偷地在她小巧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顿时,一种温润、柔软、粉嫩、芬芳,如同花瓣一样奇妙的触感,让他不禁心中一颤……
好一阵后,牛天苟才一身疲惫、一脸糗态地出了房间。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推门时,发现门还锁着,便转身去找值班室的服务员。
敲开值班室的门,一个男服务员伸出头来,透过半开的门,牛天苟看到里面一个女服务员正惊慌地把头扭了过去……牛天苟心里纳闷道:难道他们也正在忙“活”,我搅了他们的好事?
……
一大早,牛天苟把邓丽君送到了车站。
牛天苟本来想和邓丽君到餐馆去吃点什么,但餐馆还没开门。邓丽君也说她现在还不想吃。
“我包里有点心,给你一盒,等你饿了再吃吧。”牛天苟边打开包边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