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于挨到子时,我一脚将睡的迷糊的阮青踹醒,又在几位将领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们会意,于是一个接一个的拍下去,很快所有人都起身整装完毕,我自己惯用的是鞭子,便一下拔出阮青腰间的佩剑,高高举到头顶,吼叫道:“出发!”
留下一百人看顾马匹,其他人大步整齐的向河边进发,岗哨外边挂着盏马蹄防风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过去了独木桥,陈可等亲卫队的人,自然是要跟着我冲锋陷阵的,但是岗哨这里又必须守着,否则万一山贼将桥破坏掉,那我们这几千人就被困住了,于是另外又调了一百人守在此处。
小径绕山缓缓而上,一圈又一圈,像极了前世的盘山公路,可惜现在没有汽车,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一步步的前进。
山寨大门前,四个守卫椅着墙角打着响亮的呼噜,我招了招手,立刻有四个士兵冲上去,“嘎巴嘎巴”几声脆响,他们便命归黄泉了,连哼都没能发出来一声,我冷眼看着,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这些山贼平日里奸*淫掳掠坏事做尽,有次下场也是报应,俗话说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如果老天爷没空收拾他们,那我便代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上慕容清风一家,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勤快。
后面的情形便简单了,本就只是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匪类,根本无法同镇北军这样的正规军队相比,况且又是三更半夜的,人人睡的香甜,等到意识到被人杀上山寨时,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不会心存愧疚,但如果让我亲自动手对付那些老弱妇孺,还是下不了手,于是我命那些将领继续剿匪,而我带着陈可等人则四下里去寻找慕容清风他们,只是对这里地形不熟悉,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关键时刻还是阮青这家伙伶俐,捉到个山贼,将他带路去牢房,并答应之后放了他。
在那个山贼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牢房,我飞起一脚踹开木质的栅栏门,冲进去拼命寻找慕容清风的影子,这里关押的人倒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过路的商贾,被抓了等着家人来送赎金,转了一圈发现慕容清风不在其中,又问那个山贼寨子里是否还有其他牢房,那个山贼摇了摇头。
既然不在,那便是性命无忧的,我长舒了一口气,命他们将牢门打开,将这些无辜贫民放掉,那个山贼却被陈可一刀毙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了倒也好,我不可不想几十年后,有人冲到郡主来府,指着我的鼻子给他的父母报仇。
战事,或者说应该叫屠戮,进行了整整大半夜,浸了松油的箭嗖嗖的射进去,很快整个山寨便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下,屋瓦房梁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比天边的朝霞都要绚烂。
山贼这些年打劫下来,库存多有盈余,众人抬着一箱箱的白银黄金,虽一夜忙碌,脸上毫无疲倦之色,到达岗哨口,招走负责守卫的一百人,然后浩浩荡荡的过桥去,刚至桥边,却见慕容清风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诧异的看着我,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瞧服饰打扮,像是京郊大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