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拿着手机走向院子里去,离开那个压抑紧张的环境,不由的舒了一口气,但紧张,担忧的思绪却没有因这一口放松的气而放下。
紧张她,担忧的也是她,害怕等下回来的她会接受不了这个情景,尽管知道她是夜一,但夜一也是普通人一个。
冷风又一阵的吹过,在这灰暗朦胧的天色中,空中好像飘起一丝淡淡的雨丝,在这朦胧的环境中险些看不出来,院子里的那几棵高大的梧桐树也互动着风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它们在互诉着,叮咛着。
欧阳风斜靠在门口,双手插放在裤袋里,抬头看着这个凄凉没有一丝色彩的天空,眼神忧郁悲哀,他在想着她,也在想着以后的发展,从今天接到妈妈的电话中知道她是希望自已和开心在一起,她也只认定了开心,命运的发展?想到这,欧阳风不由的笑了,他就要自已的命运自已把握,别人主宰不了,就连命运也别想来主宰他的人生,他的人生自已做主。
终于一烁灯光的出现刺醒了沉思中的欧阳风。
料想中,欧阳风看到了下车的那一团白色,这白色除了她,还有谁会有如此光芒映射到自已呢?
欧阳风跑过去抓住那双停在他前面的双手,很冰,很冷,没温度,欧阳风使劲的搓着,不时的低下头去为那双冰冷的手哈着暖气。
冰冷凄凉的雨丝还在天空中继续飘零着,周围的一切静止的只听到两颗跳动的心,但时间并没有为这而静止下来,它还是嘀嘀哒哒的一分分,一秒秒的划过,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我就这么默默无声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任凭他摆弄,此时自已的眼中也只有他,同时我也很明显的听到“嘭。”的一声。
倒了,是的,自已筑在心里的城墙就在这一刹那间给倒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给倒了。
早已冰冻起来的心也因他的暖气正在慢慢的融化。
“怎么不多穿点,也不带手套。”欧阳风没有停止的手里的动作说道,很明显,语气中充满爱怜,心疼。
终于这冰冷的双手慢慢的有了温度,欧阳风微笑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笑意慢慢被担忧所代替,她会承受的下来吗?
或许应该说她会如何去面对呢?但不管是什么方式,他都知道她一定会伤到自已。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欧阳风十分坚定的说完,眼神中闪着不容质疑的光芒,在那柔和的暖色调路灯的照射下,他那坚定的神情是那么的不相谐调,但又是那么的突出,此刻的他十分清楚,现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是陪在她身边而已。
就这样,黑暗的国度慢慢的侵蚀着这灰暗还有一丝光的领土,随之只看到了两个慢慢互相依靠的人影。
她就这样自然的让他靠近。
他就这样自然的为她付出。
来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时,不知为何自已的心突然慌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
也许是外公的语气影响着我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或许是刚刚他跟我说的那句话,感觉自已必需得面对不想面对的事。
欧阳风也站在那里看着没有动的夜一,眼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吱呀。”轻轻的一声推门声,里面原本已经紧张压抑的气氛再一次的升到高潮,凝固的不敢呼吸。
大家都转头看向门口,苏醒过来的程晨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就在此刻自已还是很希望出现的人不要是她,那个被自已伤害到的人。
当那副纯得不能再纯的面孔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时,大家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站在门口直射着里面,当看到两副自已不想的看到的面孔时,我的心很明显的停止了一下。
很快,刚刚轰塌的城墙又迅速的修建起来。
融化的心也瞬间冰冻。
面具自动武装。
程晨看着那冷漠,寒冰的神情,她眼中刚闪起来的光芒瞬间给扑灭,眼泪在此时不停的哗哗流下,人啊!崩溃到极限过后就只有靠眼泪来修补那个空洞了。
“师父。”花草担忧的轻轻叫了一声,此刻的他也非常难得的正经起来。
花草的声音把木呆中的人都给唤醒,夜之语向前抱着一一,她又看到一一的这个神情了,十年前的那个神情,但自已知道这是不能避免的,不知不觉夜之语的眼泪也默默的流了下来。“一一。”
“没事吧!”欧阳风在后面刚刚明显的看到她的一颤,尽管是那么的细微。
他担忧的用手支撑着她的肩膀,希望能让冷漠的她能温暖一点。
终于从自已惊呆中的世界清醒过来,我又挺直了我的身板拉着外婆走到沙发旁。
大家的目光一直都围绕着夜一转动,等待着她的举动。
出乎意料,她很平常的拿着遥控开启电视,接着坐在林越堂的附近看电视,好像现在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一。”林越堂紧张又不明白的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哥哥,接着又看我的电视。
林越堂看到了一一眼中的无所谓,眼神不由得从担忧转化为悲哀。
无所谓,多么可笑的一词,看来一一已经彻底把他们当成陌生人了,不是,是杜绝往来的陌生人,他们的存在对她来说只能算空气,无所谓的可有可无,不屑的让她有任何反应。
“乐乐。”林文轩撑扶着程晨的身体让她依靠,终于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看着乐乐的表情,纵横商海多年的他也感到一丝害怕。
我没有反应的继续看着电视,其实不停换台的动作早已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程晨看着如此模样的乐乐,她伤心的没力气的靠在林文轩怀里流着眼泪。
“乐乐。”林文轩提高音调的又叫了一声,大家全都怔呆呆的看着她。
我皱了一下眉头,“十年之前就没有乐乐了,现在又从何而来。”
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不停的在这压抑狭隘的空间里回荡,刺伤着现场的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