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的目光有些游离,“哪有!也只是偶尔回来观观光嘛!”
见拓还想再问,刑老不干了,烟袋锅朝他头上使劲的磕了两下,“问那么多干嘛?忘了洪门的规矩嘛?你这个小兔崽子想以下犯上是不是?”
拓随即正色,垂下头,态度恭敬,“属下不敢。”
“不敢个屁!”刑老一指帐篷角落,“去那边给我扎马步去!我不让你起来,不许起来!”
“是!”拓没二话,过去就扎了个标准马步,稳如磐石。
头可断,血可流,洪门规矩不能丢!
恬姐看得直摇头,“老堂主,您能不能换个人欺负啊?看我们家拓老实是不是?”
刑老蹲在一边,砸吧砸吧嘴,“玉不雕不成器。”
恬姐翻了翻白眼,开始整理东西。
小强和丁骞呆在帐篷里,一个密切注视着气象云图,另一个则与a市保持联络,将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了章亦淳。
空中细雨如丝,阴霾的天气始终不曾消散。
萧弃抬起头,双拳攥着,双眸收紧,眸中雾气凝结成了冰。
为什么,要是那个人……
……
坐在石头城堡的顶楼,连此刻的时间都分辨不清。外头的雷声渐渐小了,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闪电划过,证明雷云快要过去了,他们的危险也即将解除,亦依悬着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幸好海水没有漫过三楼,只要等底下的水退却,他们就可以下楼了。
低下头,看到一直枕在她腿上的绝,亦依微蹙的双眉就不曾松开过。
他颤抖的身体,不时抽搐几下,像被梦魇拖住,不时拽向深渊。脸上的表情不时变幻着,先是惊恐,偶尔又是残忍的狞笑,最后,则像个孩子般无助。
亦依望着,猜不出,这样的人又拥有了一个怎样的过去?又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不再多想,她将他的头从腿上搬走,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她站了起来,活动下麻痹的双腿,想要到楼下看看水势。
当她来到楼梯前时,水位虽然没有消退,却也没再上涨,是个好预兆。
平静的水面,较刚才的狂猛之势,此刻静得有些出奇。城堡内只有几盏应急灯,虚弱幽暗的光线打在水面上,完全被墨绿色的海水给吞噬掉了,看不清里面。
但亦依则眯紧凤眸,隐约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