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点头称了是,可心间却好像被谁狠狠的揪了一把。
无论是白霜儿还是苏巧玉,尽管她们在白秀秀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可白秀秀依旧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毫不犹豫的舍弃她们的性命。她自私得像是一只恶心的黄鼠狼,凉薄得像是一条不知冷暖的盘蛇。
白霜儿,你真真不值得为这样的人,付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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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的南院,有一间非常清雅的书房,其间的一桌一椅,一雕一刻,虽不是最为美轮美奂的,亦不是最为雍容华贵的,可也是真正懂得品味生活的人,所精心挑选的老古董,每一件都被仔细的反复修补过,岁月的痕迹,就好像是在告诉凡人,它们都隐藏着一段独特的历史故事一样。
书房中,并没有负责伺候的下人,好似谁也不忍心打扰这一对中年夫妻一样。只见白母单手磨着水墨,哧哧的摩擦声,像是满怀心事一般的轻重不一。白父凝神执笔,似要将心中那些荡气回肠的心绪,化作笔尖下的一行行诗句,却终还是无从落笔,反倒是胡乱的写出了一个“烦”字。
“老爷,秀秀的事,难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白母欲言又止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的轻声问道,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是他们的心尖肉,掌中宝。
白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烦躁的将手中的毛笔掷在一旁,在雪白的宣纸上撒下了一道长长的墨迹。“李府家世雄厚,朝堂上的许多官职都侵染了他们的势力,就连圣上也不得不礼让三分,李府的世子有心要娶秀秀,圣上又岂会向着我这个无权无势的教书先生?如今,圣上已经命我为今年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也算是给我、给秀秀、给白府一点补偿吧……”
“我可怜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命啊……”白母伤心的掉着泪水,银纱的绢子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爹!娘!”正在这时,白秀秀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传进了屋子,只见她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挑帘而入。
白母赶紧抹净了泪痕,又见这些日子被梦魇所困扰的女儿,难得出了房门,面上虽然还有一层散不开的疲惫之色,可眉眼间却是闪烁的神采,让人不由的放心了许多。
“爹,娘!我有法子了,我有法子了……”
正在白秀秀向白父白母说出所谓的法子时,一直伺候在身侧的小小白,正冷眼审视着他们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而心底更是渗着一股浓浓的嗔怒之意。
在原剧情中,白氏夫妇对白霜儿提出替嫁的事没有半分犹豫,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他们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品性依旧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简直就是冷血的屠夫,所谓父慈母爱的人皮之下,隐藏的只有人性的丑恶与扭曲。
他们无疑是将白霜儿推入深渊的侩子手,复仇名单中,自然也有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