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却不再理会径直离去。
端王回了府,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又摔又砸,吓得外边的人直缩脖子。
柳王妃听到动静,想想还是赶了去。
喊了几声,端王只不开口。
柳王妃将人都赶了走,趴在门板上,叹息道:“妾身知道王爷气着呢,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总得收个好尾吧?不然还不知平王又闹出什么事来呢?”
说完就不再开口。
过了半晌,端王打开门,走了出来。
正好,徐太师被人引进来,见着一片狼藉的书房,不满的摇了摇头。端王有愧,跟他去了别的地儿商谈去了。
柳王妃回来看见侧厅,仿佛里面的人还在嘤嘤哭泣,说了句:“将素素姑娘请到客房,好生伺候着。”
后边的管事媳妇明了,亲自押着人拣最偏僻的小路去了最远的客房,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不眨眼的盯住她。
半天,端王送走徐太师回来,脸上竟带着笑。
柳王妃迎上去道:“还是太师厉害,妾身刚才还生怕王爷会拆屋子呢。”
话里调侃意味浓厚。
端王不免有些尴尬,笑道:“是本宫太过,还劳烦王妃则个。”说着竟作了一揖。
柳王妃急忙避过,惊讶道:“王爷这是遇见好事了吧?”
端王只笑:“正好闲在家里。好生陪着王妃。”
柳王妃故意做出吃醋的样子:“罢罢罢,可别这样说,妾身看着今晚诸位妹妹就会来抢王爷。”
两人说笑了几句,端王心情更佳。
“明个儿,你散出消息,就如此说…”
柳王妃有些犹豫:“宫里那边…”
端王叹了一声:“父皇都知道得清楚,可多亏了老三。”说着说着。气又上来了:“不过。皇家的面子是要顾忌的,咱府里更丢不起人,就这样办。”
柳王妃不说话了。只点头应下。
“说来,今年王爷的运势有些…不妥呢,不如妾身选个日子,去皇觉寺里寻空悟大师卜一卦?”
端王摇头:“可别提他。空悟大师是有本事。但他与段相是好友,更与父皇也熟悉。如果你去了,不出一刻就得传到父皇耳朵里,还不知怎么编排我呢。”
柳王妃迟疑:“要不,妾身让娘家去寻别的高人问问?”
端王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往外走,一边叮嘱:“你千万别想这些,这段时日咱们只安生在府里呆着。等父皇气消了,哼。看本王整不死那个孙子!”
一直到要安歇,端王也没回来,只让人来传话,说是歇在外书房了。
柳王妃顿时明白,是有正事要忙,喊人自行歇了。
才躺下,柳王妃却合不上眼,半天幽幽道了句:“翠微,你发现没?王爷这一天了,也没提素素姑娘一个字。”
只提了一句,还是自己去问的。
躺在脚踏上的翠微气哼哼道:“王妃,您就是心软,那样的出身,那副狐媚子的样儿,哪个爷们儿会正经放在眼里?要奴婢说,就该直接打杀…”
“好了,睡吧。”柳王妃截断她的话,翻身朝里。
翠微赶紧闭了嘴,没一会儿便缓了呼吸。
柳王妃又翻了个身,心里只翻滚着四个字:郎心似铁!
第二日,街上便有新流言。
原来昔日的京城第一头牌素素姑娘,当日被一个神秘人赎出去养了起来。那人自称是某家贵族子弟,爱慕其才情,愿与她做暗地里的夫妻过此一生。素素姑娘被其养了几年,直到最近在那人醉酒后才听得惊人真相:原来那人不是什么贵族,更不是什么公子,竟只是端王府里一个管事,家中早有妻儿,自己都是一个奴才。素素姑娘本想离他而去,谁知有了身子,又被此人拿捏住了不得离去,无奈之下,素素姑娘便想到那人的主子家,端王府,寻女主子柳王妃做主,才有了清晨朱门前跪地乞求的一幕。
端王和端王妃得知此事后,大怒,立即派人去查,竟发现这刁奴是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借着王府的名头做了不少坏事。端王立即派人将这人抓了去,要严办,但刁奴的老子娘媳妇儿女跪地相求,又补了损失,只要饶命,素素姑娘也出来相求。大度慈悲的端王发了善心,饶了他一命。
柳王妃见素素有了身孕不忍,两下说和,终是两边达成一致,让那管事娶她做平妻,甚至,格外开恩,放了一家子的奴籍出去。只等着过一日,素素姑娘便由轿子抬着嫁与那人,过恩爱夫妻贴心姐妹的好日子去。
杨念慈听得只撇嘴:“这种鬼话也有人信?”
轩辕嗤笑:“人家是皇家,老百姓能不信?本来流言蜚语的,有几分真,大家不过是听个热闹。现在市井里有好几个版本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无一例外的,那两位男女主子得了好名声。哼!”
杨念慈想想心里急膈应的慌,问他:“平王就没动静?”
“怎么会没有?等着瞧吧!”轩辕哼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