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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彤一时气急晕了过去,得了消息的若兮也赶了过来,看到整个院的人都乱一团了,气的怒斥一声,“慌什么,天榻了么?让管家去叫太医,再派个人去找坐馆的大夫先来看一眼再说,剩下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让人去看看老太太去。”
赵嬷嬷看到若兮才算松了口,只觉得心里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了,“是,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太医和大爷了。”
“恩,知道该怎么说么?只说芷彤不小心摔了一下,磕着头所以晕过去了,不许胡说八道知道么?”若兮眉眼一挑带出一股威严的气势来。
“是,是,全听奶奶吩咐。”赵嬷嬷赶紧点头,忙着下去安排去了。
进了屋若兮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看到美玉和芷玉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气就不打一处来,“去找盒风油精给她擦,看能不能醒过来,拍拍后背给她顺顺气,一个二个都不知道用脑子么?你们也是要嫁人的姑娘了,遇到点事就乱成一团,让婆家人怎么看你们,没有爹娘教么?”
本来若兮就一肚子气,见两个妹妹都没有章法心里更火大了。
“是,是,去拿风油精来。”
李氏这才擦了眼泪,长舒一口气,心里一下子也安定多了,却忍不住怨恨的瞪了眼若兮,都是她的错。
若兮也不搭理李氏,也不请安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一番忙碌生气,肚子有些疼,抽抽的疼着,让她吸气都有些艰难了。靠在椅子上也不想说话。
“你现在满意了,你妹妹被你气晕过去了,你可真能耐。”李氏冲到若希面前指着她鼻子骂。
若兮睁开眼不屑的冷嗤一声,转瞬又闭上眼睛不理会她了,实在是肚子疼的厉害,没力气说话了。
芷玉看出若兮的脸色不太对赶紧朝美玉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冲过来拉着李氏劝道:“大伯母。你别这样,嫂子还怀着孩子呢,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大哥交代啊!”她一下戳中了李氏的软肋。李氏不怕别人就怕儿子的冷眼。
李氏愤愤不平的坐在一边拉着女儿的手抹眼泪,只觉得委屈之极,更是对若兮愤恨不已。
若兮抱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厉害,芷玉扶着若兮关切的问道:“嫂子你脸色好难看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歇一会就好。”若兮虚弱的摆摆手。
“哼。装模作样!”李氏才不相信她有什么不对呢,躺在这晕过去的是我女儿好吧,你装什么蒜啊!
“母亲出了什么事?”萧琦大踏步的回来了,进了屋环顾了一下四周。敏锐地发现若兮和妹妹情况都不太好。
李氏看到儿子登时就怒了,“还不是你媳妇做的孽,只认钱不认人的玩意!”
萧琦不禁皱起眉头。心头有些不渝,心说这是怎么了?前儿一家子不是还好好的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请了大夫没有?”说着瞅了一眼若兮,眼里有些关切之意,但脚步不停的朝妹妹走去,替她切了脉,发现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的松口气。
“晕过去了,没什么大事?兮儿你还好么?我看你脸色不好?肚子要不要紧?”萧琦还是不放心若兮。
李氏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弄得不好心里很窝火,如今听到儿子反倒关心起媳妇来,更是气不平的怒骂道:“她不过才四个月,有什么不好的?谁没生过孩子不成?装模作样干什么?”
萧琦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惊讶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若兮怀的是你孙子,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么说话吧?”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母亲这个态度也不是客观的态度啊,她想让自己怎么样?一巴掌扇过去打死不成?
“我怎么了?都是她不好,害了你妹妹,你还帮着她,她就是个丧门星!”李氏被女儿的昏倒气的发了飙,压抑在心中良久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若兮脸色越发惨白,站起身来有些摇晃,“没想到我爹看走了眼,你们萧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想侵占我的嫁妆,我们衙门里见吧!”说完晃悠着朝外走。
“若兮……。”萧琦踏前一步想去扶她一把,却被李氏死死拉着,哭个不停,“你个没良心,你妹妹还晕着呢,先看你妹妹不行么?”她死都不让萧琦离开半步。
芷玉终于憋不住了,“大伯母,你怎么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你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你把妹妹气倒的,是你非要霸占嫂子的海船干股,妹妹才被气晕过去的,你怎么能这样呢?”她气的跺了脚冲了出去。
美玉也叹息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然后才抹着眼泪说道:“嫂子待我们姐妹真是没话说的,我嫂子也里外贴补我不少银钱首饰了,我们三个加起来,嫂子最少就花了三万两银票,足够三五品官家嫡女办一份厚实的嫁妆了,嫂子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们萧家。如果嫁了人就是这样的待遇,我宁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到还干净些。”说完也哭着跑了。
萧琦这才转过身来,神色异常平静的问道:“他们说的可属实?”
李氏有些不敢看儿子平静的眼睛,只是强硬的梗着脖子说道:“那又怎样?她一个商户女又不缺钱?有什么不能给的,她是萧家媳妇,带进来的一切全都是萧家的。我不过是让她帮个忙罢了,你妹妹做了王妃,将来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好么?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商户女果然上不了台面,把个银钱看的如此之重,市侩!”
原本李氏的打算只是让若兮把海船的干股让一点出来的,她对萧琦有些不满,凭什么要把挣钱的生意都给二房一份啊?这事又不能跟儿子说,私心里觉得肯定是媳妇想做好人,心里就一直不得劲。但她又说了不算,女儿的嫁妆远不如媳妇那样丰厚扎实,这让她心头火烧火燎的,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谁知道若兮会这么强硬,直接踢了凳子走人了,这一下让李氏暴怒,自打若兮进了门她一天婆婆的款就没拿起来过。心里本就有些不满意。也不是自己看好的媳妇人选,有扣了个恩人之女的帽子,连母亲都训斥她。这些虽然被劝住了,但却并非心甘情愿的,只是一味的劝自己不要跟孩子们计较,可心里还是有心结的。哪家婆婆如自己一般这样憋屈的。
芷彤一下晕了过去,将她心底的怨恨激发了出来。她始终都觉得很委屈,认为若兮对她不够恭敬巴结,不是一个媳妇该有的样子,那家的媳妇不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婆婆。哪个敢跟婆婆呛声?怎么就偏她这么特殊呢?
“妹妹们说的可属实?你是不是跟若兮要了她的干股?那是她的嫁妆你知不知道?”萧琦眼神冰冷几乎冷酷。
“我,我……。”李氏面对冷然的不近人情的儿子,在那了然冷静的目光下。莫名的有些心虚答不出话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