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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过了年，秋香回来过一次，孟蠡问她道：“唐寅跟你初见面时都说些什么？”

秋香红了脸，闷了半天，见孟蠡不依不饶，只得道：“也没什么。开始时他以为让我服侍他，是想让他答应为王府设计图纸，就说些疯话，想把我气走。”

“什么疯话？”

秋香愣了下，抬头看孟蠡，想一想，不由生气，婉转道：“关王爷什么事，奴婢听听就罢了，不怕污了王爷尊耳？”

“闭嘴。”孟蠡喝道。吓得秋香一哆嗦。

“你以为我叫你服侍他，是把你当成奴婢使唤？”孟蠡看着秋香楚楚可怜的模样，怒火变成了脸红，轻吐口气，继续道：“秋香，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你和唐寅相处，你尽管率性而为，哪怕和他**厮磨我也不会怪你。如果最后还是想嫁给我，我就娶你做老婆。好不好？”秋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些什么疯话？”

秋香如被催眠了，一五一十道：“他说在宁王府里怎么调戏王妃，王妃怎么光滑，怎么快活，还怎么给她们画**画。”

孟蠡听得怔在那里。久久才道：“你，就听？”

“我当时吓坏了。不敢动。然后他哈哈笑着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我…是个婢女，听天由命”

孟蠡木然，面色渐变成铁青，一字一句道：“后来他有没有跟你再说疯话？”

“没有，就那天说了一次。”

“他现在在干什么？”“画画”

孟蠡晕。本想杀了他，事情过了。真是个怪人。……“你，还去吗？”

秋香犹豫低头，孟蠡顿时醒悟，心里一惊，略带着酸，不知是喜是悲，随口道：“你去吧”

秋香却仍旧迟疑，孟蠡转身走了。

一百五十二

“不知刘大人有何打算？”孟蠡问道。在客厅。

刘知府哈哈笑道：“世上可做的事多了，不一定非得做官吧？我过两天回扬州老家去，做点生意，这里头学问大着呢，得学学。”

尚书道：“自古重农而轻商，大人何出此下策？”

“奸商有罪，商人无罪。科举入仕只是人生一途而已，经商其实也是正途，谁不想富有宽裕？无可厚非嘛。”

员外称许道：“大人此话在下极赞同，不偷不抢，不坑不骗，奉公守法，纳税认捐，一样做人，有何不可？在我看来，当官的比商人不知坏到哪里，商人是官家带坏的，多是迫不得已”

尚书摇头叹息。

孟蠡道：“仕农工商，缺一不可，商人自有其可贵之处。大人且等些时日，我有请你帮忙处。”

刘知府躬身称是，又连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