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侯栾沛和杨凡的事儿,房遗爱确实是尽心,书信往来中,也确实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所以一想到侯君集,侯赞军也只能矛盾的将房遗爱的人情给记在心里。
“他是他,你是你。还是你害怕侯将军不让你出来吃我这一顿饭?放心,侯将军没那么小气。”房遗爱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神有意的瞄向了旁边来接人的侯府大管家。
“大少爷,前两天夫人还说,要谢谢房公子尽心医治姑少爷,只是老爷忙不开身,所以夫人想让大少爷回来之后,替她好好的谢谢房公子。”大管家带着适度的笑容,适时的说道。
“好,明日望月楼,不醉不归。”侯赞军看了眼大管家,笑着多房遗爱说道。
“那你可得让人准备好马车拉你回去,我可不负责送醉鬼。”房遗爱笑着应道。
“我这几年的酒量可是练出来了,明天先躺倒的人还不一定是谁那,哈哈哈。”侯赞军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房遗爱剑眉一挑,感兴趣的拱手说道。
“好。”侯赞军不服输的应道。
跟房遗爱和冯铁匠告辞一声,侯赞军跟着家仆回了侯府。
风雪中,房遗爱和冯铁匠两人任马儿缓步前行。
看着侯赞军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冯铁匠对房遗爱说道,“侯君集是个有名的睚眦必报,小心眼爱记仇。没曾想,却有侯赞军这么一个良善的儿子。”
“是啊,只希望将来侯君集惹出祸来,不要累了侯赞军才好。”房遗爱望着侯赞军离去的方向,感慨的说道。
“但愿。”冯铁匠叹息的说道,望向侯赞军离去的方向,眼底浮现出一丝的隐忧。
两人带马绕道永安渠旁边,看了眼被房遗爱和陆义两人休整的很好的冯陆两家的老宅子,让冯铁匠进去重游了一番。
将陆义媳妇即将生产,陆义没法放心走开,不能前来接冯铁匠的事情,给冯铁匠说了一遍,免得两人心里存下疙瘩。
“说来也是我连累了他们家。”陆家的遭遇,冯铁匠也早就从房遗爱的书信里得知了,心下隐隐对陆义存了歉意,也对房遗爱如此携带陆义的事情,感到满意和感激。
“干爹又何必自责,真正错的,也不过是那些有钱有势,又贪心不足和别有用心的人罢了。”房遗爱见冯铁匠神情有些默默,张口劝解道。…。
冯铁匠默默的叹息一声,并未接话。
知道冯铁匠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解开的,房遗爱也就闭上了嘴巴。
两人重新上马之后,房遗爱将假借冯铁匠名义,招薛仁贵进京的事情,又详细的跟冯铁匠细说了一遍,让冯铁匠帮自己兜底,千万别再薛仁贵面前穿了帮。
冯铁匠虽然奇怪房遗爱为何那么小就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小少年,却也没有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见冯铁匠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拉,房遗爱松了口气,当下将薛仁贵的为人和品行,以及学识武功,跟冯铁匠详细的说了一遍。
见冯铁匠细细的听了,房遗爱又说,“今天仁贵在东宫当值,太子有事儿没准他的假,所以,晚膳的时候干爹才能见到他。”
太子有事没准薛仁贵的假?怕是你小子怕穿帮,让太子帮你拦着薛仁贵,不让他提前出宫?
这话在冯铁匠心里转了一圈,冯铁匠了然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毕竟,自己带过几年的孩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房遗爱没有坏心。
凡事儿有当爹的给无怨又无言的兜着,这感觉真好。当然,这只限于自己干的不是坏事。
房遗爱浑身通泰,脸上的开心笑容更是洋溢不断,带着冯铁匠轻快的朝着延寿坊的小院里赶去。
房遗爱感觉的出来,冯铁匠脸上的期盼,还有眼里的忐忑,就连马速也是越走越慢。
“怎么还没到?”孙芸娘再次朝门外看了眼,有些紧张有些担忧的催问着金铃儿。
“干娘,遗爱已经去接了,怎么着也得先跟尉迟公子和侯公子两人打完招呼,估摸着应该快到了,不用着急。”金铃儿安抚道。
“奶奶你等着,我去门口看看,爷爷和干爹回来,我第一个告诉奶奶。”锦麟奶声奶气的说道,说完,也不管外边下着大雪,一溜烟的朝门口跑去。
“锦麟!”金铃儿有些头疼的看着小儿子的背影。
“娘,没事儿,我看着弟弟。”锦麒摇了摇金铃儿的手,跟着急的孙芸娘和含笑的孙成行了礼,从容不迫的朝门外走去。
也不外锦麒刚走到门口,跑没影的锦麟就一路蹦跳的喊着出现在大门口,“干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