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愕然的看了房玄龄一眼,觉得李世民的用意房玄龄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要问自己这么明显的问题?
不解归不解,房遗爱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孩儿懂得,自然是怕孩儿年轻,过早进入朝堂虽然风光,却未必是好事,是以,磨练一下孩儿的心智。”
“从皇上准你入东宫侍读开始,皇上就已经做好了将你留给太子的打算,这一点,想必虞老应该提点过你。”房玄龄点点头,直白的说道。
“是,太子接权之日,方才是孩儿升官,蒙受君恩之时。”见房玄龄如此,房遗爱隐瞒自己早就知晓此事,直接说道。
“你明白就好。”房玄龄点点头,说道。
“至于侯君集,你若是不想在右武卫呆着的话,为父可以去……”顿了一下,房玄龄目光带着关切和询问,看向房遗爱,有些迟疑的说道。
“孩儿很好,爹不用太过操心,若是一个侯君集孩儿动应付不了的话,日后如何进驻朝堂?”房遗爱截断房玄龄的话,摇头说道。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望向房遗爱的眼神里,带了些赞赏,还有些许的期待。
长子稳重,可以守成,继承和延续家业,足够了。
次子懒散中有些跳脱,却贵在有自知之明,更是深得皇上和太子青眼,想必将来伴君左右,可以凭一己之力,为他自己挣出一份不亚于自己的功业。
至于幼子,上头有两个哥哥照应,即便没有大的出息,将来若想要平安富贵一生,想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唯一的女儿,有房遗爱这么一个疼她疼到心眼里的哥哥在,将来应该不会受多大委屈,即便是嫁进了皇家,以房遗爱的性子,也不会没有办法为她讨个公道。
想到自己这几个孩子的将来,只要不出大错,应该都能过的不错,房玄龄心下快慰,脸上的线条也不由的柔和了下来。
“你的封地之事,不用过多的理会,皇上并没有要你观注黄河水患的意思。”房玄龄面带微笑的说道。
谢天谢地,不是让自己去观注黄河水患,自己对于水利建设可是真的没有任何的了解,顶多也就是趁现在黄土高原上的水土还算不多的时候,找人多种些树木,减少一下水土流失而已。…。
房遗爱心下松了一口气,看着房玄龄难得松快的表情,玩笑的说道,“爹,这琴台县不会是皇上想都没想,随手指点出来的?”
房玄龄脸上的笑容一滞,捋胡子的手也抓着胡子顿了一下,看着房遗爱,没有说话,眼里有一丝的尴尬之色。
“不会真的让我给蒙对了?”看房玄龄的样子,房遗爱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话,怕是踩掉点子上了。
丫丫的李世民,不想给哥爵位,换成银钱财帛也行啊!至于嘛,随便扔个地方给我,害我浪费老半天的脑细胞,光琢磨丫的用意了,这不是玩人嘛!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别乱想,皇上只是之前没想到,侯君集会让你去挣军功。”房玄龄正色的说道。
实在是,按房玄龄从宫里得到的消息,琴台之地,确实是李世民烦恼之下,无意中往地图上一点,看都没看就说了爵位,并未征询大家的意见,而是拟定了章程之后,直接给的通知。
“看来我这爵位也顶不了多长时间,估计这会儿,皇上就琢磨上了如何抓我的错处,还摘掉我这爵位了。”房遗爱小声的嘀咕道,心下猛翻白眼。
毕竟,凭虞世南的威望和建树,至死也只是个开国县子,自己这么年轻就被封了开国县子,倒显得有些荣宠过了,虽然只是虚衔无实权。想必,李世民只是为了压在自己的官职,所以才拿出来这个爵位来堵众人的悠悠之口。只要有机会,怕是自己的爵位肯定不保。
这么一想,房遗爱顿时没了之前的兴奋,心下有些不服气,又有些无奈。唉,谁让人家是皇上,谁让这天下都是人家说了算的。
“爹,那这琴台县,孩儿是管,还是不管?”房遗爱倒也不沮丧,收拾了情绪,征询着房玄龄的意见,毕竟,现在那一县的百姓,都是自己名义上的属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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