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有熟悉的声音再叫“干爹!干爹!那是我干爹!”。
房遗爱抬眼一看,就见孙芸娘和金铃儿两个,带着锦麒和锦麟两个小子在人群中,朝自己挥手。
锦麟不老实的蹦着、跳着、叫着,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指着马上的房遗爱,得瑟的朝周围的人显摆。
见房遗爱含笑望了过来,锦麒趁金铃儿一个不留神,仗着人小,从守道的兵卒胳膊底下转了出来,兴奋地喊着,朝房遗爱的马匹跑来。
“锦麟!回来!”金铃儿和孙芸娘两个在人群中朝锦麟招手,担心的叫着。
“弟弟!”锦麒也朝锦麟喊着。
房遗爱怕伤到锦麟,从马身上旋身跳了过去,将锦麟抱在怀里,示意兵卒没事,上前跟孙芸娘和金铃儿打了招呼,将锦麒也抱了过来。
将锦麒和锦麟两个放在自己的马鞍上,房遗爱这才重新上马,游行的队伍这才继续开进。
见房遗爱小心的呵护着身前的两个孩子,带着两个儿子一起风光的跨马游街,金铃儿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身探花新服的房遗爱,心下有骄傲有欣喜有自豪,还有淡淡的苦涩,以及幽幽的失落。
“没想到这两个小东西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杜荷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东西,笑着说道。
“来,锦麒锦麟,叫杜叔叔。”房遗爱对身前的两个孩子说道。
“杜叔叔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叫道。
“好。”杜荷看着两个孩子,见被房遗爱和锦麒夹在中间的锦麟,不老实的来回扭动着身子,小眼骨碌碌直转,满脸兴奋的来回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群。
前头的锦麒虽然也满脸兴奋和新奇,一只手在抓着马鞍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忘护着身后的弟弟。
“给我一个把,这样两个孩子都能轻松些。”杜荷伸过手来,对房遗爱说道。
就锦麟不老实的样子,只怕杜荷看不住,房遗爱揉着锦麒的脑袋说道,“麒儿,跟状元杜叔叔一起骑马好不好?”
“麒儿听干爹的。”锦麒扬起小脸,温和的笑着,说道。…。
拍了一下锦麟,让他老实些,房遗爱这才将前头的锦麒放在了杜荷身前。
“探花郎的一对麒麟子,倒是挺招人爱的,模样也周正,想来,将来也是有出息的。”杜荷另一边的文榜眼贺恭,凑上来说道。
“这是探花郎养母家姐姐的一对双生子,榜眼还是不要说错话的好,免得惹了公主不开心。探花郎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十七公主未来的驸马。”杜荷闻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房遗爱也有些皱眉,不善的望向贺恭。大庭广众之下虽说这话,岂不是污蔑自己举止不检点?这个贺恭到底是什么意思?房遗爱可不相信,刚才锦麒锦麟两个叫干爹的时候,他贺恭会没听到。自己和他也没什么过节?
房遗爱那里知道,贡院科考的时候,贺恭的号房就在房遗爱号房的后一拍,正对着房遗爱的号房。
早晚闻着从房遗爱号房顺风飘出的香味,惹得平时有些贪吃的贺恭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所以,放榜之后,见自己是个榜眼,贺恭就觉得自己的状元是被房遗爱给整没得,心下恨上了房遗爱,这才公然的上来拿话来刺房遗爱。
“老爷爷,探花是我和弟弟的干爹,我爹是上一科科举的二甲头名。”杜荷怀里的锦麒,满脸天真的看向贺恭,甜甜的说道,“老爷爷真厉害,这么大年纪还来考科举,比我干爹和爹爹都厉害,还考了个榜眼。真的很厉害,是不是杜叔叔?”
锦麒天真的话语,羞得贺恭满脸憋红,却有不能发作,恨恨的瞄了房遗爱一眼,连个笑容也欠奉,牵马跟杜荷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锦麒这厉害,连二甲头名、探花、榜眼都知道?”杜荷揉着锦麒粉嫩的小脸,笑着说道,轻蔑的瞥了眼莫名其妙找茬的贺恭。
“麒儿啊,干爹不是跟你说过吗?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贺榜眼还要再过三五个月才过五十整寿,所以还是少进士,要叫贺榜眼叔叔,不能叫爷爷,会叫老的。没见贺榜眼不高兴了吗?还不赶紧道歉?”房遗爱宠溺地看着锦麒,朝锦麒眨着眼睛,佯装满脸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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