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妥当,就等着回京的日子了。
看着这两天,李承乾白天便装陪着武媚娘不知不疲惫的逛街,晚上回来一个人纠结。
这天晚上,房遗爱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提着两壶酒来找李承乾。
“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就把她娶回家啊。”房遗爱建议道。
“你不说妲己褒姒什么的。”李承乾望向房遗爱说道,“我真把她娶回去吗?”
“你是真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像极了侯栾沛,这才靠近她的?”房遗爱认真的问道。
“初见时的第一眼,确实是因为她的眼睛像极了栾儿。”李承乾细细的回想着,说道,“可是后来我发现,她的性子跟栾儿不同,栾儿聪慧之余,过于刁蛮任性,却也活的洒脱,从不隐瞒自己想要什么。”
“而媚娘不同,媚娘不只是聪慧,而且很是体贴,总会不着痕迹的让我觉得暖心。”李承乾说道。
“这么说,媚娘在你心里,并不是侯栾沛的替身了?”房遗爱问道。
“栾儿是栾儿,媚娘是媚娘,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如何能够成为替身?”李承乾皱眉说道。…。
“也就是说,你是真心喜欢媚娘了?”房遗爱笑着问道。
“我若不是真心喜欢,又何必在这里纠结?”李承乾回了一句,拿起一壶酒,开始借酒消愁。
“是啊,你是怕媚娘不喜欢你,怕你若是贸贸然的请了皇后娘娘赐婚的话,再害得媚娘不开心是?”房遗爱说道。
“我……”李承乾张嘴说道。
房遗爱却将手指放在了嘴上,朝李承乾虚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猛地打开了李承乾的房门,乐呵呵的问向躲在门外偷听的武媚娘,说道,“武姑娘要是不喜欢我这大舅哥的话,还请对他说清楚,免得让他纠结的天天借酒消愁。不然回京之后,我可是会挨训的。”
“媚娘,你……”李承乾狠狠地瞪了房遗爱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满面娇羞的武媚娘。
“白芍啊,你家厨房在哪里?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带我去厨房找点吃的。”房遗爱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武媚娘的丫鬟白芍给拉走了,就留下李承乾和武媚娘这一对有情人无言的立在那里。
看着房遗爱撮合了李承乾和武媚娘,隐在暗处的金铃儿叹息一声,黯然的望着拉着白芍远去的房遗爱的身形。
直到房遗爱的身形彻底消失,金铃儿才转身离开。
临行回京那天,金铃儿留下了一封书信,就没了踪影。
房遗爱着人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金铃儿的身影,眼看着巳时就要过去一半了,孙芸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房遗爱不必再找了。
“铃儿知道你在京城的店铺,也知道房府的所在,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嘛,新购的宅子就在医馆旁边,想来,她要是有事情的话,去京城也能找到咱们。”孙芸娘说道。
握着金铃儿那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留信,只写了“有事京城见”五个字的信,房遗爱心下有种无力又无语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总觉得金铃儿此举,似在躲着自己,虽然他自己心下也想着和金铃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伤了她,可是她也没必要躲得如此彻底?
想不明白,房遗爱也就不再多想了,吩咐人收拾好,便和急着回京求皇后娘娘同意婚事的李承乾,踏上了回京的路。
见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房遗爱就乖顺的将书信交给了自己,神色如常的跟着众人一起回京。
坐在马车里的孙芸娘,看着前头骑马跟李承乾有说有笑的房遗爱,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赞同房遗爱的没有知觉,还是该上去骂一顿房遗爱是个木头。
只是想来想去,也只能叹口气,也许,房遗爱没有觉察金铃儿的情意,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
这些天来,金铃儿对毁了她清白的男子始终闭口不言,孙芸娘也不是没想过那人会不会是房遗爱,可是看房遗爱木头的样子,还有他看向金铃儿清澈的眼神,孙芸娘就觉得那个男人不可能是房遗爱。
金铃儿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已是不白之身,这才不敢太靠近房遗爱,另一点,也可能是碍于房遗爱的驸马身份,而且公主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一个受皇上和皇后宠爱的女娃娃。
无论从那一点来分析,孙芸娘也都觉得,房遗爱和金铃儿不可能走在一起。
除非皇上能够收回赐婚的圣旨,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能的。…。
房遗爱和李承乾一行人,在利州官员和百姓的送行下,浩浩荡荡的离了利州,朝京城进发,却没有发现城门不远处,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匹黄骠马。
马背上坐着一个头戴遮纱斗笠的黑衣人,从娇小的身形上,不难判断出对方是个女子。
直到房遗爱一行人走远,女子才掀开了面前遮挡的面纱,露出了面孔。
此人正是房遗爱让人寻找未果的金铃儿!
黄骠马偶尔的打一下响鼻,好似在为背上恋恋不舍的,望着大部队离开方向的金铃儿,叹息。
直到房遗爱等人离去良久之后,连众人走后带起的尘埃都复归大地,金铃儿这才怔怔的回神,放下遮挡的面纱,一带马缰,驱赶着身下的黄骠马踏上了一条跟房遗爱等人不同的道路。
道路匆匆,虽然有李承乾不时的催促,可是六月天不时的雷雨,还是让一行人赶在七月初才赶到京城地界。
眼看京城在望,孙芸娘想了良久,再进长安城之前的最后一晚留宿时,孙芸娘还是将房遗爱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就不问问娘,当初为何那群人会抓走你爹吗?”孙芸娘望着房遗爱问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回神说道,“娘要是觉得我应该知道,而且也方便告诉我的话,娘自然不会刻意瞒着我,我有何必多事的去问?娘是我娘,爹也是我爹,不是吗?”
“你对你爹的事情,想来也有些了解了?”孙芸娘笑看着房遗爱,问道。
“嗯,打听过,知道爹曾经是杨玄感身边的侍卫。”知道孙芸娘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当下房遗爱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隐隐听人说,爹的事情是‘事涉两杨’。”
“你可知道这两杨是什么意思吗?”孙芸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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