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能够抓住李承乾那混蛋!”安振楠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公子何必生气,那武家二小姐富贵命的流言,本就是咱们散播出来,想要将武士镬拉到咱们旗下而设的引子,安公子又何必认真。”中年人见安振楠嫉妒的样子,轻笑着说道,“不过,那女子也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了,再大个两年,虽然未必能够倾国,却也足以倾城了。”
“先生。明天能不能把那女人也抓来?”安振楠两眼一亮,问道。
“现在还是救安将军为先。至于那女子,只要她还留在利州。安公子害怕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吗?”中年男子劝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厌恶。
“先生说的是,先救我爹,先救我爹。”安振楠搓着手,笑眯眯的说道。脑海中的思绪早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静静得等两人商量完毕,上头坐着的那个华服孩子,早就精力不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打发了满意的安振楠之后,中年男子望着安振楠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袖袍一甩。抱起华服少年,也转身出了房门。
等人都走之后,进来两个人查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然后将屋里的烛火全部熄掉。关好房门。
等一切全都平静之后,房遗爱才悄悄的抚平屋顶扒开的茅草,将瓦片小心的放回原处,这才悄默声的从屋顶上下去。
回到和房崎两人先前藏身的地方,发现房崎不再,房遗爱不由的有些皱眉,生怕房崎再有什么意外。
还好,等了没有会儿。房崎就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瞪了房崎一眼,示意想要张嘴说话的房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快速的离开了寨子。回到了先前几人聚集的地方。
等人聚集起了,房遗爱问了各人的收获。
其余几人的倒还可以平静的接受。
只是房崎说的消息,让几人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房崎,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房遗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我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个蟒袍男子的画像,下头的牌位上供奉的是先太子李建成。旁边还有齐王李元吉的牌位。”房崎兴奋的说道,“桌子上供奉用的瓜果礼品,一应俱全,而且看那两个牌位也有些时日了。”
“少爷,你说这里该不会就是息王余孽的大本营?而那个安将军也是息王的人?”房崎问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口口声声骂魏征为叛徒。”房遗爱恍然的说道。“走,赶紧回城跟太子汇合。”
几人脱掉夜行衣,急匆匆的朝利州城赶去,正好在利州城开城门的时间赶到。
房遗爱急带人急匆匆的去寻了李承乾,把事情跟李承乾一说,两人又叫来了魏征和武士镬,将事情说明一番,众人全都是唏嘘一片。
“对了,昨晚上我还见到一个**岁的男孩,一身华服的坐在上首,安振楠也是口口声声的公子叫着,这个孩子该不会就是息遗公子?”房遗爱问道。
“息遗,息遗,难不成真如之前猜测的一样,是息王遗孤?”李承乾面无波澜的说道,目光望向了魏征。
“当年息王殿下确实有一个身怀有孕的婢女,因为是怀孕初期,孕吐的厉害,息王殿下便让人护送她去了长安城外的庄子上。”魏征回忆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护送她的人就是金岳川?”房遗爱问道。
“嗯,息王身边最能信得过的人也就是金岳川了。”魏征说道,“当年把人送走也是无意而为,没想到竟然……”
魏征的话没说完,就将目光望向了李承乾。目光里的隐隐含义,未必没有想要替那个叫息遗的孩子求情的意思。
李承乾眉头紧锁,思量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说道,“现吩咐牢里准备一下,免得对反真的劫狱时,手忙脚乱。”
“武大人,命人将水龙准备好,以备随时出动灭火。”李承乾吩咐道,“我去安府坐镇,还请魏大人居中调度。”
武士镬领命出去吩咐了,毕竟准备水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跟殿下一起去,顺便看看安府是否有密道存在。”房遗爱说道。
“照房遗爱等人探查的结果,以向将军手里的兵马,完全可以把寨子给端了,还请殿下下令让向将军整顿兵马,午时对方劫狱的时候,突袭寨子。”魏征拱手恳请道。…。
定定的望了魏征一会,李承乾这才缓缓张口说道,“息遗。孤要活的。其余的事情,魏大人看着办。”
“臣领命。”魏征说道。
“殿下。若是安府有密道的话,可先安排文将军带上两队人马从密道中过去。以查看密道的通向,做好防备。”魏征说道。
“孤明白,劳烦魏大人了。”说完,李承乾带着房遗爱,几人一起赶往安府大宅。
午时。利州城有十几处不同的地方起火,利州大牢里也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的声音。
李承乾坐面无波澜的坐在安府的大厅之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晋语等人已经在安府后花园里找到了一处连着密道的密室,文将军带着二百兵卒,小心翼翼地进了密道。
安府一些留作证据的账簿和安柄权的往来书信。早就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有房遗爱和李承乾几人,安坐在安府客厅里,静等着对方的人“顺利”劫狱归来。
当然,安府周围少不了隐藏在暗处把守的兵卒。毕竟太子的安危在利州来说是头等大事!
虽然不知道李承乾在想什么,房遗爱心下却是有些担心金铃儿的安危。
自从来利州的第一天见过之后,房遗爱就再也没见到金铃儿的面,若是这次金铃儿也不幸的被牵扯进去,只怕孙芸娘的心里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够调节的过来。
可惜房遗爱不知道金铃儿的下落,没法提前让人绊住她。
但愿待会自己能够再次幸运的救走她,当然,最好的情形就是。她根本就没在这群人里头。
不过,想到她爹金岳川之前的身份。金铃儿不可能会不是这群人的核心成员,而且金铃儿的功夫不错。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人也未必会把金铃儿放在一边不用。
越想,房遗爱心里越是担心,有些心烦的时时抬头望门外看去。
“怎么了你?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李承乾吐口气,放下自己的纠结,看了房遗爱一会儿,这才奇怪的张口问道。
“我只是在想,是这些人的手脚太慢了。”房遗爱说道,“还是陈将军的人马太厉害了,竟然午时都过了一刻钟了,还没见人影打来,连打斗的声响都未曾向这边移来。”
“这不正好嘛,让你小子也趁机歇歇,偷个闲儿。”李承乾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说道。
“如此最好了,剩的弄一身的血腥味,两三天都散步去,呛得饭食都有些难以下咽。”房遗爱满脸轻松的说道。
“就你那好吃的好食量好胃口,你还能难以下咽?”李承乾白了房遗爱一眼,摆明了不相信。
“能吃是福,怎么着,羡慕嫉妒恨啊?”房遗爱得瑟的说道,得意的瞥了李承乾一眼。
一番闲聊,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连带的屋里陪着的人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得,看来,你清闲不了了。”过了一会,李承乾听到越来越近的打斗声,对房遗爱说道。
“没关系,我跟着你,让他们动手去,我看着。”房遗爱望向紧闭的大门,无所谓的说道。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安府的大门就“砰”的一声,从外边被撞开了。因为大门没插,所以两个尽全力撞击大门的人,反而因为用力过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被同伴拉起之后,涌进来的蒙面人这才看到大厅之上安然坐着的李承乾和房遗爱等人。
“一定是金铃儿那贱婢!”打头的几个蒙面人一怔之后,其中一个人,满眼怨毒的吼道,“那贱婢跟房遗爱认识!两人有私情!”
“你胡说!从昨天安排事情,到现在,压根就没见到铃儿的影子!”另一人不敢相信的反驳道。
“安公子,多谢你送的消息。”房遗爱听出那个之前说话的人是安振楠,心中杀意涌动,乐呵呵的起身,缓步走到大厅门口,张嘴说道,“安公子既然把息王余孽都送了来,立了如此大功,令尊的事情,太子殿下自会在皇上面前周旋一二。安公子放心便是”
“安振楠!你个狗娘养的!”一个蒙面人沉不住气的,朝安振楠怒吼道,说着,举起手里的大刀,不待安振楠分辨,一刀就砍了过去。
“安公子小心!”房遗爱适时的叫道,声音里满是担忧和关切,而救援的动作却很是不给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