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崔先生,您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正从杨府出来的杨晨,远远的看见门前的站着的青年,快走两步,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亲切的招呼道。
“有劳杨公子费心,一切还好。”青年崔先生脸上带着和询的微笑,淡然的说道,“公子这是要出去?”
“今年科考的国子监同窗房遗直明天离京上任,我出去看看,好歹准备一份像样的程仪,也不妄结交一场。”杨晨点头说道。
“房遗直?皇上不是特许了他两个月的婚假吗?怎么?”崔先生略有不解的问道。
“只听说是房遗直自己的意思,至于别的,倒不清楚。”杨晨摇摇头道。
“可知他去往何地?出任何职?”崔先生问道。
“汾洲孝义县令。”杨晨答道。
“想来岑大人应该从中出了不少的力。”崔先生并无半点意外,语气肯定的说道。
杨晨微微一笑,点头默认了。
“令尊可在?”崔先生问道。
“先生回来的巧,父亲今天回府的早,现在正在书房。”杨晨笑着说道。
“在下就不耽搁公子的时间了。”崔先生温和的颔首说道。
“晨晚些时候再向先生请教,请先生回府先歇歇乏。”杨晨微微躬身,侧身让开了道路,请崔先生先行。
崔先生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很是自然的带着自己的小厮进了杨府。
接到了下人的禀报,杨成怡掐着时间出了书房,像是事先排练好的一般,杨成怡的双脚刚刚踏出书房的大门,崔先生的身影就准时的出现在了杨成怡的视线中了。
两人互相见礼之后,新茶上上之后,书房及周围就屏弃了一切闲杂人等,只余杨成怡和崔先生两个。
“怎样?乐儿的药寻得可还顺利?”
一杯清茶慢悠悠的下肚,看着崔先生优哉游哉的慢慢抿着茶水,还时不时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丝毫没有张口说话的意思,杨成怡有些沉不住气的张口问道。
“乐儿?我还以为杨员外志向远大,早就不记得乐儿是谁了呢。”崔先生的面孔依旧温和,可是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听的杨成怡面色僵硬了一下。
脸上的不自然,在一个深呼吸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杨成怡原本优雅端着茶盏的手,却改成了用力的握!
对上崔先生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杨成怡眉头轻皱,张口说道,“逾凡,我怎会不顾及乐儿!”
“顾及乐儿?”崔先生,也就是崔逾凡,嘴角的笑容更甚,语气中冷讽更甚,“你若还记挂着乐儿,当初为何不听我的劝阻,坚持让乐儿寻机进入魏王府?又怎会不听我的建议,在李世民狩猎离京时,找金岳川要出乐儿?还反过来阻止我去!”
“当初,你但凡能够多想想我的话,乐儿也不至于被废去大半的武功,还差点损伤了根本!以至现在都不能见风受寒!”崔逾凡冷冷的说道,“你就是这般顾及乐儿的?”
“逾凡,我承认,金岳川之事是因为我顾虑过多,给乐儿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杨成怡诚恳的望着崔先生的双眸,丝毫不避讳对方眼里的冷意,语气恳切的说道,“可是魏王府的事情,你觉得能有人比得过乐儿?乐儿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唉!”崔逾凡长叹一声,神色暗淡了不少,眼里的冷意被悔意取代,心下满是追悔莫及的苦涩。
杨成怡也别开了视线,神思不属的望着手里的茶盏。
一时间,两人相继沉默,寂静充斥了整个书房。
“武功全复是不可能,就连以后也不可能在活动过度,但是受损的肺脏却能补回大半,不至于让乐儿总是咳的无法休息。”良久之后,崔逾凡张口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那就好,那就好。”杨成怡松口气的说道。
“还有一事我想问所。”崔逾凡说道。
“但说无妨。”于乐的事情有了眉目,杨成怡心情好转,爽快的说道。
“为何放任他们把乐儿牵扯进李七那混蛋的计划里去?”崔逾凡面色淡然的说道,语气中满是不悦,紧盯着杨成怡的双眸,等着他给出合理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