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人员已经陆续的到齐了,紫林阁下站满了人,两人一堆,三人一伙的闲聊着,等着李世民的车驾。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唱,李世民的马车停在了众人的眼前。
就在众人仰着李世民走进紫林阁中的时候,跟在李世民身侧的太子李承乾冲房遗爱鼓励的点了点头,另一侧的李泰则是讥讽的瞥了眼房遗爱。
众人跟着李世民在二楼大厅落座,李安阳则快速的指挥着一众小太监,在靠近栏杆的地方摆好了两个张大桌子,全都铺上了上好的宣纸。
见房遗爱下巴努向了左边的长桌,房崎便麻利的把房遗爱惯用的几只画笔、方墨、石砚、镇纸,熟练的摆放在了左侧的长桌上。
井野夜三郎瞄了眼房遗爱缠着白布的右手,眼里有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很是大方的没有计较房遗爱率先选择桌子的事情,摆手让跟在他身边的人,把他的东西都放在了右侧的长桌上。
“今日就画这曲江的风景就是,限时两个时辰。”李世民指着远处的水面说道。
“皇上陛下,自古书画不分家,况且小臣自入长安以来,就听说房公子不但是阎公高徒,家学也是渊源,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井野夜三郎拱手说道,“昨天因故没能见到房公子的字,小臣甚是遗憾,不若今天就以这曲江中的朵朵荷花为题,作画的同时题诗写文,也好让小臣见识一番大唐俊杰的文才风流。不知陛下一下如何?”
“当然若是陛下不同意的话,小臣也就只能遗憾了。”井野夜三郎倨微的笑着说道。
“房遗爱多大,王子多大!”李承乾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王子竟然要与才脱稚子稚龄的房遗爱比试题诗写文,也太过了!”
“天朝不是记载说,甘罗十二岁依然拜相,曹子建十岁都已成文。”
井野夜三郎微笑着说道,“自小臣入唐来,时日虽然不多,可是所听所闻,无不是赞赏房公子少年聪慧,难不成房公子的威名之下其实难副?”最后一句却是挤兑着房遗爱说的。
“更何况,小臣生于蛮荒,都不畏惧题诗写文。”井野夜三郎不待众人答话,自己接着说道,“难不成生于天朝国都,文采风流长安的房公子,会畏惧?还是各位,害怕他会输掉?”
李世民轻“嗯”一声,稳住了手握扶手就要起身的李承乾,然后瞄了眼低头不语,只是自顾自的活动着自己右手手腕和手指的房遗爱,面色如常的对井野夜三郎说道,“有比试,自然就会有输赢。况且,之前那么多场,我大唐俊杰都未尝过输的滋味,今天就算是尝尝鲜,那也是别有风味,不是吗?”
“看来皇帝陛下对房公子很没信心啊。”井野夜三郎很是好心的朝房遗爱,解说道。
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
不只是李世臣的脸给气黑了,就连周围各位大臣的脸也是异常难看。倒是跟来围观的各国学子,神色各异,却也不乏有人暗自举着大拇指,称赞井野夜三郎有胆色的。
“皇上是怕”房遗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怕阁下一众人基本上从头输到尾,被到时候再没脸出来见人,这岂不是有损邦交?”
“哦,看来房公子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了?”井野夜三郎眼里的精芒一闪而过,同样堆着笑脸说道。
“阁下只要不怕没脸出来见人,嗯,在下倒也不介意拼了手废,再为大唐赢上一局。”房遗爱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微笑着说道,眼里却没有多少的笑意。
“房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咱们不如再加点赌注如何?”井野夜三郎说道。
“我讨厌赌博。”房遗爱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对这个提议很是不感兴趣。
“我听说房公子可是和突厥的努尔江王子赌过不止一局,怎么到了在下这儿,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井野夜三郎说道。
“在下一直信奉,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房遗爱说道,“更何况努尔江王子已逝,在下也没了赌的兴致。”
“所以,比试就是比试,阁下若是想赌,大可在在下面前认输,然后去找别人下赌就是。”房遗爱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井野夜三郎眯着眼晴,望着眼前比自己小,却是油盐不进的房遗爱,心下很是窝火。
“没有别的事儿,阁下,咱们的比试是否可以准备开始了?”房遗爱很有风度的询问道。
“可以了。”井野夜三郎压下心中的怒气,强作平静的说道。
李世民满意的朝房遗爱点了点头,吩咐李安阳道,“置沙漏,计时。比试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