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君臣二人便在隔间窗户下的木榻上,对面而坐,李世民执白子,房玄龄执黑子,开始了棋盘上的交锋。
“刚才房小二像你求救,你怎的不开口?”李世民落下一子后,眼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即有意帮臣教育儿子,臣盼还盼不来那,又怎会出声阻止。”因为房间里并没有第三人存在,得了皇上特许的房玄龄便没有动身,只是恭敬的望着李世民,面带微笑的说道,“况且那孩子也该好好的收收心了。”
“看来你对那小子的丹青还是有些信心的吗?”李世民笑道。。
“没有。”房玄龄淡笑着,摇了摇头,诚实的说道,“臣确实没多大信心。”
“那你还说把虞老寿辰的礼物交由房小二打点。”李世民说道。
“皇上不是还把观音图交由遗爱去画吗?”房玄龄直接反问道。
君臣二人相视一眼,不由的为心中相同的想法大笑出声。
“你呀。”李世民执棋子的手指着房玄龄,说道,“就不知道房小二能有你的几分精明了。”
“皇上既是有意的考校,臣便于皇上一同静观结果了。”房玄龄一点也不担心的笑着说道。
“想来以阎爱卿严谨认真的性子,特别是对待书画更是如此,想来,严师之下,定会改改房小二那略显懒散的性子了。”李世民笑道。
“但愿。”房玄龄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心下明白皇上是有意想让房遗爱安心读上几年书,然后通过明经科考,及至进士及第后,好入朝堂历练几年,以为新君所用。只是一想到房遗爱明里暗里的摆明了“打死不入朝堂”的态度,死活要赖在太医院里,房玄龄对于李世民的打算就很是看不好。
“你似乎对小二不是很有信心。”李世民说道,双眼专注的注视着面前的棋盘。
“遗爱之前就很顽劣,更何况,现在更是在民间坊巷之中野玩了三年,哪是那么容易说收心便收心的。”房玄龄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手中的棋子落下,顺势吃掉了李世民的一条小龙。
“这小子是够顽劣的。回头你提醒他一句,他整治努尔江可以,但是别太明显,也别太过分就是,不然朕可不帮他擦屁股。”李世民说道。
“臣遵旨,顺便替犬子谢过皇上恩典。”房玄龄郑重的起身,拱手说道。
“好了。朕只希望那小子卸完火,能够在阎爱卿的熏陶下,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就算是不辜负朕对他的一番厚望了。”李世民摆手示意房玄龄坐好,淡淡的说道。
“臣倒是没那么大的祈求。”房玄龄重新做好后,张口说道,“微臣只是希望遗爱能够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向阎大人学习一下阎大人的妙笔丹青。也希望他丹青的天分能够有他书法的一半就好,能赶在皇上要求的期限结束前,学的阎大人那手妙笔丹青的三四分的真传就行。到时候,臣可是会省下不少的力气啊。”房玄龄笑着说道。
“你倒是不贪心!短短的不足一个月的时光,竟然想让房小二学走阎爱卿三四分的真本事!要知道,那可是阎爱卿笔耕不辍的坚持了三十多年的时光,才有的如此成就。”李世民怪异的望着房玄龄说道。
“臣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除了书法好点外,能够再多上一点长处不是。”房玄龄神色自若的说道。
“好点外?何止是好一点。若不是前些日子朕命禁卫营的人赶跑了堆在你家门前的那群人的话,想来现在你家的门槛都被前去索字的人给踏烂了。”李世民白了一眼对过满眼得意的房玄龄,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房玄龄笑了笑,没有出声反驳。
良久,李世民突然的出声问道,“关于世盟和冯成刚的事情,你好象并没有告诉房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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