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酒壶,直接揭开壶盖,房遗爱仰头灌了一大口,真正喝进嘴里的没多少,洒在衣服上的倒是占了大半,边喝酒,边摇摇晃晃的往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努尔江。
长孙涣、程怀亮和秦怀玉三人交还了一下眼神,回头冲杜荷示意了一下,三人联阙走上前去,明显是想要去拉架的。
杜荷转身来到了房遗直和萧婷婷的旁边,伸手拉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房遗直,在萧婷婷不解的目光中,示意两人看戏。。
“王子消消气,大家有事好商量。”程怀亮“好心”的劝慰道,双手适时的抱住了刚挨了房遗爱一拳的努尔江刚要抬起还击的双手。
“你小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要以理服人!”长孙涣作势去拦截房遗爱砸出空酒壶,结果在酒壶砸在努尔江胸膛后,紧跟着一掌拍在了酒壶砸的地方,然后满脸懊悔的望着地上碎了的酒壶,眼里有着惋惜:要知道这可是官窑烧制的上等御用瓷器啊!拿出去的话,能卖几百甚至上千贯的钱财!唉,可惜了!
“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劝慰的程怀亮有很不凑巧的拦住了好不容易挣脱了的努尔江想要抬起的右腿。
“唉!有话好说啊!”秦怀玉一脸焦急伸手去按房遗爱抬起的腿,却在房遗爱的脚踹在努尔江的肚子上的时候,秦怀玉的拳头也砸在了努尔江的肚子上。
被踹的身形后退的努尔江,毫无意外的撞到了“好心”伸手相帮程怀亮扶他的长孙涣的脚上,身子往后倒去。
程怀亮和长孙涣两人相视一眼,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努尔江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去扶努尔江的腰,毫无意外的一人给了他一掌。
对于这边的情形,李泰很是满意的端着酒杯,冲身旁的穿着太监服的于乐,肯定的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致的看起戏来,心下不停的喊着,“打啊!使劲打!最好能见着血!打死了最好!打不死也要打个半死!打!”
来回推搡了几下,闹出的动静依然惹起了台阶上的人的注意,赶在传旨的太监张口说话前,房遗爱熟练的卸下了努尔江两条胳膊和手上的关节,冲太监嘿嘿两声,如烂泥般坐在了地上。
四人下手很有分寸,没有打脸,而且给努尔江造成的只不过是皮肉伤,最多让他疼两天,长长记性。
程怀亮、秦怀玉、长孙涣三人好心的帮努尔江拍着身上的尘土,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使劲拍的全都是努尔江刚才挨打的地方!六只眼睛责怪的望着瘫在地上的房遗爱,那意思是在说:是不是打的轻了?刚才怎么不让下重手?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三人是真的替努尔江在责怪发酒疯的房遗爱那!奈何身在其中的努尔江却是有口难言!
毕竟在外人看来,程怀亮三人是在好心的拉架,奈何发酒疯的房遗爱太过彪悍,三人都没能拉住而已。
前来传达李世民口谕的心腹太监李安阳,淡淡扫了眼怒视努尔江的萧婷婷和她怀里仍旧哽噎的房青娘,再看看一向稳重的房遗直阴沉的脸也是不忿的望着努尔江,还有瘫在地上的房家二少爷,以及帮努尔江整理衣衫,同时责备的望着房遗爱的程怀亮三人,再看看同样满身酒气,一脸憋屈的努尔江。
双眼闪过精芒的李安阳,大体能够猜到刚才打架的真实情景,不过李安阳并不觉得被群殴的努尔江值得同情,反而觉得四人打轻了!要知道,李安阳的家人也是因为突厥的侵扰才去世的!
当下李安阳不带感情的,用尖尖的嗓音传旨道,“传皇上口谕,着房遗爱、努尔江驾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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