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着,郑爽还没有来得及静下心来好好回想一下这段惊心动魄的历程,车子便一个刹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运输车的司机跳下车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脏兮兮的烟卷来,抽出其中一只皱巴巴的给自己点上,缓步走近门岗前的士兵:“小兔崽子们,下车!我们到了!”
接连喊了两声,单车上仍然不见有人答声,司机眉头一皱,喃喃的骂道:“都他妈聋了吗?”
北门岗的一名士兵迅速觉擦到了什么,点点头示意他的同伴过去车厢那里看看。另一名士兵便扛着一把m—16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来到车厢前,.那名士兵奇怪的看到车厢里只坐着一个人,其余人好像都在地上睡着了一般,满车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儿。士兵紧皱起眉头,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紧张的朝那名坐着的人影叫道:“他们怎么都躺在地上?”
坐着的那人影转过头来.看了那士兵一眼,冷冷的说道:“自己看!”
那士兵被坐.着的人影看了一眼,瞬间感觉浑身冰凉,就像是冻结了一般,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曾为张月消过毒的打火机,轻轻的打着了。
顿时,那士兵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却丝毫不敢留下,仿佛生怕泪水滴落的声音会惹恼车上的那个魔头。
“看到了吗?”郑.爽的长爪已经伸到了那士兵的眼前,喃喃的说道。。
“啊~.~~~!”士兵绝望而痛苦的哀号声立刻震惊了门岗处的所有士兵,每个人的毛孔都被这死亡气息浓烈的叫声吓得紧紧收缩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在那.令人窒息的惨叫声中随之猛然响起,运输车竟然一瞬间断为了两截,冲天的火光弥漫开来,黑色的烟幕像是死亡的阴影将大地笼罩,朦朦胧胧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其中。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岗楼上的一名士兵呆呆望着楼下的场景,豆大的汗滴不停的从额头上滴下……
烟雾渐渐的被微风吹开,火光之中显现出的一幅场景令在场所有士兵都立刻变得呆滞起来,司机那只刚刚放到嘴边的雪茄,不知不觉间已经落在了地上,溅出点点火星。
火光之中,一个高大的男子矗立的像一座伟大的雕像,手臂似一把利剑般长长的伸展着,一根手指正插在另一个身影的眼眶之中,并从脑后窜出……黑荡荡的眼眶之中,暗红色的血液沿着鼻梁滑落到了嘴中,显得恐怖异常。
“快向总部报告,那个家伙在我们这里!”为首的一名士兵,已经看清楚那颓然无力的身体是属于自己同伴的,立刻大声的朝岗楼上呆若木鸡的士兵叫喊道。
“是!”岗楼上的士兵答应一声,手忙脚乱朝室内的通讯仪跑去。
刚奔出了两步,一个高大身影便落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锋利的长爪间还滴落着点点血渍……
郑爽听到为首士兵的叫喊,迅速将自己的长爪从拿着打火机的士兵眼眶之中拔出,一步踏在运输车的车头上,轻轻一跃便抓到了岗楼的栏杆上,飞起一步便到了岗楼上士兵的身前,随即长爪一挥,寒光乍起,一颗人头便骨碌碌的从岗楼上滚落了下来,一直滚到运输车的司机面前。
运输车的司机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湿漉漉的下身中滴下的尿水溅落在那颗士兵的人头上,跟人头中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运输车司机哆嗦着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像是疯了一般冲向自己的运输车,幻想着发动起车子逃离这里。
那为首的士兵脑筋还算是清醒,一辆都裂为两截的运输车,怎么可能还发动的起来,便一把抓住了运输车司机肥胖的身体,小声道:“冷静点……冷静点!”随即又朝所有惊呆着不知所措的士兵大喊:“兄弟们,开火!快干掉他!”
顿时,那些已经愣住的士兵们仿佛被解冻了一般,纷纷扛起自己赖以活下去的武器,向郑爽疯狂的突出火舌。
那肥胖的运输车司机,在惊天动地的枪声中,显得更加神经大条,一把挣脱了为首士兵的阻拦,连滚带爬的朝运输车冲去。强烈的恐惧感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再没有可以容得下理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