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生出一股子强烈地冲动来。
她恨不能冲进厨房拿一把刀,将里面那对男女都给杀了!
一想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一刻,一想到他们在她手里惊恐又绝望的那一刻,她的心底,竟然生出无限快感。
只是,她的力量太过于薄弱。
即便是趁其不备,也不一定斗得过里面的两人!
她用牙齿狠狠地咬着唇瓣,甚至都咬出了血!
心里也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样想着,她转身再一次回到房间,房门悄然关上,就好像她真的出去了。
……
飞机抵达H市,已经是十点半,安夕颜立马打了一辆车直奔盛华酒店。
到了盛华酒店,还没下车,透过车窗,她看着将酒店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脸色大变。
出租车司机看着她,好心建议,“姑娘,你还是换家酒店吧,这家酒店估计是没法住了,你看那些记者,都把门堵死了,根本进不去啊。”
安夕颜掏出钱来递给他,“没事,谢谢你。”
她拿起自己的挎包,门下车,然后朝酒店快速走去。
她悄悄走进看热闹的人群中,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议论声,一颗心愈发沉重。
“哎,你说都等这么久了,为什么莫氏总裁不敢出来给个说法,难不成是怕了?”
“肯定是怕了,谁摊上人命,谁不害怕?这可是要坐牢的事啊。”
“你们说,那个大总裁会不会因此坐牢?”
“谁知道,对方若是执意要告他,我想肯定是跑不脱。”
“也不一定。”其中有一个人说,“我听说,那个年龄大的是中午偷喝了酒,高中操作,他竟然忘系安全带。”
“他儿子是最可怜的,据说才高二呢,出来跟着他爸打暑假工,为了救他爸,直接一起摔下去的。”
“才高二啊?”有人惊呼,“那肯定不满十八岁吧,那可是童工啊。”
“现在法律明文规定,任何企业都不许用童工!”
“私用童工这事估计跟人家总裁没多大关系,还不都是他的下属招的,顶多就是一个管理不严。”
……
安夕颜一直静静地听着,一颗心忽高忽低。
酒店的保安一直守在酒店门口,监视着那些试图进入酒店的媒体记者同时,也一个人不让进去!
所以,安夕颜要想进去,也是不太可能。
这个时候,她不敢给任何一个和莫氏有关的人打电、话,只能静静地等待。
她幻想着,只要围在酒店门口的那些记者都走了,她就能进入酒店了。
但,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那些记者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两班倒地守在那儿,没有一丝要撤离的意思。
安夕颜有些心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从人群中走出去,看到斜对面就是一家商务宾馆,于是,便抬脚穿过马路,走了过去。
要了一间带电脑的单人房,一进房间,她就打开了电脑。
想用百度搜出今早的那条新闻,但无论她怎么搜,却找不到任何有关的信息。
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莫氏应该做了应急措施,直接拦截了网上所有有关的信息。
呆坐了片刻,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叶的号码。
刚拨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叶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是不是去H市了?”
“嗯,我就在盛华酒店附近,酒店门口堵满了记者,我进不去。”
苏叶松了口气,“没进去就好,我还真担心你一个冲动就跑去找Boss。”
“我现在很理智,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至少是目前不会。”
“你准备怎么办?”
“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安夕颜顿了顿,接着问道,“叶子,你知不知道关于那对伤亡父子的一些资料信息。”
“你问这个干什么?”
“反正也没事,我想看看。”
“恰好我们上午开过视频会议,关于那对父子的信息我这里有一些,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好,直接发我邮箱。”
……
苏叶很快就将邮件发了过来。
安夕颜迫不及待地打开,虽然只有最基本的介绍,但对于安夕颜来说,已经足够了。
来不及喘口气,她出了宾馆,然后打了辆车,对司机说,“麻烦去同福小区。”
司机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姑娘去那儿找人还是?”
“嗯,找人。”
“那个小区听说要拆了,估计里面的住户都搬走了吧,你要找的人还住在那儿?”
安夕颜一听,心一沉,“都搬走了吗?”
“也不是全部,据说,还有些钉子户,上边没给够钱,他们死活不愿搬呢。”
“哦,那我去看看,或许还在呢。”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路口,司机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说,“穿过那条巷子过去,就是了。”
安夕颜把钱递过去,“好,谢谢你。”
安夕颜推门下车,司机又叫住了她,“姑娘,听你口音是外地人,要是没找到你想找的人,就赶紧出来,这条巷子里
住着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可千万别被欺负了。”
司机的话,让安夕颜一阵暖心,“谢谢,我一定会注意的。”
待出租车离去之后,安夕颜抬脚朝巷子走去。
这是一条很深的巷子,很杂很乱也很脏,已经是傍晚时分,所以光线很暗。
巷子两边除了住户外,还有一些杂货铺和小吃店,以及搭建各种样式的棚子,里面不是养鸡就是养着鸭,时不时有狗和猫从她身边跑过。
她慢慢地走着,眼睛不时地看着巷子两边的店铺,最后,挑了一家米粉店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一见有客人上门,立马笑眯眯招呼过来,“美女,要吃点什么?”
“你店里有什么?”
“炒河粉炒米粉炒米炒面,还有各种汤,以及各种小炒菜,只要你想吃的,我都能做。”
“那给我来份炒河粉吧。”
“好,稍等。”
老板娘冲里间喊了一嗓子,“死鬼咧,一份炒河粉。”
老板娘扭头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安夕颜说了句‘谢谢’,立马引得老板娘哈哈大笑,“哎呦,这位姑娘可真懂礼貌,你肯定不是我们H市人吧。”
“嗯,我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在我们这条巷子里?”
安夕颜摇摇头,“我有个姑妈,以前住在同福小区,但那小区准备拆迁,我找不到她了。”
“就没个电、话什么的?”
“好多年没联系了。”安夕颜黯然神伤,“我奶奶最近病重,很想再见她一面,可是……”
“唉,真是可怜啊。”老板娘一阵唏嘘,紧接着,她又问道,“你姑妈姓什么?或许我认识也说不定。”
“她姓孟,叫孟兰菊。”说这些的时候,安夕颜心跳得特别快。
老板娘一听到‘孟兰菊’这个
名字,立马大叫一声,“什么?孟兰菊?”
“大姐,你认识?”
“哎呦,孟兰菊谁不认识啊,可是我们这一片出了名的荡、妇,勾小叔子气死了自己的丈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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